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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羽杨搂紧她:不要这么想,我们是夫妻,小梨,不管遇到什么qíng况,我都愿意陪着你。黑暗中,他的表qíng很温暖。小梨轻轻地把头靠在他怀里,渐渐地止住了泪。
    黎老太太的丧事过后,小梨去上海的姥姥姥爷家住了一段时间。家里人对小梨都很疼爱关照,表哥表姐经常带她出去玩玩。阿姨舅舅家的表哥表姐们早就生了孩子,一到休息日,就有两三个小孩儿在家里跑来跑去。
    小梨每天晚上跟谢羽杨通电话,讲的都是苏家老小的琐事,姥姥怎么疼她,表哥表姐家的囡囡和囝囝多调皮可爱。她的心qíng像是平复了许多,偶尔在电话里学上海话逗他,谢羽杨欣慰的很,果然把她送到上海住几天是个明智的安排。
    你什么时候才有空来看我呀?小梨问谢羽杨。谢羽杨告诉她,已经请了一礼拜的假,两天后就可以到上海。你快点来,我在上海住的还蛮习惯,这里现在是梅雨季节,空气湿湿的,跟英国差不多。和丈夫分开快一个月,小梨很想念他。
    到时候你要到机场接我哦,不然我会找不到路。谢羽杨开玩笑的说。小梨嗯了一声:行啊,到时候我让毛毛表哥开车带我去接你。乖,亲亲我。谢羽杨跟小梨说qíng话。小梨对着电话亲了亲,他这才满意的把电话挂断了。
    谢羽杨到上海以后,连着三个晚上,小梨主动和他亲热。之前她也有爱玩的时候,通常闹一会儿也就睡了,这几晚却不一样,她是卯足了jīng神跟他要。
    到了第四晚,谢羽杨不gān了,不是他招架不住,而是觉得小梨这样实在反常,他怕她是因为奶奶的去世受了刺激,所以他必须跟她问明白理由。
    他多怕这孩子是伤心地糊涂了,才想要从他这里寻求安慰。小梨那天在灵堂里哭的qíng形,他还记忆犹新,一个人怎么可以哭成那样,一想起来,他就替她揪心。她爸爸妈妈去世的时候,也那样哭过吧,可不能再让她那样哭了,那样的哭不仅伤心,而且伤身。
    别磨蹭。小梨见谢羽杨上了chuáng以后就躺在那里碰也不碰自己,爬到他身上,主动去亲近他。小梨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谢羽杨轻抚着小梨的背,安定她的qíng绪。
    我想要你,我想要你。小梨急吼吼的,恨不得把自己揉到谢羽杨身体里去。谢羽杨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用体重阻止她的进一步行动,疼惜的捏捏她脸蛋儿: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想从我这儿要什么?
    结婚这么久,小梨是什么脾气他能不了解?她这样天天缠着他肯定不是为了□本身,要说他俩结婚后房事一向质量不错,即便是偶尔两人又吵又打,也从未让她有yù求不满的时候,她哪里就会饥渴成这样?还是有事。
    面对谢羽杨深qíng而又灼热的目光,小梨绷不住了,眼泪汪汪的抽泣着:想要孩子。谢羽杨的心脏顿时剧痛起来,又是这件事,其实他早有点预感,难怪这几晚小梨都不让他采取避孕措施。这件事像个不断溃烂的疮疤,长在两个人心上,直到某一天,能把心给腐蚀空了。
    可医生说,你体质不好,暂时不适宜要孩子。谢羽杨忍着心痛再次重复这句话,每次一说这句话,小梨崩溃的表qíng都让他心碎。
    我阿姨带我去找了上海最有名的中医,医生替我号脉,又替我做了检查,说我身体没有问题。这几个月我每天都坚持锻炼,游泳、做瑜伽,我也不节食了。你让我再试一次,再试试好不好?小梨泪眼婆娑,哀哀的恳求丈夫。
    身边的亲人越来越少,她想生孩子,生很多孩子,这样她就不会再孤单。谢羽杨吻着她脸上的泪,安慰她:我们会有孩子的,宝贝,我们会有孩子的,可我不能让你冒险,我们可以找人代孕。
    小梨上次流产的时候,容谨就已经和谢羽杨谈过这件事。为了小梨的健康着想,他们都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在谢羽杨心里,小梨是他最心爱的,哪怕是一辈子不要孩子,他也不能不要小梨。
    谁知,小梨听了这话猛然摇头:我不!我要自己的生。小羽,你给我你给我我跟你保证,这回我一定好好保护孩子,不再把他弄丢了。我想要我们的孩子她殷切的望着他,满脸的泪痕。
    谢羽杨从来就不是个心肠很硬的人,尤其是对小梨,尤其是在这种悲伤的qíng绪指引下,她在他怀里跟他要,他什么能不给她,哪怕把命给搭上也心甘qíng愿。
    按照小梨的要求,谢羽杨在上海多呆了一礼拜,其间陪她去看过一次中医。那中医住在静安寺附近,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之前小梨去看过他两次,也照着他开的方子喝中药。看到小梨把丈夫带来,老中医跟谢羽杨私下里jiāo代了几句。
    从老中医家出来,他们没有坐车,牵着手在路上走。我们进去烧柱香吧。小梨望着静安寺的匾额,问谢羽杨。谢羽杨淡淡一笑:行啊,我陪你进去。
    小梨拿起两柱香,要给谢羽杨一支,谢羽杨摇头:我不信这些。小梨撅了撅嘴:你又没穿军装,怕什么。好吧。谢羽杨从小梨手里接过那支香,点上以后拜了拜,跟小梨一起把香cha到香炉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到庙里或是教堂里,就觉得神清气慡,心qíng也跟着好起来。原先在伦敦,我经常跟小叔叔去西敏寺教堂,我很小的时候就想,我要是能在那里结婚就好啦。小梨望着静安寺里的树木,想起了北京的大悲寺,又想起了伦敦的西敏寺。
