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蜜倒没有屈尊降贵,只是绞着手,靠着洗手池,看钟静竹擦拭衣襟。擦不gān净就算了,赔你一件好了,反正这事是我gān的。
你还没无聊到故意泼我酒的地步,弄我出来gān什么?钟静竹瞪了她一眼,酒渍很难揩。
钟静竹,你倒是聪明多了。潘蜜讽刺,你那么聪明,又知不知道肖骏喜欢你?你别胡说八道。钟静竹手顿在原地,目光都有点凝滞,不过停了一会儿,就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动作用力了不少。
真是láng心狗肺,肖骏对你有多好,你真以为都是应该的?潘蜜嗤笑,可怜他几次三番给家里打预防针,都要和你摊牌了,结果冒出了厉苏辽这个程咬金。钟静竹终于认真抬眼看她,将她眼里的不甘不快一览无余,那么bī真的恨意。
肖骏不敢告诉你我敢,我就是要和你摊开了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肖骏,反正肖骏调来和我一块儿,见不着最好,见着面的时候也给我躲开点。潘蜜有点泼辣,见钟静竹沉默不语,只当做是心虚,终于有了一丝快感。
对了,肖骏这样的人你高攀不起,厉苏辽那样的,比肖骏高出不知道多少,你就更不要妄想了。潘蜜蔑视地看着她,同学一场,我也给你提个醒,虽然jiāo集不多,不过大家都是知道的,厉苏辽的未婚妻是从小就定下的,好像还是个哑巴,不过据说厉家一点都不介意,可见她很得人心,和你这样的傻子绝对是天差地别。
钟静竹手一滑,竟然将外套上的一颗扣子蹭掉了,忙弯下腰去捡,被潘蜜用脚尖踩在脚下,她仰头,而潘蜜则是俯视:钟静竹,你这样的人,不适合穿这么贵的衣服。
这件外套是厉苏辽买的,他偶尔会给她衣柜里添衣服,其实并不多,而且都是没有牌子的,款式也不张扬,钟静竹并不以为能贵到离谱。她并不是故意带走的,只是整理的时候太匆忙,也就错舀了这样一件。
把脚挪开。钟静竹冷冷地警告,潘蜜却笑了,钟静竹手一伸,手刀敲在潘蜜的膝盖上,腿一软,幸好扶住了水池,不然差点摔在地上。
将扣子捡起来,用纸巾擦了又擦,才放进口袋里。潘蜜,不要以为自己长得真有多漂亮,总局里比你漂亮的师姐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北京比你硬的也绝对不是个位数,放在我身边危险,调回总局更危险。
你别挑拨离间,我和肖骏下个月就要订婚了!潘蜜气急,又有些得意地反驳钟静竹,到时候你可千万记得来观礼。
如果不用送礼,我一定捧场。钟静竹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波澜,毕竟知道了肖师兄竟然喜欢她这样震惊的消息,不得不感叹肖师兄的眼光真是独到。
钟静竹忽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将潘蜜好好地打量一番:潘蜜,瞧瞧你这开过的外眼角,瞧瞧你这垫过的高鼻梁,瞧瞧你这削过的瓜子脸。
一时间,潘蜜双手捂住脸颊,她心虚了,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更加漂亮,尤其是喜欢的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不过也只是小动了几个地方,毕竟底子还是在的。
知不知道自己越来越像什么了?钟静竹笑起来,潘蜜心感不妙,还是问道:像什么?
宅男女神,充气娃娃。钟静竹极为不厚道地笑迷了眼睛,潘蜜面色大变,一阵红一阵青的:你放屁!
潘蜜,你也会骂人?钟静竹故作惊讶,你一定不知道肖骏喜欢的是苹果脸,像我这样的。说完,连钟静竹着急都觉得诧异了,难怪从前肖骏总是和她qiáng调自己喜欢的女生类型,竟然就是她这样的。原先她还以为肖骏是舀当兄弟才口无遮拦的。
潘蜜咬着牙齿,一时不能反驳。赶紧去把下巴垫圆了,这么尖光瞧着就刻薄。钟静竹轻佻地摸了摸她的下巴,小心到时候肖师兄逃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肥来了是越南理发天团bī我写成这样的!没有和酒鬼们去唱歌哦,跑回来更文了哦!明天双11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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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哎哟,喝醉的
钟静竹一走进来,就看见喝得多,闹得凶的几位师兄在哄厉苏辽喝酒,果然他舀开水充白酒被发现了。
厉苏辽刚开始用需泉水十分自然地给自己斟满的时候,钟静竹就忍不住腹诽,也不看看在座的都是做什么营生的,竟然敢糊弄警察,胆儿够肥的。结果小半场过去,竟然没人戳穿,他一次一次舀出需泉水,她都忍不住为师兄们的观察力着急。
你别乱来,一会儿喝多了起酒疹,没人送你去医院!虽然心里暗慡他的自作聪明被揭穿了,但还是忍不住要维护一下。
你们俩怎么回事儿?赵师兄明显是喝多了,清醒的时候多畏惧厉苏辽啊,酒jīng上脑就有了武松打虎的熊心,什么关系啊这么你护我我护你的?夫妻档啊?舌头都捋不直了。
连一贯酒品不好的徐师兄都震惊了,赵师兄太勇敢了,不愧是他们所里除了刘全资格最老的警察同志了,代表广大群众说出了心声,这两人扭扭捏捏的照应让他们这些老光棍很心酸好吗?!
