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停下脚步,沉声道:“陈院长,小叶是个难得的人才,你要重用,我看,当个主任医师绰绰有余!”
陈朝磊顿时苦了脸,说道:“苏大姐,咱们医院是事业单位,讲究编制的,逢进必考,叶枫这么年轻,没有大学文凭,也没有医师执业资格证,这不合乎规制啊!”
“我说行,那就行!”
苏明月对叶枫很和蔼甚至有几分尊敬,但是在陈朝磊跟前却如同高高在上的皇后一般,不容置疑地道:“年轻怎么了?没有学历怎么了?你们倒是有学历年纪大,可是你们有什么水平!人家小叶扎几针就能治好的病,你们愣是耗了一个多月,让老爷子遭了多少罪!”
第一夫人的威风不是盖的,陈朝磊被骂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满口答应下来:“对对对,苏大姐您目光如炬,叶枫的水平那在整个东海是无出其右者,我看咱们应该特事特办,成立一个疑难杂症科,就由叶小神医来领衔坐镇!”
他可不想再挨一个耳光。
“嗯!是啊,管理上,要灵活;用人上,要大胆嘛!”
苏明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脸色又是一寒:“陈院长,你年纪太大了,也太忙了,身体都要扛不住了!我看,过段时间,你去输液大厅当厅长吧!我会和卫生局打招呼的!”
“啊!苏大姐,我身体棒着呢,一点问题没有啊!”陈朝磊如遭雷击,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此厅长不比彼厅长,根本没有任何技术性可言,而且,奖金和绩效工资都少很多,红包更别想了。
苏明月理都不理他,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中午的宴会上,一群老中医和叶枫谈论医道,却发现叶枫在诊断、中药、针灸、推拿等方面无一不精,甚至有些地方见解他们深刻得多。
一时间这些在东海赫赫有名的老专家尽皆叹为观止,竟然产生了一种英雄迟暮之感,对叶枫的敬佩更加深重了几分。
“叶枫,那个符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燃烧起来!但又没有烧伤李老!”席间,孙静怡给叶枫敬酒,忽闪着美眸,好奇地问道。
“符箓,在你们看来,是封建迷信,但其实,那是华夏传统文化的精髓!”
叶枫淡然一笑道:“以道之精气,布之简墨,会物之精气,是为符箓!在汉代就已经有符箓治病的记载了,只不过,这种神技,已经近乎失传了!”
“还有那团黑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常规的中医根本无法解释。”孙静怡凑到叶枫耳边,轻声问道。
孙静怡实在对叶枫那些神乎其技的手段太好奇了,今天上午所见,简直是她三十岁之前见过的最不可思议之事。
“孙姐,你真想知道啊?晚上咱们开个房间好好探讨一下医道好吧?”叶枫看着她那半透明的耳垂,轻嗅着她散发出的沁人心脾的体香,不由有几分陶醉。
那黑影,只是一团略有灵智的阴魂厉魄,更准确说就是一团阴寒气息,也不知道怎么就进入了李老的身体,盘踞在肺部。
之所以白石道长说要端午治疗,也是因为端午那天,阳气最重,叶枫在那时治疗,压制或者打散阴寒气息最为方便。
至于属相鸡狗者,也是天生阳气旺盛之人。
在阴寒气息受到攻击的时候,他们最容易向这些人扑杀反噬,所以,白石道人才让他们回避。
那符箓产生的火焰,其实是用来镇压邪祟的,对人体并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不过,这里面的道理甚为玄奥复杂,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叶枫一下子又怎么能解释得清楚呢?只好胡扯一通,把孙静怡吓退。
“你去死!”
孙静怡被叶枫大胆的挑逗刺激得俏脸通红,饱满的胸脯急速颤抖了几下,更显得波涛荡漾,勾魂夺魄,狠狠地剜了叶枫一眼。
“道不可轻传!”
叶枫眉毛猛然一扬,一本正经地道:“我之所学,乃是华夏医道的顶尖,岂能轻易地告诉你?要想学得会,先和师父睡!”
