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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几日,扶璧都躺在床上,哪也没去,她从床的另一头去看们,总能看见不少人的影子,外面的人不让来找她,只许送点吃食、药、洗漱用品,连上药都是宋明熙亲自上的。
    有一次宋明熙不在,她想出去看看,好不容易起身推开了门,守在外面的侍卫便整齐弯腰:“世子吩咐过,小姐不许出去。”
    扶璧想了想,递了张纸,上面写了个“花”字,领头的侍卫道:“小姐若是想看花,还是与世子爷说吧,属下不得做主。”
    扶璧把纸揉成团,往他脑袋上砸,气呼呼地回了床上。
    等晚上宋明熙忙完回来,见扶璧一脸不高兴,撑在床上,把她堵在自己和床板之间,“阿璧,你是不是在怨我?”
    扶璧在他心口写道:我哪敢?
    宋明熙捉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啄吻:“你若是又出什么事,我要怎么办,你想想我罢。”
    他作势要来吻扶璧的小脸,被打了一个清脆的巴掌。
    宋明熙愣在原地,“你便这般怨我?”他不无恶毒道:“我能护好你,我最爱你,你为什么不信我?你难道心里只想着徐知晏么?”
    扶璧不知道,这一切和徐知晏又有什么关系,她只觉得宋明熙像个疯子。
    但这个疯子此刻眼尾薄红,一边伤害她,一边又在难过。
    可笑,他在难过什么啊。
    扶璧深吸一口气,下一瞬便被宋明熙疯狂吻住,他的侵略毫无道理,扶璧被他咬得疼。
    “你——!”
    此言一出,他两人都呆愣了。
    扶璧喝了许久的药,一直静养,又被照顾得妥帖,身体好了不少,竟然能发声了。
    宋明熙惊喜地搂住扶璧的肩膀,“阿璧,你、你方才说什么?你能说话了!”
    扶璧摸着自己的嗓子,又欣喜又害怕,她试着再说一句话,但是长久地不发声,让她忘记了说话时怎样的感觉,她怕自己说不出来,喉舌也未敢用力,眼里蓄出两框泪,凝望宋明熙不知所措。
    宋明熙也不勉强,给她递了杯水,扶璧看着水里打转了茶叶尖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几天与往常一样,扶璧虽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但渐渐能吐出一两个字,她之前说想看花,宋明熙便重金买了名贵植株,摆在屋里、窗下。
    封闭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人,宋明熙为了看护她,把所有印章、文卷都搬过来了,丝毫没有防备之心,他紧张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扶璧有孕了。
    但是扶璧能感觉到,宋明熙除了对她的呵护,眉宇间还有淡淡的,抹不开的愁。
    不知道是内宅还是朝野之事,会让他如此担忧。
    这天晚上,上弦月破云高悬。
    他抱着扶璧,道:“若是有一天国破家亡,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扶璧心里轻叹,若是国破家亡,自然聚散不由人,何故多此一问。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宋明熙。
    扶璧睡眠一直很浅,她听见“咔嚓”一声,那声音很小,但她还是醒了。
    烛光下,宋明熙把她与自己的碎发混在一起,装入一支小香囊里。
    烛火灭后,她的脸被宋明熙轻轻抚摸着,他在耳边道:
    “阿璧,我的发妻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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