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你们才走开!别以为凡间的几个小国家公主就能来修真界撒野,告诉你们,你们能活着回去已经是万幸!”
“你!来人!给我抽鞭子!”
“公主!冷静啊公主!”
唐百衣怔怔地被面前的金山和灵石山给惊呆。
金光灿灿,灵光大盛的小山啊!这可是自己卖艺以来,做梦都能笑醒的场景。天降巨财?自己这哪里是请了两位陪玩,分明是两尊财神爷!
自己往后也不用千辛万苦跟着孟真痕去卖艺,直接在街头举办一场美男选举比赛就行了。自家白狐一边,孟真痕一边,喜欢谁就请用金钱守护谁!
连擂台名字都取好了,就叫,“守护男神”!
“哼!”邻桌有一位大老粗大汉重重不屑地哼了一声,一巴掌重重一拍桌,惊了所有人一跳,“世风日下!你们一群女人围着两个落魄乞丐垂涎!正当世上没有男人了吗!世上男人都死光了吗!”
说话的大老粗浓眉大眼,一看就是愤世嫉俗的钢铁直男。
“呸!要你管!”为首的梅庄师姐狠狠啐了一口。
“滚!哪来的撒泼粗人!拉下去斩了!”凡间公主冷脸厉色,将刁蛮发挥到了极致。
那大老粗踢到了铁板,缩了缩脖子,在众女人的盛怒下,黯然识趣的告退。他一个区区金丹期的苦修者,没天赋没灵石,抱怨两句,没想到还能引起众怒。
欺软怕硬说得就是这类人。
众女人当下继续你争我抢,恨不得夺下一片破洞补丁衣袍的一块布料也是好的。
孟真痕刚开始还能面露笑意,很是新鲜地逗耍着一种女子玩笑,然而时间一长,也觉得无趣失去耐心。
但一众女子似乎对于争夺帅哥乐此不疲,更是“撕拉”一声,险些将一截本就不结实的袖口扯下。
反观银尘,清冷的神情依旧看不出内心波澜来,反而淡淡释放出威压,周身写着“生人勿近”般,然而,这种冷漠的疏离更让一群女子如饥似渴的痴缠。
原本甩脱这群女子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带头的乞丐少女好像看得很是有滋味。
“再扯一下!对!再扯一下这乞丐装就更能像一回事!”
“再坚持一下!对,孟真痕你笑一下,你面前的金山快要堆到垮塌了!”
终于,唐百衣似乎觉得差不多,储物环拢起一片金光,将那金山银山和一大堆灵石山尽数吸进储物环内。
随后,一把拉起两人的手,向着二楼平台的阵法盘,拔腿就跑!
“冲啊!巨蛇谷”
“轰!”阵法盘亮过一阵光芒,将三人尽数传送进了巨蛇谷势力范围内。
降落到凡间,唐百衣摔了个四仰八叉。
一阵头晕眼花,眼冒金星。果然修为低就是这般容易受伤。
“奇怪,那两人呢?”唐百衣环顾周围,发现孟真痕和自家白狐不见踪影,而这处地方,也并非巨蛇谷!
嗯?怎么回事。
唐百衣记得这凡间传送阵法,从来没有过失败的道理。
一声少年音的轻笑,带着别样蛊惑的风情。
“师尊,好久不见。”
一位俊逸的绝色美少年,一头墨发在阳光下显得夺目亮眼,俏皮的虎牙令人顿生好感。
就是这样绝美的外形才让当年的唐百衣收下此人为徒。
“血渎?”唐百衣冷笑一声,不着痕迹地将体内的气运香燃到最大,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战。
然而,以自己如今的修为,对战渡劫期的魔皇,还是魔皇中的新晋疯子,怎么可能有胜算?
