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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梨才不管呢,她想玩的时候,皇帝也管不了她,只见她坐起来飞快地把睡裙脱了扔到一边,躺下后扯着谢羽杨衣服:爸爸也把衣服脱了,快点快点。
    谢羽杨没办法,只得顺着她,把睡衣脱了扔到一边。
    小梨微微地侧起身,搂着谢羽杨脖子,在他脸上亲。
    你走了这么多天,也不回来看我们,你再不回来,我和宝宝就不要你了。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身体,亲一下又亲一下。
    相比之下,谢羽杨姿势要难受的多,生怕碰到她肚子,他躺也不是,趴也不是。
    小梨见他无所适从,笑道:你不要担心,宝宝已经八个月了,她健壮的很。
    手往下摸,小梨狡狯地问:这半年你怎么熬过来的?想我没有?
    谢羽杨握住她的手笑:想了,小宝贝,别闹了好不好?不带你这样折磨我的。她肚子那么大,哪里经得起闹,半年都忍了,还在乎这一个多月。
    一整夜,谢羽杨都没睡着,不时想着小梨怎么样了,怕她身体太重翻不了身,又怕她半夜想上厕所;想起她晚上吃得少,担心她夜里会饿;一会儿起来看她一遍,见她懒洋洋的睡得很香,他才放下心来,可过不了多一会儿,他又忍不住摸摸她肚子。
    那一刻,谢羽杨心里叹息,初为人父,也许就是这种滋味吧,宝宝还没出世,他就总是瞎cao心,等宝宝出生了,他不定得怎么忙活,说到底,看别人有孩子,跟自己有孩子感觉是不一样的,自己的孩子,那是打心眼儿里心疼和稀罕。
    然而更心疼的是孩子妈,小梨和他结婚五年,可实足也还不到二十六岁,很多这个年纪的女人还没出嫁呢,更别提怀孕当妈了。
    小梨本是桀骜的脾气,最最任xing的,偏偏早早地跟他结婚生子,看起来也是娇柔的小妇人样子,可骨子里还是个爱闹的小孩子。谢羽杨宠溺地轻抚着她软软的头发,倦意让他合上了眼帘。
    小梨预产期前两天,就被送到协和医院的特护病房,分娩那一天,谢羽杨和容谨一直守在产房门外,等候消息。
    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小梨就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孩儿,护士把孩子从产房里抱出来给谢羽杨看。
    谢羽杨抱着女儿,看到她粉红的小脸,顿时就爱到心坎里,这个小东西,她一生下来就这么漂亮,跟她妈妈一样。
    给我抱抱。容谨从儿子手里把孙女儿接过去,那时听说怀的是女孩,她还有些惋惜,一看到孙女儿可爱的样子,她就什么都忘了,就剩满心的稀罕。
    病房里,小梨睡了很久才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谢羽杨跟她笑。
    宝宝在哪里?抱给我看看,她好不好看?小梨轻声地问丈夫。
    她跟你一样漂亮。谢羽杨把宝宝从旁边的小chuáng上抱过来给小梨看。
    小梨勉qiáng坐起来一点,看着初生的婴儿,激动不已,小宝宝好可爱啊,粉粉嫩嫩,软软的像个小虫子。
    老公,她像虫子一样软,就叫她虫虫好不好?
    好啊,这名字很可爱,宝宝的小名就叫这个好了。谢羽杨微笑着看着妻子怀里的小女儿。
    宝宝小小的嘴唇一张一翕的蠕动,小梨以为她饿了,伸手要解开衣襟给孩子喂奶。
    谢羽杨阻止她:你还没奶呢,护士说,宝宝才出生几小时,不会觉得饿。
    小梨这才把衣襟又扣上,入神地看着宝宝,怎么看也看不够。
    谢羽杨扶着小梨躺回去,看到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宝宝,轻抚她头发:宝贝儿,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好不好?
    什么事?你不会是想把宝宝带走给你妈带吧?我告诉你,不可能。小梨警觉地用胳膊把孩子护住。
    谢羽杨看到她一副护犊的样子,淡笑:怎么会呢,孩子是咱俩的,我妈怎么会把孩子抱走,我是想跟你说
    说什么?小梨想,他这样的表qíng,yù言又止的,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除了把孩子抱走,什么话会让他犹豫再三?
    谢羽杨怕小梨多心,可是又不得不说:我妈已经替宝宝找好了奶妈,宝宝一落地,奶妈就可以住到咱们家。
    小梨顿时就把脸绷住了:为什么要找奶妈,我自己可以喂孩子。
    我妈说,孩子小的时候很缠人,你要是自己哺rǔ,月子里就没法好好休息,睡个安稳觉都不容易,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我们怕你累坏了。谢羽杨坦陈自己的想法,这事他和容谨商量过,觉得这样的安排对小梨的身体恢复最有利。
    小梨没有立刻答话,视线仍是落在宝宝身上,半晌才幽幽地道:要是我不答应呢?
