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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樾帮她把伴娘裙的肩带往上拉,又把被她踢乱的裙摆整理好,期间不小心触碰到女人光滑细腻的小腿,又让他眸色晦暗了几分。
    “姐姐,你乖一点。”他俯身报复一般在童映澄莹白耳垂上咬了一口,疼得她“嘶”了一声,委屈巴巴地瞪大眼睛看他。
    江樾瞬间就没了脾气,低声哄骗着:“没有鸭子,我们不找鸭子好吗?”
    童映澄一听这话,眼泪“啪嗒”直往下掉,“要鸭子,我要找鸭子。”
    江樾揉了揉眉心,深呼吸几口,心情才平复下来。
    他的手掌宽大,完全包住她的小手,低头温柔地哄着:“你看,你抓到鸭子了。”
    女人似乎把他的话听了进去,停止了掉泪,水眸睁大直勾勾盯着江樾的脸看。
    他的长相比同龄人显小,少年气息蓬勃清冽,眉眼间的凌厉冷峻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慑力,而冷白的肤色又为他添了几分阴柔的气质。
    半明半昧中,男人侧脸线条锋利流畅,从精致的下颌角一路往下,上下滚动的喉结有种说不清的欲感。
    童映澄不自觉咽了下口水,眯了眯眼突然反驳:“不,不是!”
    “你不是鸭子,你是——”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江樾也静静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会是弟弟,还是老公?
    他当然更想听到后面那一个。
    然而江樾还是高估一个酒鬼了。
    “我想起来了,你、你是,大狗狗。”
    磕磕巴巴说完这话,她没心没肺地傻笑起来。
    等了半天,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江樾黑着脸,没好气地拍开她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坐好,不许乱动了。”
    *
    江樾一路开车把她带到自己家。
    这个点,江斌自然已经睡下了,而那个女人——
    想到自己的母亲,江樾脸色倏然冷了下来。看着那个房间亮着的灯,他小心翼翼抱着怀里的人,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
    江樾的房间在顶楼,他抱着童映澄顺着楼梯一路往上,而她已经睡得很熟。
    把人放到床上,他动作轻柔帮童映澄把高跟鞋脱下,又把被角掖好,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江樾这才进了浴室。
    一路上童映澄又乖又黏,他根本顶不住,她一撒娇,江樾就觉得自己所有引以为傲的冷静与克制瞬间崩塌。
    开车的这一路,也许是他这辈子度过最难熬的十五分钟。
    打开花洒,水流如注,温热水汽无法抚平男人心中的躁动。
    他干脆开了冷水,拿起莲蓬头直直往自己头上浇。
    冰凉的温度却让胸口热意更甚,男人的呼吸粗重而急促,他低低喘了一声,冷白修长的手指急切地插/入鸦黑发丝间,任由冷水冲刷着单薄眼皮、以及红得几欲滴血的精致面孔。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欲望在他心中生根发芽,越扎根越深。
    他合上眼皮,黑睫沾了水珠,湿漉漉的。脑海里全部是正在他的床上躺着的女人。
    她的眼睛很美,眼型偏圆,瞳仁是清澈透亮的琥珀色,冲他笑的时候眉眼弯弯,勾人而不自知。
    她的鼻头小而圆,弧度微翘,娇憨又惹人怜爱。
    而她的唇,像是沾了水的桃花瓣,嫣红湿润,总让他情不自禁想一吻再吻。
    她,也只有她,是江樾这些年来唯一戒不掉的欲念与渴求。
    得不到时,他辗转反侧。
    得到她了,他却还是患得患失。
    是不是只有彻底把她捆在自己身上,他这一颗心才能彻底安定下来?
    江樾睁开眼,想着她的模样,手指往下,有些意乱情迷低喊了一声:“姐姐。”
    分不清是水温太烫,还是他身上的温度,江樾只觉得自己烧得厉害。
    不够。
    远远不够。
    男人像年少时那样,手指微用力,冷白的脸上汗水淋漓,浮起一层不正常的潮红,耳根发烫,他急促喘着气:“姐姐帮我——”
    他自己也弄不明白,是希望她来帮他彻底戒掉这难言的心瘾。
    亦或是,继续拉着他往下沉沦,直到一同坠入无边的情/欲深渊。
    作者有话说:
    澄澄:鸭子!
    江樾:是老公。
    澄澄:鸭子!!