“天器,还没打开?”唐百衣笑得漫不经心,本以为神识边那饭饭的残魂会颤动,然而,体内一派宁静,没有任何残魂动静。或许是饭饭的神魂残缺过于厉害,已经无法意识到近在咫尺的仇人。
面前的少年摸了摸右手皓腕上带有繁复暗纹的储物镯,那是个小型镯子,同唐百衣怀中那枚如出一辙,笑得露出好看的虎牙,“徒弟如今,已经对天器不感兴趣。”
唐百衣冷哼一声,怎么可能。不正是这位好徒儿当年放出自己煅造出天器的消息,引得各门派争相抢夺,害自己身死道消么。怎么,这回突然学会迂回战术。
那天器,唐百衣觉得可惜。
最后一步未完成,正道门派便攻入魔宫。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能激发注入的灵智。
如今的天器,只是一把没有用的残破品。
自己目前境界太低,只有当自己重回渡劫期修为,才能重新打造天器,将它塑造完美,唤醒蕴藏在天器中的天地灵智。
天器本没有什么封印,也没有使用的特殊秘法。如今的天器没有人能够使用,无非是因为,它只是个半成品罢了!
莫非,是这位好徒弟也发现了这点?
少年突然凑近,绝美的脸放大,手指摸索着面前少女的下颌,声音沙沙,带着缱绻,“师尊,徒弟想你。”
唐百衣只觉得心下一寒,无端升起一股恐惧。
血渎魔皇,想念一个人?
那恐怕,那个人必死无疑。
唐百衣只觉得自己像是从来都没有好好认识过这位爱徒一般,想不到,这么口是心非!
“徒弟。”唐百衣尽量让自己口吻放平稳些,将仇恨愤怒压抑下。
“师尊?”少年眼神放出些异彩,带着光泽,“徒弟在,在听着。”
“为师,给徒弟再变个戏法。”
“好!”少年明亮的眼睛,就像不谙世事的懵懂孩子一般,带着好奇和期待。
多少年没有见到师尊变戏法了,师尊的戏法总是那样好看,那样令人猜不透。每次烦恼苦闷的时候,只有师尊会哄他高兴,只有师尊像是重山一般将一切不怀好意的人拦在门外,保护着他。
唐百衣笑得眉眼弯弯,一如过去教导少年时的耐心细致,“看好了。”一个响指声掠过。
“啪。”
“轰!”气运香燃烧到极致!
一股糜烂的焦臭味带着毁灭的恐怖气息直冲上天!
唐百衣的身形绝望地在黑色火焰中扭曲,焦烂,弥散!
消失……
“师尊!”少年人的瞳孔倏地撑大……然而四周哪里还有唐百衣的痕迹。
“哼,居然,是断尾遁术么。”少年人拾起面前一截枯焦的木枝,漆黑的眼神晦暗。
遁术,当年师尊教导过无数次。
“徒弟啊,遇到打不过的敌人,先要跑!跑的快不怕没柴烧!凡间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
“师尊,好像,凡间那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嗯?是么?不用理会,为师的意思是,遇到强敌,你就先跑,然后找为师告状!为师就算追到海角天边,也得帮徒弟除了这口恶气!”
“师尊!你真好!为什么师尊待我这么好?”
“嘿嘿,为师自然是顶好的师父,因为你是为师唯一的徒弟啊。”
“师尊,为什么你有这么多灵石?”
“为师尚是人修时,师门传下的。因为为师是世家大族。”
“啊!师尊好厉害,那么,血渎就是世家大族的徒弟!”
“你?呵,你是无名小卒。”
少年一晃神,想到过去同师尊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由得眼眶泛起一层水雾。
“抱歉,师尊。对不起……当徒弟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时,已经来不及。徒弟只是想变强,想让师尊多看我一眼。只有变强,师尊才会高兴。徒弟天赋不好,努力也不够……”
少年周遭的魔气再度侵袭而起,黑压压的魔气滚滚遍地,撕扯啃噬着,翻滚猛烈的呼啸!
