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就是病,得好好治才好.”
“苏九歌,你说谁有病?枉费小爷辛辛苦苦的替你收集线索,你就是个白眼狼!”
去而复返的白子潇气得要死,一把将手里的纸甩在她脸上,转身就冲走了.
苏九歌一脸茫然,她刚刚又刺激到了白子潇脆弱的神经?
谢远看的摇头失笑,拿过那张纸瞧了几眼,脸色却凝重起来,“娘子,是皇宫里几处最有可能关着你母亲的地方,白子潇确实费心思了.”
“是吗?看来这家伙早就盘算着我们的主意了,不过为何要提前拿给我?”
不管古今,天下还没有白吃的午餐吧?
苏九歌拿过纸看了下,上面就写着几处宫殿名,苏九歌拿来卫风画的地形图作比对,顿时就有些无奈了,“我看不是我气他,是他想气死我吧?”
冷宫还有个参考价值,但这什么御花园,雍和宫之类的地方,那能查吗?
偌大的御花园从不缺人,就算有个暗牢什么的,她总不能带着人去拿锄头挖吧?
不过冷宫倒是可以派人去看看,那里偏僻冷清,说不定就藏着人.
谢远看着地形图,指了雍和宫与正清宫,“雍和宫是白子擎母妃的居所,参考价值不大,不过正清宫是皇帝寝宫,倒是可以派人去找找.”
苏九歌有些疑惑,“那是他的寝宫,他会把人囚在那里吗?”
“你别忘了,他是因为什么而夺位登基.”
谢远提醒了句,苏九歌也瞬间想起来,她这位叔叔不就是因为觊觎她母亲,所以才犯下了弑兄夺妻的滔天之罪吗?
这么想起来的话,倒是极有可能将人藏在了正清宫.
心里有了计较,也就沉声道:“他现在在归元殿养病,正清宫那边的守卫必然没有那么严密,让乔七带着人去找,务必要将人救出来.”
“放心,这事我会安排妥当的.”
谢远揉揉她的发,“走吧,早些歇着,初来离国,随时都可能有事发生.”
他们得留好精力,随时准备应付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一夜无梦,天光微亮时,苏九歌便醒了,睁开眼,先习惯性的喊了声,“秋霜?”
房里无人应声,谢远也不在,苏九歌摸摸床单,早已经一片冰凉,应该是早就出去了.
起身披好衣服,打开房门,就只见桂嬷嬷站在廊下,看见苏九歌出来,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公主,奴婢马上端水过来,服侍您洗漱.”
“不急,”苏九歌皱眉,四下里扫视了圈,“秋霜呢,怎么没看见她?”
“公主,秋霜她突然昏迷不醒,驸马怕吵着您休息,便亲自带着秋霜去看大夫了.”
桂嬷嬷微微欠身,面色沉痛,苏九歌一惊,“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就是晨起时想叫她一块儿起来,却突然发现怎么也叫不醒她,只好赶紧来叫驸马,驸马确定秋霜还活着后,就带她去看大夫了.”
桂嬷嬷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情况,苏九歌听的心急如焚,“去哪了?”
“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苏九歌也真是服气了,匆匆洗漱了下,便往御医院走,他们身在皇宫,去找御医肯定是最简便省时的办法.
她走的急,桂嬷嬷就一路小跑的跟在后头,苏九歌这会儿担心着秋霜的情况,也没时间去搭理她,急匆匆的赶到御医院,就见谢远在厅里坐着.
看过苏九歌赶过来,谢远上前扶住她,摇摇头,“御医说了,秋霜应该是误食了离国特有的长眠草,虽不伤命,但没三五个月,基本上难以醒过来.”
“长眠草?秋霜住在春风苑,根本无法接触长眠草,她从哪里去误食?!”
苏九歌都炸了毛,急怒不已,“这是把黑手伸到我这里?”
“娘子,你别急,秋霜只是睡一觉而已,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谢远安抚了声,苏九歌却恼的砸了茶盏,“我知道没有危险,可究竟是谁那么歹毒,居然连个小小的侍女都不放过!”
“咱们回春风苑好好查一查,应该会有线索的.”
这般生气也不是个办法,谢远叫人抬着秋霜回去,等叫了春风苑门口,就见白子潇又来了,只不过苏九歌这会儿可没有好脸色给他,恼声道:“又来干什么?”
“这大清早的,你又是发哪门子脾气?”
白子潇被训得满脸无辜,但看后头抬进来的秋霜,又惊的一跳,“哟,这小丫头昨晚上还瞧着活蹦乱跳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御医说误食了长眠草,我就想知道,你们膳食里还搭配那玩意儿是吧?”
苏九歌一肚子邪火正没地儿去,白子潇这是正好撞枪口了,“这春风苑还真是厉害了,这次是我的侍女误食了长眼草,下次是不是该我误食砒霜了!”
“哎,你这话可别乱说啊,我们可绝对没有害人之心,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白子潇被骂的满头包,但还是顶着压力颤颤的道:“苏九歌,你要是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大可以放手去查,但千万别冤枉了我等好人.”
“我冤枉你?哼,敢惹我苏九歌,那咱们就走着瞧!”
春香和秋霜都是苏九歌的心头宝,这会儿在眼皮子底下让人把秋霜给害了,把苏九歌气得眼都红了,让桂嬷嬷将所有宫女太监都叫过来,才恼声道:“谁负责的宵夜?”
长眠草须得服下半个时辰后才会发作,昨儿个她从归元殿回来的时候,秋霜还好好的,那只能说明在她回房后,秋霜才误食了长眠草.
她这一问,一众下人都面面相觑,最后七八个宫女太监都站了出来,其中稍年长些的宫女福了身,满面惶恐,“公主,是奴婢掌管着小厨,不知出了何事??”
“御医说本公主的侍女误食了长眠草,现在昏睡不起,本公主就想知道,昨夜是你们谁当值,又是谁负责的下人们的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