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宋明熙高大的身体挡在里面,要出去得轻轻掀开被子,把手脚从他身上抽出,再从他身上迈过,似乎有些艰难,扶璧小心翼翼做到最后一步,忽听得身后凉凉的声音响起:“要去哪?”
不知他何时醒了,扶璧回头,指指自己,指指宋明熙,想告诉他还是分开一下比较好,哪想宋明熙道:“让下人端洗澡水来便是,再陪爷睡会儿。”
扶璧:“……”
他手长,捞过扶璧的肩往下带,把人拉到他身边,搂住继续睡觉。
扶璧困意全无,一直睁着眼到日上叁竿。
宋明熙吩咐丫鬟送水,两人简单冲洗后,体体面面一道去书房。
扶璧跟在他身后,怕别人用探究的目光看自己,总觉得不舒服,到了书房,关上门才松了口气,可是对上宋明熙带了笑意的眼,她想起昨天夜里,还有之前每个夜晚的情事,又觉得房间里面才更危险。
她咽了口唾沫,慢腾腾走到书桌旁,伺候宋明熙写字,他取出折子,洋洋洒洒写了不少东西,扶璧瞥了眼,是和汝南暴动有关,汝南是扶璧他们一派的重兵地,她便蹙眉看着宋明熙要写什么,看着正入神,忽然听见一声轻笑:“阿璧,你看的懂么?”
扶璧对上宋明熙的眼睛,赶紧摇头,打着手语道:“你的字很好看。”
他了然道:“我就知道,来,爷教你。”
扶璧退后一步,被宋明熙一把扯进怀里,她的手被宋明熙握住,在另一张雪白宣纸上写道:见信如晤
“若是我过段时日要出远门,你需得常常给我写信。”宋明熙道:“信的开头就这样写。”
扶璧乖巧点头。
他又道,“至于称呼,就写夫君。”
扶璧:“……”
扶璧忍住要摔笔的心,看着宋明熙在纸上写了“夫君”两字的叁种写法,她看得牙酸,着实受不了,一把挣脱宋明熙,跑出了房门。
看着扶璧仓皇的身影,宋明熙唇角勾起一抹笑,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匣子,打开精巧的机关,从中取出几张地图仔细研究,不时勾画圈点出一些重要位置。
扶璧在宋明熙院子里踱步,真没想到一个男人能不要脸到如斯地步,她深呼吸,让自己平静,忽然眼前出现一双兰花绣鞋,清脆刺耳的声音响起,“小嫂嫂,你怎么一个人在屋外伺候啊。”
扶璧随意打着手势,反正鱼念真也看不懂,这位年轻的县主果然自顾自道:“过几日我姐姐的来了,今日比陪我去外面跳点礼物给她罢。”
扶璧虽然不喜欢鱼念真,但是有了出去的机会,也好传递消息,便点了点头。
马车里,鱼念真和她的丫鬟提起宋明熙那位未婚妻,在扶璧耳边如同耳旁风,一吹便过,忽然一个颠簸,车停了下来,鱼念真的丫头大怒:“怎么回事,冲撞了县主是你担当的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