“别!别来找我!滚开!滚开!”任凭少年怎样双眼赤红地挣扎,那自内而外散发出的遮天蔽日魔气依旧紧紧纠缠。带着不死不休的狂态。
少年紧盯这这股突如其来的魔气。当年煅冶魔宫门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盂罐,他见师尊在闭关炼制天器不能打扰,只能亲自打开,想不到,冒出的霸道魔气直接将他灌顶穿透!
心魔横出!
然而那时的少年心魔尚浅,防不住霸道的魔气。
魔气中带有大能的神识。
“天器属于天庭,天理不容!”
魔气为何会下天庭真言!
少年彷徨了须臾,然而不敌那遍体魔气和横出的心魔,逐渐被魔气控制。
天器不能出世!天理不容!告诉名门正派!正派会前来阻止!
少年咬牙切齿狠狠盯着面前那毁灭了自身也毁灭了师尊的魔气,猛然仰头怒吼。
“别用天意逼我!贼老天没有用!什么天器祭出五雷轰顶天道不容!关我什么事!我只想!我只想安安静静陪在师尊身边啊!”
少年人狂态毕现,双眼赤红,顿时周身炸起心魔!
滚滚赤红的心魔带着愤怒与叫嚣!顿时一片万鬼齐哭,滔天的心魔赤红弥漫在天际,一口将肆虐张狂的魔气吞噬!
黑沉沉的魔气瞬间混杂进赤红的心魔中,撕碎人的意志,粉碎人的心智!
“滚!滚开!”少年长吼一声,胸膛如同要炸裂般,瞬间黑红的魔气冲上云霄!
魔皇降临!遮天蔽日!寸草不生!
天机阁的情报官在一天后收到屠龙小世界覆没的消息,震惊异常。
“居然又是血渎个疯子!”
“放消息出去!但那群只管自家门前三分地的正道哪里有胆子去驱逐血渎?等等!直接将消息送到魔修大世界中!倒要看看,那几个魔皇,面对挑衅会无动于衷?”
魔气毁灭世界后,怨气,愤怒,仇恨,惊怖会再度变为魔修的美味,使得魔气不断积聚增大,越来越强!
每位魔皇的地盘已有明确划分。
然而血渎不计后果地将魔爪伸向屠龙小世界,将一座太平小世界吸食为自身魔气食粮,这打破魔界的领地契约。
血渎本就是新晋魔皇,然而日益强化的魔气到底积累到何种程度,令所有魔皇发憷,不安。拔萃必树敌。
血渎已然成为魔皇间的眼中钉肉中刺。
另一边,唐百衣自断一根树枝点燃气运香逃跑。
想不到自己居然从小世界遁走,一定是自己在阵法传输往凡间时,被血渎截获。毕竟雪纱大世界是血渎的地盘。
可是,奇怪,为何自己之前没有被血渎盯上。莫非是自己身边有血渎也畏惧几分的大能么?
唐百衣想了想,自己身边只有孟真痕和自家白狐。
还能有哪位大能?
唐百衣通过遁走来到一处中立的中世界,好在通往凡间的红楼在各个世界都有分楼。
于是。
“轰”一声。
“巨蛇谷!”
唐百衣从中世界的红楼阵法盘再度前往凡间。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吃过亏的唐百衣在落地的一瞬间连忙祭出缩地生怕再陷入不利境地。打不过怎么办?跑!这是自己信奉的金玉良言。
然而……周身灵气场空空。
“嗯?”灵石也不管用。
“这是什么凡间。”巨蛇谷自己之前不是没有来过,作为人修时曾经误入过一次,也是这一次让自己发现了巨蛇谷和天机阁总舵的关系。然而天机阁隐蔽的阵法太多,人修时的自己没有能力发扬好奇心。
但是,灵气和灵石都不能使用,这还是头一次。
看来,天机阁有自信总舵不被找到,自然有依仗。灵气灵石不能用的禁地,怕是修真界的人找上门来,也讨不了好。
高,天机阁的总舵,果然是世上最安全隐蔽的神秘之所。
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阻止唐百衣让天机阁为错误情报付出巨额代价!