    你不同意的话,我就把奶妈送回去,跟妈妈说,你要自己给孩子哺rǔ。谢羽杨知道小梨的心思,顺着她的话说。
    小梨轻轻地把脸贴着孩子的小脸,闷闷地想着心事。
    谢羽杨这才又道:宝宝小的时候,半夜都要喂奶,这样一来,你根本没法休息好,小梨,带孩子很累的,好多人家都是请奶妈和保姆带的,不是只有咱们家这样。
    小梨不说话,谢羽杨低下头在她额角亲了亲,她这才有了点笑意,跟他耳语:你快把相机拿出来,让护士给我们照相啊。
    谢羽杨知道她这是答应了,很高兴,找护士去了。
    宝宝,妈妈不能给你喂奶,你不要怪妈妈,妈妈好爱你的,小梨自言自语地跟宝宝说话。
    宝宝的小眼睛尚未睁开,头发却长了不少,湿漉漉的贴在头上,小梨越看越喜欢,不知不觉又有点困。
    谢羽杨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小梨已经睡着了,把宝宝抱到旁边的小chuáng上,坐在小梨chuáng前,陪着她,替她擦擦额头的汗。
    从此以后,这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儿就是他生命里的一切,他会穷其一生竭尽所能,照顾她们,让她们永远过得幸福。
    想到这里,谢羽杨的眼眶有点湿润了,轻轻地把头枕在妻子枕边
    68 团圆
    三年后,南京军区上海警备区,军用机场。
    huáng昏时分,工作人员看着一辆挂警备区司令部牌照的黑色红旗轿车开进来,纷纷让行,早已过了飞行的训练时间,如非qíng况紧急,空军很少在这个时段,执行飞行任务,看来这辆车来接的是一个重要人物。
    这种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来人不是哪位政要的亲属,就是军方一些执行特殊任务的要员,工作人员训练有素,保密工夫一流,接到上头命令,遵照执行便是,绝不会多问一句。
    车越过关卡,直接开到候机室外的停车场,一位年轻帅气的军官从车上下来,看肩章的军衔,是上校。
    正在机场塔台巡视的一位军官看到他,过去跟他打招呼,两人互相敬了礼,jiāo谈着。
    来接人的这位军官一看就是背景深厚,虽然年轻,可从容淡定的神qíng让人看一眼就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感。
    工作人员看着他走进候机厅,耐心地等候,纷纷在心里猜想,他要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钟头以后,塔台接到信号,二十分钟之后,将有一架Z-18降落地面,军官接到通知,站起来往停机坪方向走。
    飞机降落以后,先是一名机组人员下来,紧接着下飞机的是一位保姆模样的中年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穿着漂亮的花裙子,可爱的像个小天使,一看到军官,就挣扎着从保姆怀里下来,跑到军官面前抱着他的腿,亲热地张开小手,叫爸爸抱。
    妈妈呢?军官把女儿抱起来亲了亲,眼睛却望着飞机的机舱门。
    小女孩儿回首一指:妈妈在后面,妈妈最慢了。
    一个身穿宝蓝色长裙的年轻女人从飞机上下来,走得近了,众人才发现,这女人漂亮得宛如黑夜里的明珠,耀眼夺目,尤其是眼睛里那种温婉带笑的神qíng,更增一分美态。
    看到她的人,没有不想看第二眼的,可人人都知道,这样的美女,她背后的男人必定不凡。
    来接她的那位军官,一看到她,目光就变得温柔异常,和刚才的严肃判若两人。
    这一对儿,jīng致、养眼,一见到面,他们先是紧紧地抱在一起,后来他们听见军官问那女人:怎么晚到了两个钟头?
    女人告诉他:虫虫这两天有点咳嗽,出门前,我让护士替她打了一针,打完针,她吵着非要看完动画片才来,我们快五点才出门。
    他们走远了,工作人员还在惊叹,好般配的一对璧人,也只有这样的父母,才能养得出那么漂亮的女儿。
    回家的路上,司机在前面开车,虫虫坐在爸爸身边,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妈妈带她回北京的爷爷家过暑假,幼儿园快开学了,才又把她带回来,她出生不久,爸爸的工作从北京调职到上海,她和妈妈也跟着爸爸,把家迁到了上海。
    爸爸,妈妈现在可能吃了,每天都要吃好多东西,上飞机之前就吃了一块蛋糕,你看她现在又吃。虫虫指着妈妈,跟爸爸告状。
    谢羽杨看了小梨一眼,果然看到她正在吃榛仁,笑着跟女儿解释:妈妈肚子里怀着小弟弟,现在是两个人要吃。
    小梨怀孕四个多月了,可还是跟怀孕前差不多胖瘦,一点也看不出来。
    小弟弟还有多久才能生出来?虫虫饶有兴致地问爸爸。
    谢羽杨笑道:过年的时候,小弟弟就能出生了。
    到时候幼儿园放寒假,我可以跟小弟弟玩儿。虫虫笑呵呵地搂着爸爸脖子。
    小梨看到他们父女俩到一起就说不完的悄悄话,也不cha话,只管吃自己的零食。
    谢羽杨等把女儿哄睡了,才握着小梨的手,询问她孕期的qíng况,小梨告诉他,孩子很好,发育的很健康。
    你爷爷知道你和虫虫今天回来,一早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接你们母女俩去他那里,一家人一起吃顿饭。谢羽杨把黎明城的吩咐告诉小梨。
    小梨点点头:爷爷好长时间没看到虫虫,一定是想她了。
    虫虫半岁的时候,谢羽杨就按照父亲谢克榛的安排,从总后调职到了南京军区工作,和小梨商量以后,他把工作地选择在上海,一来小梨的姥姥姥爷和娘家许多亲友都在这里;二来黎明城退休之后,也有意到上海定居,这样一来,即便是他工作忙的时候,也不愁小梨和虫虫母女俩没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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