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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还是换个房间吧?她好像知道你住哪间房。
    我知道了。林浩初轻吐出四个字。
    喜乐气结,多说几个字你会死是不是。
    很晚了,我让吴秘书送你回去。林浩初起身,送客的意图很明显。
    喜乐也连忙起身,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最后还是忍不住又问道,你真的没事吧?
    林浩初眼神闪动了一下,他扯了扯嘴角,你好像很关心我?
    喜乐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她咬了咬下唇,是。
    你喜欢我。他简单随意的陈述了这个结论,是肯定,不是疑问。
    喜乐抬起头与他对视,是。
    林浩初忽然笑了,喜欢我什么?他顿了下,随即有些嘲讽的又说了句,我这张脸?
    喜乐被他突然的笑怔住了,他在笑,却让人觉得不自觉的浑身发颤。
    喜乐敛下眉,21年的人生从不缺乏爱慕者,主动告白,却还是第一次。秦喜乐是个大而化之的人,很多时候,她聪明,却总是一副大智若愚的样子。在爱qíng里,她没有太多经验,但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确定了自己的内心,确定了自己感qíng的归宿,就会不顾一切,奋不顾身。
    也许你不相信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我在等的那个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明明你是微笑的,可我总觉得你很难过,很孤单。她的声音低低的,似乎在说给他听,又似乎只是在自语一般。
    林浩初看着她,她的眼像极了记忆力那双眼,他眼神晦暗不明,转过身看着漆黑的夜色,我们不可能。
    透过灯光折she在落地窗上的影子,林浩初清晰的看到喜乐僵住的表qíng,他没有回头,腿部隐约传来的刺痛告诉他,黑色和白色永远是两种极端,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个他。
    喜乐安静的站在他身后,沉默了一会,她轻轻扬起唇角,喜不喜欢是我自己的事,接不接受是你的权利。
    林浩初回过身,慢慢走近她,挨得她极近,他低头与她对视,眼神犀利,你了解我什么?那么确定喜欢我?
    喜乐紧贴着墙壁站着,彼此间呼吸相闻,她仰起头,目光笃定,我确定,只要是你这个人,好的坏的,我都能接受。
    是吗?林浩初勾起唇角笑了笑,他忽然抬手用力握住了喜乐的肩膀,不容分说就将她反身压在了墙壁上,背对着自己。
    林浩初附在她耳际,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颈间,想看看真实的我是什么样么?
    喜乐的心跳得很快,有些不确定的认知在脑海里盘旋,此刻的林浩初确实让她有些恐惧,和平时温和淡雅的他大相径庭。
    害怕吗?林浩初的声音低低的在她耳际萦绕。
    喜乐咬了咬牙,不,我说过,你什么样我都能接受。
    林浩初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过她白皙的颈间,冰凉的触感却在她的颈间引起一阵阵灼热。
    喜乐个子很高,有一米七多,她穿了一条牛仔短裤,上身是白衬衣和一件军绿色的韩款外套。林浩初褪去她的外套,修长的腿抵在她的双腿间,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不拒绝我吗?
    喜乐紧咬着唇,默不作声,她知道,林浩初在宣告,宣告他们之间的不可逾越,也是在挑衅,看她的底线到底有多少。
    林浩初低笑,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舌尖慢慢舔舐。来到她的颈间,手指轻挑开她白衬衣的三颗纽扣。
    喜乐呼吸开始急促,身体一阵阵的颤栗。从未有过与异xing过分亲密的经验,她紧张得心脏似乎都要裂开一般。
    林浩初眼睛眯起,透着危险的光,喜乐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此刻的表qíng。他垂下眼眸,秦喜乐,你真的不拒绝我?你会后悔的。
    伤痕
    秦喜乐依旧紧抿着唇不吭声,也不做任何抵抗。
    林浩初的手慢慢从衣摆探入,白衬衣的扣子已经被挑开大半,轻易的滑至腰际,光滑的脊背瞬间呈现在林浩初眼前。他的手指挑起她的肩带,舌尖滑过她的耳垂,声音暗哑,知道再不反抗会发生什么吗?
    喜乐眼眶微微发热,她的双手紧紧的抵在墙上,忍不住紧握成拳,依旧默不作声。
    林浩初的眉微微拧起,他紧紧的注视着她的侧脸,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手慢慢拉下她的肩带,在唇挨近她的脊背时,揽在她腰际的手背上,清晰的感觉到了一滴微凉的液体。他顿了一下,俯下。身拾起地上的外套,面无表qíng的披在她身上。
    喜乐紧攥着外套,背对着他。
    林浩初扯掉领带扔到一边的chuáng上,径自走进浴室,早点回去,吴秘书会在楼下等你。说完,就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喜乐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流声,终于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手刚放在门把上,忽然听到浴室里传来一声细碎的闷哼声。
    喜乐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了顿,她盯着紧闭的浴室门板,犹豫着。里面的水流声忽然加大了。喜乐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打开了房间门,迈出了一步,身子却僵住了,因为她似乎又听到了一声呻吟,是那种隐忍却痛楚的声音。
    她站在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林浩初?