得给天机阁颜色看看!不然还真是被人骑到头上!
天色已暗。
周围一片寂静。
唐百衣好久没有适应这诡异的夜色,只觉得似乎缺少些什么。
“古怪。”十分古怪。
对!缺少虫鸣!
这般夏末的凡间,难道晚上不应该充斥着虫叫声么。
唐百衣慢慢走进无边夜色中。
“孟真痕?小狐狸?”
被封灵气的修士,不能动用灵石,同普通凡人无疑。
寂静,过于诡异的寂静。让唐百衣怀疑自己是否被封闭了五感。
突然,前方有个模糊的人影出现。然而唐百衣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不正常,这身影的衣着合身的很,并不是自己缝纫的那两件乞丐服。
倏地!一个坚硬冰冷的物体紧贴在自己背后!
身后坚硬冰冷的物体令人下意识发憷,唐百衣猛地一个凌空腾翻,侧滚向一边。
虽然不能使用灵力,但自身人修时修行的体术依然在。
体术,恐怕只有人修才会使用,妖修里会用体术的只有唐百衣一人!
倏然回头!唐百衣狠狠紧盯沉沉夜色中那高大的黑影。
须臾,黑影转瞬消失不见。
很快。
唐百衣沉下心思,以静制动,凝神屏息。
蓦地身后一轻微的草丛淅淅索索声,唐百衣拔出腰间匕首,电光火石间侧站一步,紧箍住匕首柄,趁着来物气势汹涌飞速冲来至极,匕首锋利的刀刃狠狠戳进那坚硬的鳞片!
强大的惯性,令来物收不住速度,而寒意冰冷的匕首刀刃直接“撕拉”一声从侧面将来物侧划剖体!
直接分成两半!
一股显而易见的魔气从来物腹中滚滚涌出。
“嗯?”这熟悉的魔气。
来的倒是正好,自己没寻到他,他倒是送上门来。只是想不到的是,他居然逃到了凡间。凡间如此大,难怪销声匿迹。
巨型石蛇轰然倒下。
操纵石蛇的魔气逐渐汇聚,形成一个少年模样。
唐百衣不知这些同为魔皇的前辈各个都出于什么癖好,明明年岁可以用老爷爷来称呼,却偏偏喜欢化形成少年。
莫非是自古嫦娥爱少年的缘故?临到高龄还想来段黄昏恋拐一个年轻双修道侣?
“狩离。”唐百衣暗道,扬了扬眉,看到这副混在凡间的少年人模样不禁憋笑有些痛苦。
果然,不愧是狩离,这身后紧跟着的四个大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只听银铃声阵阵,四位打扮姣好的人间女子头戴夸张的缤纷花朵,赤足绑着泠泠作响的银铃声,身穿蹁跹白衣,洒着飞舞的落花花瓣,抬着一顶小轿,哼着小曲从黑夜中走出。
而小轿上支着头托着腮有一搭没一搭跟着小曲摇头晃脑的少年,不是狩离更是谁!
狩离魔皇,骚包到不行的一个大爷,正是唐百衣千年前挑战的对象。将狩离魔皇拉下台,取而代之。但由于狩离过于骚包,还能种植神仙草,唐百衣便一直将他养在山谷中,套上束缚脖颈圈,倒也放心。
所以唐百衣被外界传的名号是煅冶魔尊,而非魔皇,只是因为前任魔皇并未身死道消的缘故。
但是如今,唐百衣眯起眼来细细观察,狩离脖颈处被自己当年束缚住的脖颈圈,没了!
消失了!
原因只有一个,有大能找到了狩离将他救出,破坏自己设下的封印,但是狩离逃跑了!
