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琛轻呵一声,他或许真的疯了,三年前那场大火之后就已经疯了。
唐依澜瞪着他,“快些放开我!”
苏莫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目光让唐依澜异常惧怕。
“你怎么可以?”
这话,他说的很莫名,唐依澜愣了愣。
苏莫琛以为羞辱她的时候,自己会很畅快,可是心痛如刀割。
想要忘掉那些往事,可看着她,就会想起那份流产病历,就会想起她跟erich是怎样的翻云覆雨。
气氛一时间变得更加逼仄,静可闻针。
“哒哒——”
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唐依澜就要呼救,嘴巴却被他的唇片牢牢封住,发不出一个音儿。
“澜澜,在里边吗?”
冯睿很担心唐依澜,借口去卫生间才摆脱沈悠悠。
唐依澜挣扎的越发剧烈,然而,对上苏莫琛那双充满警告的沉眸时,她索性不再挣扎。
冯睿隔着房门竖耳听了听,并没有什么响声,且沈悠悠已经追了过来。
他想,这三年,唐依澜性子淡漠,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刚刚苏莫琛又让她那般难堪,或许已经离开了。
“睿,你不是去卫生间吗?”
“经过这里,似乎有声音,还以为有人。”
沈悠悠将信将疑,仔细的听了听,“没人。”
“怕是听错了。”
“那我们走吧,爷爷说有话想要跟你说。”沈悠悠挽上冯睿的胳膊,一脸的甜美笑容。
冯睿与沈悠悠的对话声越来越弱,苏莫琛松开她,讥嘲:“冯睿怕是很快就会成为沈家的乘龙快婿!”
他本以为能够看到唐依澜伤心的眼神,然,唐依澜的话让他意外。
“好人好报,我希望他幸福!”
莫名的,他胸臆间又开始冒火。
“唐依澜,你还真的是无情无义!”
“苏莫琛,我是ivy!”
“我不管你是谁,只想知道你对所有男人的兴趣都是这样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吗?”
“无聊!”
“唐依澜,难怪你能用短短三年完成别人需要十年才能完成的事情,原来这就是你的捷径啊!还真特么的让我刮目!”
唐依澜眸中的怒火越来越盛。
这三年,若非那些恨意支撑她,她的确不可能用短短三年完成这些。他永远不可能知道她为此付出了多少!
“苏莫琛,你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
这世上,最没有资格说这些的便是苏莫琛!
苏莫琛怒极反笑,“有什么资格?难道你忘记了我可是你的琛哥哥?”
“琛哥哥?!”唐依澜失声笑笑,丝毫不掩讥嘲,“这么恶心的称谓,怕是也只有那个傻子才能够喊得出来吧?”
傻子?
傻子!
她一次次的用这两个字眼来刺痛他,是想要讥讽他竟然对一个傻子念念不忘,还是想要清楚的告诉他,她当初只是傻,所以才会粘着他?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冒火!
目光落在她胸前的柔软上,他徒然生出一丝恶意。
“啊——”
胸前被咬,锥心刺骨,她止不住惊呼出声,手用力抓着他的头发,全身痉挛。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凭什么?!
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迅速蔓延,苏莫琛却还不肯松开,好似恨不能可以咬掉她的肉。
当他终于松开口,嘴角染着血,衬着那目光,可怖的骇人。
看着自己的杰作,苏莫琛勾了一下嘴角。
想来,任何一个男人在看到她胸前的这个咬痕,都会失去兴趣!
他就是不想她变得这么完美,这么的吸引人。
而这么多年,他也总要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些印记。
唐依澜看着自己胸前血糊糊的咬痕,悲愤交加,抬手,就要再给他一巴掌的时候,手腕被苏莫琛牢牢抓住。
“不管你是谁,给我记住了,以后不许再勾|引男人,否则的话……”
威胁的话,点到即止。甚至连苏莫琛自己都不知道,盛怒之下,自己到底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
“苏莫琛……”她声音沙哑,细听之下,还有些发颤。
苏莫琛拧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你是爱上我了吗?”
苏莫琛呼吸一滞。
他爱上她了吗?
见他拧着眉头,一脸的若有所思,唐依澜轻笑一声,“我是不是很傻?”
她勾着嘴角,笑的很是嘲讽,嘲笑自己,也嘲笑着他。
苏莫琛一直处于怔忪的状态,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
唐依澜伸手捧住他的脸,很认真的看着他,“你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傻子,爱上一个你认为很脏的女人呢?”
苏莫琛眯了眯眼睛,一把扼住她的脖颈。
呼吸被夺,唐依澜脸色骤然变了数变。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唐依澜直直盯着他。
“游戏没有结束!”
这话,成功逗笑了唐依澜,她如同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笑的很是嘲弄。
“不许笑!”
“苏莫琛!”唐依澜脸色沉了下来,纵然此刻她被扼住脖颈,很是痛苦,可她还是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一个刽子手!”
这话,宛若化作了一柄柄淬了毒的刀子,狠狠的扎进苏莫琛的心口,让他变了脸色。
唐依澜放肆的看着他所有的神色,笑的越发大声。
苏莫琛扼着她脖颈的手一点点的松开,眼中如同布着一层浓重的雾霭。
唐依澜猛地推开他,快步走出休息室。
苏莫琛如同石化,表情也同样怔怔的。
唐依澜放肆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扭头看了一眼微敞着的休息室房门,快步走出宴会厅。
好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欢快的舞曲之中,并没有人留意到唐依澜。
拦了一辆出租,直接回了酒店。
对着镜子看了眼胸前的伤口,唐依澜咬牙。简单处理了一下,倒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不去想。
“叮咚——”
唐依澜看了眼时间,暗忖这个时间除了erich,再无他人,便又重新阖上眼睛。
门外,erich又按了两下,依旧没人应声,他拧了下眉,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