我***!率先跳下来的老鼠正落在跟在陈强和苗然身后反应过来的吉庆叔脖颈上,吓得他骂了一句脏话,抬手一挥,就将老鼠甩下去,见胖墩跑得慢,干脆一把挟起他夹在胳膊下,一路朝着来时路狂奔。
他们其实走进来没多久,不过跑了二十来步便到了进来的石厅,苗然拽了一把奔着绳子去的陈强指了指另外的洞,他们的速度肯定是比不过那些老鼠的,虽然下来的洞扩大了,可对于他们来说还是不便,到时候躲没法躲,打又没法打,而且绳子只有两条,分担不了四个人的重量,如果爬到半路绳子断就废废了。
陈强也反应过来,对着后面吉庆叔和胖墩喊了一句,四个人就近,拐进了中间的洞穴。
急促的呼吸和狂奔的脚步回响在空荡荡的洞穴中,显得特别的嘈杂和空洞,这条洞穴宽又长,脚下和洞壁都很平坦光滑,比他们刚刚逃出来的那个更像是人工开凿的,不过四个人都无暇顾及这些异常。
嗤~本来就细小的火光在狂奔中越发的孱弱飘摇,最后终于熬不住的灭了,黑暗让跑在最前方的陈强和苗然脚步一顿,吉庆叔和胖墩被拦住,吵杂之声骤然安静下来,四个人这才感觉到不对,身后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没了。陈强打开手电,对着吉庆叔身后左右照了好几下,甚至还往回走了几步,却没再看到任何老鼠的痕迹,不禁有些纳闷,不过还是回头跟几个人报告了这个好消息。
吓死我了,你们是不知道这些耗子的厉害,那年闹鼠患,临省的一个村都叫它们给祸祸了,那叫一个惨吉庆叔一屁股坐下,嘴上就开始说话,一来是骤然放松有点虚,二来也是想借着说话安抚和转移下大家的情绪。
我想它们不是离开了,而是不敢过来~苗然苦笑的晃着手电筒,指向前方。
三个人顺着她的指头看过去,只见洞壁的一左一右竟然盘旋着两条一模一样的白蛇,那蛇足有成年男人的腰身粗细,一路盘旋着向上,竟然看不到头,三个人头皮发乍,却连抽气都发不出声音来了,只能狠狠的咽着唾沫。
这是假的,可是前边就不一定了,苗然离得最近,眼神最好,不过她还是用空间锻炼出的那点精神力才分得清,白蛇所在的洞壁照比两边微微的凹下了一些,用得是阴阳交刻的细微手法和栩栩如生的画工,才让这两条蛇显得那般生动立体。
苗然向前走了几步,用手指捅了捅,又用指甲刮了刮,那颜料却丝毫不掉,张开手掌扶贴墙壁,这才发觉,其中还隐藏着一点小技巧,刻画着蛇的洞壁,竟然是微微凸出来的,整个蛇的体态随着川字形微微起伏,看上去越发的真实。
揣摩明白之后,听着那边吉庆叔和陈强骂娘,苗然不禁心生感慨,这两条蛇或许是警告又或许是某种标识,不管是不是二者,他们似乎进入了前后两难的境界。
歇会儿再想。吉庆叔摆摆手,他年纪不小,经历的也算多,可还是被吓了一身冷汗,有时候一群老鼠比起一直熊瞎子还要可怕的多,何况他还带着三个小的。
苗然没再说话,从口袋里翻出几块水果糖给大家分了,这还是之前张清芳给她的,因为苗然不爱吃,基本都拿来送人情了,由此还招揽了一批张清芳的忠实娃娃兵。
事后想想,苗然也觉得自己这招借花献佛,拿着别人给的东西做人情是有点阴险,可她也没想着达到什么目的,只是想跟大家和和气气的交际罢了,所以她也问心无愧,不过拿了人家的东西,早晚还是要还回去的,苗然决决定等这次狩猎结束,回头去趟县城,买点吃的回来分还给张清芳。
大家都急需补充一下体力和脑力,就连吉庆叔也没拒绝,嘟囔了一句小孩子吃的玩意儿,小心翼翼的扒了一块咬了一半含到嘴里,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把另一半再包好了,同另外一颗一起放到兜里,准备带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吃。
那些耗子应该不会守太久,我现在就是担心绳子。苗然嚼着糖块,顺手捡起手边的一块石头掂了掂,对着他们跑进来的入口方向砸了过去,石头啪嗒一声砸在地面,咕噜噜的滚出去老远才停了下来。
先进去看看再说?陈强接了一句,男孩子的想法就是跟女孩子不一样,加上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更倾向于向前,如果真的有长虫倒是好办,因为蛇鼠天敌,而现在正是长虫冬眠的季节,可以抓几条或者引几条出来吓唬或者消灭那些耗子。
进!吉庆叔吃了糖,平复了突突直跳的心,又卷了一颗烟吧嗒吧嗒的三两口抽完,把烟头往脚下一扔一碾,看了一眼三个小的,一挥手,是神是鬼的,进去看看再说!
出乎意料的,里面什么也没有,或许是曾经有过,但如今却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甚至原本应该是一处石台的地方已经变成一堆乱石。
四个人皆有点绝望,陈强到底年轻沉不住气,一脚踹在墙上,刚想张口骂人,被胖墩一把拽住了,对着他比划了几下,陈强眼睛一亮,急急忙忙的对着吉庆叔和苗然做了个嘘的手势。
苗然正想着,不知道空间里的灭火器对付耗子行不行,就是行了,该怎么对付这边三个自己人,见此情况连忙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心中开始像漫天神佛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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