唐百衣咬牙切齿,这么骚包的狩离口遁之术很是了得,当年自己放他一马也是被他滑稽的模样逗得决定留下这个乐子。
漫天的骚气花瓣还在被四个大姑娘随手抛洒,在这静谧的黑夜中显得尤其诡异。
唐百衣冷不防打了个喷嚏,这花香的品味……真不亏是狩离。
若不是自己道行高,还以为是尸香魔芋的花香。
“嗯?”乘坐在小轿上的少年突然眼一眯,警惕地原地离轿飞退大半路,紧张地冷冷注视着前方的唐百衣。
“煅冶?!”恨恨地从牙齿缝中蹦出的声音!
这名字!是狩离的禁忌!
若不是因为煅冶,他能落得如今的下场么!
煅冶魔皇!恐怖的女人!狩离一脸悲愤,就差夺路而逃!
打不过的……只能跑。
“主人,您脸色似乎不好。”一位大姑娘仰着崇敬的神情,眼睛里面似乎有敬仰的星星。
唐百衣暗笑,果然,骚包狩离,弄群凡间女人然后享受她们的爱慕么。
其他魔修的精神食粮都是负能量,但这位老爷爷狩离很是奇怪,偏偏喜欢阿谀奉承。
狩离轻咳一声,唐百衣脸色在黑夜中看不清,但不能丢失了下属的爱慕。
“无妨,只是有些空虚。”
“空虚?”大姑娘闪着纯良的爱慕眼神,“主人凡间有一处肾虚公子的戏曲,您很是喜欢,今天有兴致演一出?”
“什么肾虚!我空虚额!我是空虚!”狩离呸呸两声,两手分别捏着两个大姑娘的柳腰,揩了两下油。
啧啧,唐百衣很是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当真是黄昏恋害死人。
另一个戴着夸张大花的美姑娘,掩口笑道,“咱们主人怎么可能肾虚呢,主人一夜百战都没问题,只是啊我们那么多姐妹都补不了主人内心的空虚。”
狩离正了正衣领,很是享受身边四美人围绕的感觉,一脸舒畅。
唐百衣继续翻了个白眼,这恐怕就是狩离魔皇的大满足,当真是魔皇中最傻乐的一人。
想当年自己只身一人攻入狩离魔宫时,里面可是围着一整个宫殿的美女将狩离老爷子簇拥包围,少说也有千百号人。而如今,寥寥四人,可悲可叹。
这狩离混到如今份上,谁的锅。
唐百衣细细想了一下,是自己。
只是,当初自己封印狩离的束缚圈已除,直接对阵上一位如此道行的前魔皇,自己是凶多吉少。
“她是谁。也是主人新纳的姑娘呢。”一位美人娇柔的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动人妩媚。
狩离眼睛一瞪,恶狠狠的脸色,直接倏地掠来,不远不近地绕着唐百衣转了一圈。
唐百衣化形换上另一张脸,速度快得很。
“煅冶?不是……你不是煅冶。”
之前唐百衣使用匕首剖开巨蛇的身体带着一丝神识的魔气,煅冶的气味让狩离神经过敏,径直出现来探查个一二。
而现在,唐百衣刻意将镇魂珠里的上古大能魔气释放出一些,掩盖住自己的神识气息,用以迷惑。
突然面前的狩离爆发出一阵狂笑声,四名大姑娘听得胆颤,“本座说呢!怎么可能是那早就魂飞魄散的煅冶!世人都道煅冶在几年前刚身死道消,只有本座知道,煅冶八百年前就死了!这束缚封印上的魔气!本座感应地最是清楚!”
狩离忍不住越说越得意,“世人都被煅冶养的那狐狸崽子迷惑!这镇守魔宫八百年的哪里是煅冶,分明就是一只妖兽!那群愚蠢的人!本座知道本座偏偏不说!想来还有人比本座更蠢,正是令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