    里面没有回答,水流声还在继续,喜乐又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回音,她顿时紧张起来,用力拧了拧门把没任何反应,喜乐加大力度拍了拍门板,林浩初,你没事吧?
    林浩初额头渗出大粒的汗珠,他靠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左腿曲着,右腿笔挺的伸着,看了眼右腿膝盖处,他苦涩的笑笑,因为药力的关系冲了冷水澡,再加上雨天湿冷的天气,旧伤口隐隐泛痛。
    门外的拍门声越来越大,林浩初艰难的支起身,穿好浴袍,面无表qíng的打开浴室的门。
    喜乐正在拍门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瞪大眼,你?
    林浩初拧着眉,与她擦肩而过,你怎么还没走?
    喜乐呼出口气,放松下来,你没事就好啦,喊了你这么久都不出声,以为你晕倒在里面呢?后面的话尽数淹没在她的震惊里。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浩初的右腿膝盖左下方,那个狰狞的伤口,即使颜色已经泛白显示着它的陈旧,但依旧刺目惊心,在他笔直修长的腿上居然有着这么惊人的伤口,喜乐没能掩饰住此刻的惊愕。
    林浩初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她此刻的视线焦点,他勾起唇角冷笑,这样的我,你还喜欢么?
    喜乐被他的话说得怔住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呆立在原地。
    林浩初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他嘲讽的看着喜乐,你喜欢的也还是只有我这张脸吧?
    喜乐回过神来,她压下心底的惊讶,慢慢走到他身边,语气温软,很痛吧?
    林浩初身子一僵,他眉间的川字更深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喜乐,似乎在想什么。
    喜乐蹲下身,手指轻轻触上他的那个疤痕,在触到疤痕那一瞬间,她清晰的感觉到林浩初的身体一颤,在那一刻,喜乐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坍塌。
    为什么要觉得它不好?喜欢你和它没有一点关系,你就是你。喜乐仰起头与他对视。
    林浩初看着她眼里泛起的点点亮光,他移开视线。
    喜乐蹲在chuáng边,伸手轻轻的按压着他的腿,是不是因为雨天,所以旧伤口发作了?我爷爷以前的旧枪伤也是这样,我从小就帮他按摩,慢慢就好了。她顾自说着,手指软软的按压在他的膝盖周围。
    林浩初忽然倾身一把扯起她,视线紧bī着她,秦喜乐,够了,我说过我们不可能,滚出去。
    喜乐被他忽然的bào戾吓到了,脸色有些惨白,她讷讷的看着他,林浩初?
    林浩初脸色越发的惨白,他额上的汗珠滑落在鬓间,他转过身背对着喜乐,不想被她看见此刻他的láng狈。林浩初在过去的三十一年里,骄傲自负,直到六年前的腿伤这六年,无论如何仓皇、如何láng狈,要qiáng如他,都不愿让任何人看见。
    出去。林浩初咬着牙挤出两个字。
    喜乐看着他的背影,yù言又止,最后默默的拉上了房门。
    房门被带上,林浩初阖了阖眼,跌坐在chuáng上。
    过了一会,门铃声再次响起,林浩初烦躁的打开门,吴秘书提着医药箱站在门口,看到一脸愠怒的林浩初,显然被吓了一跳,林书记?
    林浩初没有说话,自己走回chuáng边躺下。
    吴秘书熟练的打开医药箱,拿出药膏和纱布,最近梅雨季节,这种天气最要命,您得多注意了。
    林浩初一直没说话,安静的躺在chuáng上,一只胳膊搭在额际,过了会他低声问了句,她回去了?
    吴秘书顿了下,然后手里的动作继续着,她坚持不让送,自己打车走的。沉默了会,吴秘书小声说了句,你这又是何必,非要把人吓得都离自己远远的。
    林浩初嗤笑,跟着我有什么好?
    吴秘书暗自叹了口气,你的腿只是偶尔湿寒天气才会旧疾发作,平时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你有时太过在意了。
    林浩初拉过被子,你去休息吧。
    喜乐看了眼时间,已经快2点了,学校是回不去了。家里也不敢回,要是让老爸老妈看见她半夜画着大浓妆跑回家,非得罚她去卫生间面壁不可。喜乐打了车直接到顾允在外面的小公寓,顾允自从大三以后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公寓自己住,很少回大院,美其名曰怕他爷爷唠叨,在喜乐看来,就是方便他泡妞罢了。
    顾允惺忪着睡眼看了看喜乐,秦喜乐,大半夜的化成这个鬼样子跑我这上演恐怖片呢?
    喜乐嘴角抽了抽,努力做出微笑状,忍,忍,忍。还指望人家收留呢,我不是帮朋友走秀嘛,这时间晚了,也没地去了,呵、呵。gān笑两声。
    顾允轻哼一声,哟,原来是有求于我。他眯起眸子,搓了搓下巴,这么难得的机会,我
    喜乐黑着脸,顾允,你不是吧?难道你想?
    顾允yīn险的笑笑,没错,我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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