    江樾(无奈且宠溺):……嘎嘎嘎
    (因为懂的都懂的原因,我改更新时间了)(以及快完结了,宝贝们有想看的番外吗,我不知道写不写番外,应该就vb到时候写一个江弟弟初夜了)
    第55章
    整整冲了半个小时冷水澡, 江樾才感觉自己稍微冷静下来。
    他简单套了条黑色短裤,拿了条毛巾擦着头发,在床头坐下。
    之前被他掖好的被角又被童映澄踢得乱七八糟, 江樾皱着眉,下一刻却又忍不住牵起嘴角。
    她的睡相是真的很差,踢被子就算了,逮着什么都要紧紧搂着,像八爪鱼一般。就这会, 原先平整的被子已经被她卷成一团, 用双腿夹住。
    在外人面前成熟稳重的姐姐,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暴露出小孩子的一面。
    江樾俯身, 动作小心翼翼帮她又一次掖好被角,看着她的睡颜, 小声喟叹:“姐姐好可爱。”
    明明不喜欢他,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用那些笨拙的招数来撩拨他时, 傻得可爱。
    她一定不知道,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 他就已经对她情根深种。
    曾桐曾经哭着问江樾,为什么是童映澄?为什么非她不可。
    那时候江樾自己心里都没有确切的答案。
    他也不明白, 为什么自己非她不可。他只知道,在这个世界, 能牵动自己喜怒哀乐的,也只有一个童映澄。
    她笑,江樾虽然佯装若无其事,其实一颗心早就飞到了云端。
    她哭, 便像是滚烫的热水浇在他的心脏, 疼得他连呼吸都困难。
    而以前, 无论是曾桐亦或者是其他追求他的女孩,她们哭或笑,江樾只觉得烦。
    直到童映澄离开后,江樾满世界找她,在一次次希望落空中,他逐渐明白。
    爱一个女孩,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忘记她的,这种感觉早已刻进骨髓,日日夜夜提醒着他。
    只有找到她的那一天,他才能彻底得救。
    江樾低下头,在女人额上蜻蜓点水般印下一吻,自言自语道:“刚刚还说要亲亲,姐姐又骗我……”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童映澄的眼睫,江樾盯着她看了很久,怎么也不觉得腻。过了许久,他才终于瞧够,熄了灯,把人揽在自己怀里调整好最合适的姿势,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
    隔天两个人都起晚了。
    童映澄因为宿醉加上痛经,起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要炸开一样疼得厉害。
    她动作轻柔拿开腰间紧紧搂着她的那只手臂,刚一坐起,江樾便醒了。
    身体不舒服的感觉传来,潮湿粘腻,童映澄突然想起了什么,面红耳赤的。
    她好像侧漏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童映澄掀开被子,果然看到床单上那一摊深色血迹。
    更要命的是,因为两人睡时江樾一直把她揽在怀里,他身上那件白色棉t下摆也沾上了数点红色。
    童映澄心下暗道一声“糟糕”,正在脑内风暴试图找到最好的处理方式,猝不及防对上江樾惺忪的睡眼。
    他神情像孩子一般茫然:“怎么了?”
    说着,江樾极其自然伸手又把她拉进怀里,“还早,再睡一会。”
    她推开男人的手臂,支支吾吾:“我那个……弄脏了。”
    “嗯?”江樾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自己衣角染上血迹。
    他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羞窘,坐起身来仔仔细细把人上下察看以后,哑声问她:“姐姐是不是很疼?”
    男孩子完全无法感知这种疼痛,而这种事情女孩子们每个月都要经历上一遍。虽然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可一看到这一片痕迹,江樾还是止不住心疼。
    他甚至想,如果这些疼能转移到他身上就好了。
    童映澄没想那么多,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听了江樾的问话,她只摇了摇头,低声说:“起开,我把床单拿去洗。”
    江樾一把将她摁住,“这些交给我,你别操心。”
    说完,他面对面把童映澄一把抱了起来,就像抱个玩偶娃娃一样,她轻飘飘的,几乎没什么重量。
    她又羞又急:“你干嘛呀?”
    江樾轻声笑:“带我的公主去清洗一下。”
    童映澄一听这话,脸上红得更厉害,她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跳下来,无奈江樾有力的手臂紧箍着她,岿然不动,她只能作罢。
    到了浴室,江樾先试了水温,而后才把门关上退了出去。
    童映澄不自在地挠了挠脖子,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无端有些失落。
    还以为,他真的要看着她洗……
    那也太亲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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