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就在这时,吕无双喊了一声。
“现在你就杀了他可就太便宜他了,不好好折磨他,怎么能让范贤心痛呢?”
穆婉真不敢相信,这就是吕无双,这个善良的女医生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聂斩恨极了范贤,就问吕无双有什么好提议,吕无双勾了勾手指头,示意聂斩把刀递给他,聂斩立刻就到那刀给了他。
吕无双抓着刀柄,指着穆婉儿的肚子说:“进去。”
穆婉儿不怕死,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和大叔的,他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孩子。他哭着对吕无双说:“和大叔哪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背叛他?要这样对我。”
吕无双冷笑一声说:“我又哪点不如你?范贤凭什么不要我却只要你。你没什么错,但你存在就是错,因为你范贤才不喜欢我,只有你死了,我才不会再讨厌你,马上给我进去,不然我就先拿你的肚子开刀。”
穆婉儿心里冰冰凉,一个女人变成了这样,叫他还能再说什么?
他转身进了那刚才关着林霑的屋子,然后吕无双拿锁又把那个屋锁了起来。
聂斩问:“他这是准备干什么?”
吕无双说:“一会儿拿火烧死他,等范贤来的时候就能看到他死于火灾的妻子,那痛苦挣扎的模样。”
聂斩倒吸了一口凉气,戏谑地说:“要论心狠还是你们女人心狠啊,就按你说的做!林霑,现在你先治好我的伤,我出去才能够对付齐全的小子!”
说罢,聂斩就将肚子上的伤口露出来给林霑看,那伤口经过吕无双的治疗,已经不那么恐怖了,但是也完全没有恢复。
林霑这人生性就是残忍血腥,之前被范贤纠正了一些的性子,再听到二人对话的时候,便又被唤醒了。
不用聂斩催,他就开始替聂斩疗伤。
虽然现场什么草药都没有,可是林霑只需要修复聂斩的经脉就可以了,他可以用自己的战气打通聂斩的经脉。
林霑让聂斩坐下,自己也在对面坐下,他对聂斩说:“虽然我从没有见过你,可是我非常欣赏你的为人,我冥冥之中觉得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一会儿放火烧了这里,烧死这个女人,让我来动手吧!范贤把我关在这里这么久,不见天日,这是他应有的报应!”
聂斩哈哈大笑:“悉听尊便。”
这两个人坐下就开始疗伤,林霑就让聂斩要放松自己的战气。
聂斩都一一照做,把意识都集中在脑海之中,四下里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似的。远远的,他好像听到穆婉儿的咒骂声,可是他不在乎,穆婉儿骂的越是狠他便越得意。
忽然他猛地睁开眼睛,后腰处传来不可忽视的疼痛,一把尖锐的利器刺穿了他的肾脏。
他惊讶地扭头,看见吕无双正愤怒地瞪着他。
趁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吕无双立刻把那力气拔了出来又插进去,然后还转了转。
血像是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聂斩猛地把吕无双推开,他的力气可不小,吕无双直接撞在墙上,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这种肉体上的剧烈伤害是聂斩无法承受的。之前刘世达打穿了他的肚子,他凭着战气还能够捡回一条命,可现在他本来也受了重伤,哪里还能伤上加伤?!
虽说林霑可以替他疗伤,但这种重伤林霑也无计可施!
吕无双在地上哈哈大笑,他脸色苍白,嘴角都是血,一看也是被聂斩刚才那一下打出了内伤,此时他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穆婉儿隔着铁门惊愕地看着这一切,想不到竟会变成这样。而这时吕无双根本不顾聂斩朝她走过来,对着铁门里的穆婉儿说:“你告诉范贤,我没有背叛他。”
他刚说完这句话,聂斩便一脚踩爆了他的头。
“不!!!”
穆婉儿感觉那血仿佛溅到了自己的视网膜上!
他视线里一片鲜红,撕心裂肺的嚎着,脑子里什么都想不了了,一种阵痛仿佛从他心中长出来似的,要把他整个人撕成两半。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林霑都看傻了,受了重伤又极度愤怒的聂斩也被战气反噬,完全失控了。
林霑注意到这一点,想要逃却没有地方逃,这地下室及其逼着除了那个被铁门锁住的小房间外,就是一条狭窄的走廊。
他急忙朝着能走去,但被聂斩一把抓住衣领然后摔在墙上,墙壁上多了一道令人作呕的血痕,林霑也不会动了。
“臭婊子,你背叛我!你像那个臭小子一样背叛我,我要杀了你。”
吕无双那一刀捅得极其之狠,就捅在聂斩的丹田附近,把他最重要的经脉捅断了,现在战气在他体内完全失控。
他朝着铁门走来,穆婉儿缩在门后面瑟瑟发抖,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刚才吕无双要让自己进这房间,纯粹是为了保护他!
可是此时这道门看起来就像一张纸一样弱不禁风,在聂斩的手下随时会被一拳打破。
砰砰——!砰砰砰——!
聂斩一拳一拳地锤在了铁门上,听着震耳欲聋的声音,穆婉儿害怕都不敢睁眼睛,他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大叔你快来呀!
砰!门应声而开。
穆婉儿绝望地闭着眼睛,完了,一切都完了。
可是,在最后一声巨响之后什么动静都没有了,他睁开眼看见聂斩一倒在地上还在呼吸,却动弹不得了
。
范贤接到齐全电话的时候已经在江州了。齐全对范贤说穆婉儿安全了,而吕无双已经死了。
这简单的几个字,范贤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无比难受。
穆婉儿握着电话,一个劲儿地对范贤哭,将吕无双死前最后的惨状告诉范贤。
范贤的心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他知道吕无双没有背叛他,那天他在那个房间里告诉了吕无双自己所有的计划之后,吕无双便按照他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引导着聂斩。他走下飞机坐在车里的时候,忽然哭得像是个孩子。
其实他已做好了原谅吕无双的准备,然而也已经没有必要了。
马国德拍了拍他的肩膀,马国德也知道发生什么了。
“哥们儿节哀顺变。”
范贤的嗓音发哑,胸口像是堵着一个东西似的难过:“其实这种事我已经经历过太多遍了,这个江湖就是这样,冷漠无情让人生厌。”
马国德长叹了一口气也说:“想点好的吧,你马上就能看到你的妻子了。对了齐全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的话刚问完他们的车就被一个士兵给拦住了。
“你们是哪支部队的?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在这里?”马国德头探出车窗问。
对方对马国德进了个礼,也不等马国德报身份就叫出了马国德的身份:”马首长,是主人让我们来这里的。龙王是不是在车上?请龙王下车,主人要和龙王当面对话。”
马国德大吃一惊,对范贤说这我可真不知情,不是我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