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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急诊大楼会议室,全院主治医师全部到场。
    朱华清指着投影仪上的x光片,“具体情况,大家都应该了解了,现在我就一个问题,谁有把握,控制住秦老的病情?”
    在场近百名主治医师,脸色都不太好看,没有一个人开口。
    谁都知道,急性爆发性心肌炎患者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像秦老这种上年纪,而且还有肺癌的病人,根本无法进行手术治疗。
    可是只做综合性治疗,谁都没有把握能够控制眼前的病情,而爆发性心肌炎患者,随时都有可能发病,一旦发病,就会出人命,所以没有谁敢打包票。
    “怎么都不说话了,平时你们不是一个个都挺能耐的吗?”
    朱华清有些恼火,对着所有人拍了桌子。
    而就在这时候,坐在角落里一个年轻医生,突然颤颤巍巍举起了手。
    “院长,我,我觉得,有个人,可能知道怎么救秦老。”
    霎时间,会议室内所有人都目光,注视到说话的医生身上。
    正是刚刚驳斥丁小当的那个年轻医生,刘济源。
    “小刘,快说,谁,谁有办法?”朱华清认识刘济源,急切问道。
    “刚刚门口的保安,一眼就看出,秦老是心肌炎,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做任何检查。”
    听到刘济源这话,会议室顿时一片哗然。
    “开什么玩笑,保安,保安会治病?”
    “小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胡徕脸色一沉,“刘济源,都什么时候了,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让他把话说完。”
    出乎意料的,朱华清并没有呵斥朱华清。
    刘济源微微有些紧张,但还是继续说道:“院长,刚刚我跟车进急诊大楼,准备把秦老推手术室的时候,门口的保安一口断定秦老的真正病因,是心肌炎!”
    “我当时也以为他在胡说,可是等检查完才发现,他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我现在才回想起来,那个保安,当时给秦老把过脉!”
    刘济源一通话完毕,现场又是一片哗然。
    胡徕闻言却是一声冷笑道:“那又怎么样,看出病情又不代表能够治疗秦老,这根本是两码事!”
    “胡院长,仅凭把脉就能够查出我们通过医院最先进设备,才查出的病因,我觉得这个保安很一般,说不定他真有办法救秦老。”刘济源道。
    “有道理。”朱华清点点头,“哪个保安现在在哪儿?”
    “应该还在楼下值班。”
    “去把他请过来,算了,我亲自去。”朱华清马上发号施令。
    胡徕这时候好似记起来什么,突然说道:“院长,这是不是太儿戏了,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保安身上,未免也……”
    “胡徕,你什么意思?”朱华清脸色一沉,“你难道通过把脉就能判断出病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胡徕表情一滞,“我是说,咱们得为病人负责,毕竟那可是秦书记的父亲,一旦出了问题……”
    “这个我自有分寸。”朱华清打断胡徕,转身就带着刘济源去找丁小当了。
    胡徕看着朱华清消失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怨毒的神情,随后也带着人跟了过去。
    丁小当这时候,正在大门口百无聊赖的站岗。
    冷不丁瞅到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笔直朝着他这边走来。
    “朱院长,就是他!”
    刘济源一眼就看到丁小当,立刻指着他对朱华清说道。
    朱华清立刻朝丁小当快步走去。
    胡徕在看到岗亭哪里的丁小当时,眼底恼意更盛:竟然是这个臭小子?
    丁小当瞅着这么多人直奔他而来,心里有些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伙子,我是朱华清,医院的院长。”
    走到丁小当跟前,朱华清简单做了自我介绍。
    一听是院长,丁小当瞪大眼睛,注意到朱华清身后的胡徕,眉头一皱:“有事?”
    刘济源这时候赶紧站出来,“你还记得我吗,刚刚你帮我推的急救病床!”
    丁小当仔细看了看刘济源,马上明白过来。
    “是你啊,记得,怎么了?”
    “刚刚是你提醒我,秦老是心肌炎,不能做手术,对吧?”
    丁小当点点头,“没错,你们应该没做手术吧?”
    听到丁小当承认,周围的医生脸色瞬间为之一变,每个人眼中都是震惊。
    朱华清眼睛为之一亮,上前说道:“小伙子,那你是依据什么判断出秦老的病情的?”
    丁小当一挑眉,“病人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陷入昏迷,面色苍灰,皮肤发冷,脉搏基本上触摸不到。”
    “这些都是爆发性心肌炎的症状,从病人的年纪来看,眼下只能进行综合治理,主要是支持治疗,而且病人应该有肺癌,这时候手术,呵呵……”
    所有人听到丁小当的判断,顿然又惊又喜,谁都没想到,一个小保安,居然能说中秦老所有的病症。
    “你认识秦老?”有人忍不住发问,毕竟秦老的病因,是经过医院精密仪器才检测出来的,普通医生基本上没谁有这个能耐,光凭把脉就能判断出病情。
    “你们不说,我都不知道他姓什么。”丁小当耸肩否认。
    “那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朱华清也生出好奇心。
    “简单,中医望闻问切,你们应该都知道啊,虽然老头不能说话,但通过刚刚我给老头切脉,仔细观察他的起色和身体情况,能判断出来也并不稀奇吧!”
    丁小当一番话,在场的医生全蒙了。
    中医,望闻问切,开什么玩笑,现在谁看病还用那玩意儿?
    “你学中医?你是哪个医学院的学生吗?”
    丁小当一挑眉,看向朱华清,“我没上学,跟我师父学的中医。”
    “你师父?能问下你师父尊姓大名吗?”朱华清紧紧追问。
    “他死了。”丁小当皱了皱眉。
    听到丁小当这么说,朱华清眼底掠过一丝失望,但他并没有放弃。
    “小伙子,那我能问你,你有办法治好秦老的病吗?”
    “治好?”丁小当摇了摇头,“对你们来说,恐怕很难,不过我有办法能治。”
    丁小当这话一出,满场顿时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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