    呵呵,西敏寺教堂是皇室私产,除非你嫁给英国的王子。谢羽杨开玩笑的说。小梨跟闻立阳的关系,后来谢羽杨渐渐也知道了一点,并没有放在心上。小梨跟他在一起七年,结婚也快四年了,闻立阳不过是她记忆里的一个片段,有什么好吃醋的。
    王子有什么好,都比不上你。小梨握着谢羽杨的手,想起后天就要离开上海,她心里不免有些惆怅,可是一想到又能和谢羽杨朝夕相对,她就幸福的不得了。
    谢羽杨看着她,傍晚轻柔的凉风中,她像一朵清丽的水莲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似乎安静了许多,专注看着他的神qíng充满了依恋。
    他轻轻地揽住她的腰,低头吻她耳垂,在她耳边低语:在我心里,也没有人能比得上你。刚才那个老中医跟我说,女人一定要有个好心qíng才容易受孕,你乖乖的听医生的话,该怎么样生活就怎么生活,不要想太多好吗?笑笑小梨默默的点了下头,嘴角微抿。谢羽杨宠爱的贴贴她的脸,两人一起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评论涨
    66 责任
    经过半年的jīng心调理外加适当运动,小梨的身体比以前qiáng壮了不少,体重长了十几斤,很快就怀上了。  这一回,她没有通知任何人,私下里跟唐阿姨说了,让她找医生和护士到家里替她检查,证实怀孕之后,她让人到团里办了休假一年的手续,要好好在家里养胎。
    谢羽杨也没把小梨怀孕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父母,容谨是不赞成小梨再次怀孕的,她查过有关资料,像小梨这种qíng况,母亲本身的体质很弱,生下来的孩子健康qíng况也不容乐观,为了母子俩的健康着想,小梨已经不适宜受孕了。
    都说前三个月是最危险地,稍不留意就会流产,小梨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出门,无聊的时候,不是看电视,就是坐在书房里,看孕产期知识类的书籍,唐阿姨联系的医生和护士每隔一两天,就来替小梨检查一次,确保胎儿正常发育。
    每天huáng昏的时候,小梨都会从楼上下来,活动活动,坐在客厅里,等丈夫下班回来,一起吃饭,晚上,小俩口说完悄悄话以后,小心翼翼地各睡各的,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亲热地搂在一起睡,生怕一个不小心会伤到小梨肚子里的孩子。
    可世界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这样保守秘密的日子过了不到两个月就无法再继续。
    这天,谢羽杨接到部里通知,让他和其他同事一起到河南平顶山的某基地参加集训,这一去,起码得三个月不能离开基地。
    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去集训,谢羽杨不想去,于是找到叶小舫,叶小舫告诉他,这是他父亲谢克榛的意思。
    还有半年就国庆了,今年上头挺重视的,要搞阅兵式,还要搞实战演习,我们总后本来就是为部队确保后勤工作,谢叔叔又有指示,就算我不想让你去,也无权当这个家。叶小舫虽是谢羽杨的领导,但为人一向豪迈,从来也不会故意摆领导架子。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是这个时候,要是半年前,我肯定不推脱,现在qíng况不一样。谢羽杨烦恼地叹了口气。
    叶小舫听出他话里有话,不禁追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谢羽杨摇头道:那倒也不是小梨怀孕了,我不想丢下她。
    叶小舫听到这话,笑了:原来是这样,可以理解,要不,你去跟谢叔叔说说,自个儿孙子,他总不会不疼吧。
    谢羽杨哼了一声:算了吧,让我以这个理由找我爸,肯定不成,他一准儿会说,小梨怀孕又不是你怀孕,你有什么不能去的,少了你一个,她也不会没人伺候,男人要有事业心,别整天琢磨家里那点事儿。
    哈哈叶小舫笑起来,给谢羽杨出主意:要是我,就这么跟他说,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都照看不好,还谈什么治国平天下?家里没后顾之忧了,才能安心gān事业,区女王经常教导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还硬说是毛主席说的。
    谢羽杨也笑起来,想着这事儿最好不要从他爸爸那里下手,而是先从他妈妈那里下手最好,容谨惦记抱孙子,听说小梨怀孕,一定很高兴,自己再趁机跟她说,想留在北京照顾小梨,她能不答应?她答应了,劝服谢克榛也不是难事儿。
    可惜的是,谢羽杨的如意算盘打得并不响,容谨一反常态,没有站在他那一边,倒不是她不为小梨怀孕而高兴,而是她和丈夫早就商量好了,趁这次河北集训的机会,让儿子好好表现表现,最好能立个功。
    谢羽杨从来没在基层部队呆过,军校一毕业,就直分到四总部机关单位,想升迁自然是不容易,原本谢克榛想把儿子下放到南京军区去锻炼锻炼,黎明城也是这个意思,趁着双方长辈都还在位,把谢羽杨提拔到一定的职位,无奈的是容谨舍不得儿子离开北京,一直不答应,这次去河南集训,她再没法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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