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凤本不想放人,想到昨天白玲和贾青青在家中闹了一通,害怕在半道上遇到了两位了得的嫂嫂,那杨心肯定会吃亏的。
杨心不是没有看出王九凤的担忧。可苗大婶做的皮袄好了,自己必须去,不然啊时间长了,皮袄坏了,想要换取更多的积分就是难上加难。
“娘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要真的出了事情,别忘记了,你女儿还有两条腿呢,撒腿就跑不久好啦?”杨心撒着娇,挽着杨母的胳膊。
拗不过自己女儿的杨母,只好松口气,答应了她的要求。
杨心去了苗大婶的家中,经过的必要之地就是白玲家的田地。
“哎!你看那不是你家三弟的闺女,杨心吗?她这是要去哪里?”正在给田里锄地的一位妇人只给白玲看。
拿着锄头,白玲站定仔细的看着,细细琢磨了一番,心中泛着嘀咕:“那不是苗婶子的家吗?她去哪里作甚?”
左思右想感觉不对劲儿的白玲,将手里面的农具扔在了地上,告知身旁的人说自己有急事去去就回来。
杨心在前面走着,白玲紧随在身后,为了不让杨心起疑,她的脚步还时不时的放满了许多。
“大婶,我来啦!”杨心刚到门口就热情的叫喊着。
苗大婶一听是这小丫头的声音,欢喜的不得了,赶紧出门迎接。
“心儿,来啦,我还以为传话的人要很久才会告诉你。”苗大婶一脸憔悴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苗大婶,和自己之前见到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心中还有些心疼。
借着之前杨心的记忆,她潜意识里面知道苗大婶的丈夫其实就是个泼皮无赖,还十分的爱喝酒,只要醉了就会回来不停的打苗大婶。
这些年苗大婶就是在丈夫的拳头下讨生活,苟且偷生,甚至在最严重的一次,还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都给打掉了,事后,丈夫酒醒还说是苗大婶不想生他们的孩子,又把她打了一顿。
从那以后苗大婶身子就留下了后遗症,在也没有治好,郎中说她以后在也不能怀孕了。因此她的丈夫便更加的肆意妄为,夜不归宿一年半载也是常有的事情。
苗大婶不能生育,成为了群村里面的笑话,大家都说她是克星,也很少与她来往,不过苗大婶对村里面的孩子是十分的照顾,也喜欢孩子,天真的小孩子,没什么坏心眼,也经常来苗大婶家玩儿,她也总是会做些好吃的,所以杨心拜托她的事情,也是爽快的答应。
今天杨心再次看见苗大婶的时候,知道昨天他们家发生事情的时候,她的丈夫回来过,因为在苗大婶的额角还有手腕上都有淤青和血红色的痕迹。
杨心不说什么,那是苗大婶不想提起。
“没有,婶子,传话的人很及时,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早就来了,哦,对了,给我看看您为我缝制的衣服吧。”杨心挽着苗大婶的胳膊走进了里屋。
白玲跟着走了上去,躲在门口偷看。
苗大婶拿出来了那四张兔子皮做好的皮袄,可真是美,这件衣服的做工超出了杨心的想象力,没有想到被丈夫毒打的苗大婶竟然可以在一晚上就交出这么好的作品。
杨心看着满意的连连点头。
她不说话,苗大婶还以为是不满意呢,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心儿,你是不喜欢吗?”
“不不不,婶子,我是十分的喜欢,这衣服实在是太好了,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满意就好……”苗大婶嘴角漏出满意的笑容,这是真心实意的。
突然她走了进去,拿出来了另外一样东西,递给了杨心说:“心儿,你送来的兔子很多,所以我就用剩下的做了一对儿护膝,冬天冷的时候可以带上,防寒。”
接过护膝,杨心有着说不出来的感动,她想感激苗大婶,但自己囊中羞涩,拿不出来什么。
不过滴水之恩都当相报,杨心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杨心从头上取下来了一个簪子给了苗大婶说:“大婶,这簪子虽然不值钱,等我以后发了,只要你拿着这个簪子来找我,我一定帮你。”
苗大婶懂得杨心的好心,她也不拒绝,毕竟是一个孩子的心意,收下一个不值钱的簪子也不碍事儿。
在屋外的白玲可将这些看的是一清二楚。
兔子皮做的衣服在她的眼中熠熠生光,想要得到的心不断驱使她还要进行下一步行动。
想起昨天杨心那副嘴脸就可恨,居然欺骗自己,说是没有兔子,现在却用了兔子皮做了袄子还有护膝。
在白玲的心里这些都是属于她的,谁都不能拿走。
她没有在苗大婶家就出现动手,想到自己在杨心那里吃了好几次亏,这次她可是长了记性,好选择一个无人的地方动手才可以。
杨心回家除了要经过白玲家的田地,还要翻过一座小山。
天时地利人和的地方,白玲想清楚,就在山上动手。
想都没有多想,她快速的离开,赶去了贾青青的家中和她说了这件事情,并允诺她只要成功了袄子归她,护膝归贾青青。
贾青青还会挺犹豫的,可经不住白玲的再三请求,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个建议,傍晚时分,两人携伴而行,在杨心要回家的那个小山处便埋伏了起来。
苗大婶本想留杨心吃顿晚饭在走,但是家中有位还没有醒酒的男人,家中根本不富裕,在留下一张嘴吃饭,这人啊,醒着还好,就是孩子啊昏沉的状态,她怕把杨心给打了。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杨心什么本事没有学会,着观察人的本事倒是长了不少,从苗大婶的眼神里面就可以看出她的心思,拿着那些皮袄还有护膝,找了一个换色的布包裹了起来。
“婶子,我以后在来看您!”杨心抱着包裹,向家的方向走去。
天色渐暗,杨长林从山里面回来的时候,王九凤就在门口站着,张望着外面。
“他娘,在看什么呢?”杨长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