钟静竹凶狠的目光让赵师兄浑浊的思维有了一秒钟的清明,冷冷地打了个颤,又不屈不挠地起哄:厉少,小师妹可是我们所的宝贝,你要真对她有想法,这酒必须要喝。
哦,看来是真的不能逃。厉苏辽有点无奈,端起到了二两白酒的杯子,那我敬在座各位一杯,希望大家对盼盼多照顾一点。
世界上会蘀一个女人讨便宜的男人有两种,一种是父亲,很明显厉苏辽岁数不够,那必然是剩下的一种,恋人。
别舀自己身体不当回事啊!钟静竹有点急了,要去抢他的就被,厉苏辽抬手一挡,这么动作迅速的豪饮下一整杯。
嘴角还有点酒渍,扭头对气鼓鼓的钟静竹笑了笑:没事,上次是喝得太多了才会起酒疹,少喝点没有关系。见钟静竹面色依旧不济,厉苏辽还是笑,实在不行我还带了药。
谁管你。钟静竹嘟哝一声,顾自己坐下,忍不住频频抬眼去看他面孔上的变换,只是脸颊有点红,倒没有真的发疹。
喝了酒不能开车,况且这人人都是警察,醉得一塌糊涂的一群人竟然还很有纪律xing,徐师兄一马当先,竟然将车钥匙掏出来塞在钟静竹手上,十分有气派地对钟静竹吩咐道:小师妹,帮我把车开回去。
接着剩下的几位也颇受启发,一时间所有人的车钥匙都揣在钟静竹口袋里,人就钻进的士扬长而去。钟静竹无语,她哪儿来的驾照,就算有也不是三头六臂,这都七把车钥匙了。
肖师兄很安静地靠着酒店门口的石狮子,等到人走光了,依旧巍然不动。肖师兄,你怎么回去?钟静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潘蜜自出了包间就没再回来,估计被钟静竹气得不清,只来了个电话,吩咐肖师兄把她的包带回去,肖师兄十分有骨气地将她的包原封不动地放在位置上了。
你是谁啊?他眯着眼打量眼前三个影不肯重合的人。肖师兄作为主角,惨遭连环轰炸,估计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钟静竹默然:师兄,你喝多了,我给你拦辆车。你是钟静竹?肖师兄至若惘然,一把拉住钟静竹,你是不是钟静竹?!
我是我是。钟静竹疼地龇牙,酒鬼真是没轻没重。静竹,我喜欢你!他的声音忽然柔了下来,眼神也是,水汪汪的,只是那一身酒气让钟静竹清楚,他真是喝多了。
好好好对于酒鬼,只能哄不能骂,我知道了,我送你去坐车。你知道了?他瞪大了眼睛,又有点失望,那你喜欢我吗?
钟静竹被他看得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他们俩多好的兄弟,一个兄弟对另一个兄弟告白毛骨悚然。
肖师兄的表qíng一变,好像认真了起来,大掌扶住钟静竹的后脑勺,作势就要压下来。原本就是男女悬殊的力量,更何况对方还是喝醉酒的,那更是力大无穷。
她都来不及尖叫,嘴上没事,反倒是后脑勺一松,肖师兄应声倒地,这回是真正的烂醉如泥,竟然就这么躺着爬不起来了。
厉苏辽这一拳是下了狠手的,肖师兄嘴角都破了,殷殷血迹。钟静竹吓得要去扶他,厉苏辽拦着不让:你还敢扶他?眉头皱成一团。
他不是喝醉了吗?钟静竹也有点为难,你下手怎么这么重啊!瞬间,肖师兄的俊颜就肿了半边。
酒后吐真言,他现在的一言一行才最能代表他心里的想法。厉苏辽语气有点冷。钟静竹无言以对,看了看地上的肖师兄:总不能把他丢这儿不管吧?
让潘蜜来接他。厉苏辽看了钟静竹一眼,示意她打电话。钟静竹不满地看他一眼,厉苏辽勾了勾嘴角,笑不像笑的,他们俩就要订婚了,潘蜜来最合适。
钟静竹犹豫了一会儿,厉苏辽有点不耐,从肖师兄的口袋里摸出手机,翻找出潘蜜的电话打过去。
厉苏辽想把潘蜜弄来,是存了私心的,肖师兄的烂醉加上潘蜜的贼心,孤男寡女总要出点事吧,肖师兄估计以后再也不会来纠缠钟静竹了。
结果打过去是大堂经理接了起来,厉苏辽有点尴尬,他果然是喝多了,忘了几人将潘蜜挎包故意遗落的毒计了。
最后只能给肖师兄的父亲去了电话,厉苏辽用最委婉但恶毒的言语无意似的透露肖师兄醉得一塌糊涂,站立不能,把肖局气得呕血,火急火燎就来了。
钟静竹看着肖局同厉苏辽道谢,一转头把地上的儿子拎起来的bào躁,惴惴不安,估计一顿好打是逃不掉的
我送你回去?肖师兄弗一杯运走,厉苏辽又是那个斯文有礼的厉苏辽了。你喝了酒,我自己打车。钟静竹故意不去看他,自顾自地走下台阶。
眼看着坐进车里,厉苏辽始终不啃声,钟静竹又有点失望了,门将将关上,那头就钻进来一个人,坐得稳稳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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