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熙负手在身后:“殿下,洗漱完就来用膳吧。”
见他出了房门,扶璧才把裹住自己的被子扒拉开,蹑手蹑脚去洗漱。
顺便打量这个地方,她在院子里的晾衣架上看见宋明熙的军装。
盔甲完好无损,布衣打了些补丁。
他从前非湖缎不穿的,这两年确实吃了不少苦头。
扶璧心里感慨万分。
宋明熙招呼她来吃饭,她走近,简陋的木桌上摆了小米粥,几碟小菜,一壶豆浆,碗筷分好了,凳子也端端正正摆着。
严谨又日常。
扶璧诧异:“宋大将军还会做饭?”
“在军营什么都学了些。”宋明熙道。
扶璧摇头,“可惜了,明知道本宫爱吃糖葫芦,怎么不做一串?”
宋明熙抬头,扶璧怎么会突然提这个,只听她继续道:“你小时候还会投其所好,长大了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扶璧竟然知道那些玩意是他送的了?他没告诉过她,她自己查出来的么?
他错不及防,讪讪道:“让殿下笑话了。”
扶璧耸肩,端起小米粥喝了一口。
“还成。”
宋明熙吃了一半,忽然哪壶不开提哪壶,道:“殿下,你昨夜为何会出现在南风馆?”
扶璧夹着的麻圆掉回盘子里,“这、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说,我更要问问你了,你们找乐子去哪不好,非要去喝花酒?”
她的眼神在说,你自己喝花酒,还有脸来问我。
宋明熙坦然:“殿下,好在我昨日跟去了,不让您被其他人拐走不是要遭殃了?我昨夜将你带走,可是一个拦着的人都没有。”
扶璧脸色一白,显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会这样。
“那我该谢将军又救我一命么?”
“殿下不如想想怎么对在下负责。”
“……”
说完他又喝了一口豆浆,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青花瓷碗,放在他手里,倒像是贡品,他的嘴唇被豆浆润湿,喉结滚动,扶璧不禁别开了视线。
掩饰性喝了口粥,眼前闪过宋明熙腹肌的形状,该死,明明是黑夜,她还能凭借着微弱的光线和手感,还原他的身体。
宋明熙对扶璧的异样毫无察觉,“殿下,南风馆的花郎花魁与徐大人比如何?”
“嗯?花郎是什么?”扶璧被这猝不及防的问题惊着了,说完她恨不得咬舌头。
“殿下果然是第一次去南风馆。”
“……”扶璧咬牙切齿道:“你关心的事真多。”
宋明熙脸不红心不跳:“只是在边境苦寒,日日夜夜思念京城故人,连带着也关心一下徐大人,不知道他最近还好么?”
扶璧面无表情:“他好不好,我着实不清楚,官位升了,还未娶妻,怎么你有未婚配的姐妹要和他说媒么?”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宋明熙道,“就是想起故人时,难免要想到他,就没忍住这么一问了。”
扶璧踹了他一脚,冷笑::“张口闭口故人,人家未必拿你当回事。”
宋明熙挑眉:“哦?那为何我那位故人要在我回城之日喝花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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