“臭流氓!再敢占我便宜,我就不认你这个弟弟了!”孙静怡粉脸含怒,银牙暗咬,高跟鞋狠狠踩在叶枫的脚面上。
几天前,叶枫为了保护她,被一位医闹打伤,孙静怡对叶枫多了许多好感,今天见到叶枫神乎其技的医术,孙静怡更是对叶枫充满了好奇甚至有几分崇拜。
但现在一见叶枫那没个正行的样子,那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她最痛恨最厌恶的就是玩弄感情的油滑男人!
“哎呦!姐你太暴力了,不知你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暴力!”叶枫疼得龇牙咧嘴,苦笑着摇头,双眸却是闪过一丝无奈。
我也不想占你的便宜啊,不是为了治疗我的九阳绝脉,凭我的医道传承,我用得着中途退学,在你手下当一个小小护工?
叶枫是一名弃儿,被天崖真人在终南山脚下发现,收为门下学习医术。
叶枫天赋绝佳,十三岁时,已经得了天崖真人的真传。
但是叶枫为极其罕见的九阳绝脉,从叶枫十五岁开始,每次到午时三刻,天地之间阳气最重之时,叶枫就会火毒攻心,如置身于火炉之中般,经脉、血肉、骨骼,全身每一处都好像被烈火灼烧般,炙热痛楚无比,那简直不是人类能承受的痛苦。
天崖真人医道通天,用灵草灵药调理,外加针灸导引之术,才让叶枫活了下来。
但他知道他并没有彻底治愈叶枫,只不过暂时压制了火毒而已。
无奈之下,天崖真人让叶枫到东海寻找机缘。
而天崖真人也不知所踪,据叶枫猜测,他可能去五湖四海游历,以寻找破解叶枫厄运的办法。
一次孙静怡到叶枫学校做学术讲座。
叶枫却发现自己只要在孙静怡身边,不但九阳绝脉不会发作,反而感觉神清气爽。
而且,叶枫越是近距离地接触孙静怡,就越舒服,体内燥热之感就越微弱。
叶枫甚至怀疑,自己只要和孙静怡负距离接触一次,就没准痊愈了。所以,这毛手毛脚地揩油,也是无法避免了。
席间,苏明月告诫大家,李老生病之事,非常敏感,要当成绝密,不得有丝毫外泄,否则追究责任。
在场的医护人员,都是满口答应下来。
下午,叶枫又去了李老的特护病房查房。
李老喝了四逆汤,精神显得更好了一些,叶枫针灸完,李老就热情地拉着叶枫聊天。
“叶枫啊,我和我孙女说了,她答应和你见面!就今天晚上!”突然,李卫国一脸坏笑,语出惊人地道。
“哎呦,李老,这可使不得!我还年轻——”
叶枫吓得好悬没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己要有了女朋友,还怎么负距离接触孙静怡啊。
“你年轻个鬼哦,都二十二了,再过两年就是剩男!”
李卫国拿出一张照片,笑道:“再说了,我孙女可厉害了,当年在清华美院学国画,就是校花,现在在东海美术学院当老师,不知道多少人追求呢!配你,绰绰有余!”
“您说的是,是我高攀了!”
叶枫笑得比哭得还难看,道:“可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我想好好工作,在医学上有所建树!”
“啊啊啊啊!我肺好痛啊!我要吐血了!”
李卫国忽然怪叫了一声,把叶枫吓了一跳。
可紧接着李老坏坏地笑道:“你想升职是吗?我装病,就说我病情严重了,我看你在人民医院还混得下去吗?”
“……”叶枫顿时坐蜡了。
这位李爷爷怎么比我还不正经呢?您老可是开国将军啊,咱不带这么无耻的!
“你下班后,直接去思曼咖啡馆,她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你要不去,我就立刻病危!”李卫国好像得胜回还的将军般,得意洋洋地看着叶枫。
‘这可麻烦了,怎么摆脱这个女孩呢?’
叶枫枯坐在护士台,愁眉苦脸的,一直等到下班时间,也没想出一个章程。
忽然,他看到孙静怡踩着高跟鞋下班了,不由灵机一动。
他连忙凑过去,笑眯眯地问道:“姐,你想不想知道那黑气和符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想干嘛?”孙静怡警惕地看着叶枫。
“咱不开房!”
叶枫压低声音,笑道:“姐,咱们去思曼咖啡馆,你听我慢慢道来!那里可是公共场所,你又有什么害怕的?”
“走!”孙静怡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