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信对这种事从来都不热衷,倾笋就只是为了出门散散心。
在苏城没待多久,苏城的行程就直接取消了,返回k市也没有很急,走走停停回到k市,也没有做多的停留,简之信定好了机票,当天就直接返程。
到达k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
“困么?”简之信提着行李,跟倾笋并排走出机场大厅。
倾笋揉揉眉心,“还行。”
这一天不是坐车就是坐飞机,完全没有休息好,浑身的肌肉都僵痛。
简之信也没有啰嗦,直接在机场室内的停车场取了车,带着倾笋回了别墅。
称职开进别院的车库时,倾笋眼角睡沉了。
简之信放轻了动作,把副驾驶的人抱下车。
大概是真的累了,从车库一直抱到床上,倾笋都没有醒,替她脱下身上的衣物,直接把她塞进被子,都十二点了,洗澡肯定的要弄醒她,干脆等明天早上再洗。
媳妇儿塞到被窝了,他倒是没有偷懒,去浴室冲了澡,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电话滴滴的响个不停, 他看了一眼睡得沉的媳妇,出去接听了,等打完电话之后已经接近凌晨了。
去瞧了一眼两个小家伙,刚才听到他们的动静了,简之信都没有想到自己“运气”那么好,就碰到他们醒了正闹着。
摆手让被惊醒的保姆离开,他亲自又是洗奶瓶又是喂奶的,等把两个小祖宗伺候好之后,已经是凌晨两点过了。
他对这两个小家伙真是又爱又恨的,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就这么没了,不过,最终他还是轻叹了一口气没说话,俯身在他们圆嘟嘟的小脸上各自亲了一口。
离开之后又转回他们的卧室,可能实在是折腾得狠了,媳妇半点醒转的迹象都没有。
钻进被窝里轻轻吻了吻她,习惯性的将她揽入怀里,而倾笋也习惯性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直接继续沉睡。
看到她这个样子,简之信笑了笑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
被那熟悉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啼哭声惊醒,倾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
“醒了?”简之信用鼻尖在她脑门儿上蹭了蹭,“睡饱了么。”
“嗯,睡饱了。”倾笋笑笑。
听到两个小祖宗那洪亮的大嗓门,倾笋总算记得要干什么,离别两天,挺想念他们的。
起床洗漱后便赶紧去哄那两个小祖宗了,简之信看着她猴急的身影扬了扬嘴角。
把这两小祖宗哄好喂饱后,倾笋总算是暗松了一口气,合着没了抱怨她丢下他们去和他们老爸过二人世界一般,倾笋简直花了好几个小时方才将他们哄安静了,真是够可敬折腾的。
简之眉今天没在,早早的便去了酒吧。
“吃早餐了吗?”倾笋抱着孩子下楼的时候,看向一旁坐在沙发上办公的简之信。
“没吃,”简之信看向她,放下手中的文件,接过饭团抱着,又倒回沙发里,“我一会儿煮点儿面条吃就行。”
“我煮吧?”倾笋马上说。
“……我突然就不怎么饿了。”简之信躺沙发上笑了起来。
“鸡蛋面?”倾笋哪能不知道他怕自己又炸了厨房,没理他的,继续问。
“你这么有干劲不如帮我捏捏肩膀,挺酸的,真的……”简之信慵懒的靠着说。
“那就鸡蛋面吧,”倾笋将米团放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让他看着点,进了厨房,“再加点儿青菜。”没搭理他的无奈,她已经练习得不错了。
倾笋热情高涨地在厨房里煮面,同时谢绝参观,简之信也不想参观,倾笋做饭的过程对他来说有点儿太挑战,切菜一定会掉得到处都是菜渣,下面一定会撒一灶台的水……
和孩子们闹了一回,见他们困得直接不用哄就睡着了,他便将他们放在摇篮里。
他进了书房,拿起倾笋的包看了看,把她包里的衣服拿了出来,又进了卧室,把衣服都挂在了衣柜里。
又突然犯懒的不想动弹了,保姆已经被他打发回去了,佣人没他的吩咐不会进来打扰,所以,再次只有他们一家四口在里面,自力更生,想了想,他还是回到客厅坐下了。
倾笋捧着煮好的一碗面从厨房走了出来,挺得意地说:“没糊也没碎锅,我看冰箱里还有小葱,就搁了点儿,闻着还挺香的,你快尝尝!”
“好。”简之信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去洗了手坐下了。
面闻着很不错,看着……也还凑合,蛋没有碎,衬着生菜和小葱看起来很清爽,就是面汤看着跟清水似的。
他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嚼了嚼,又夹了一筷子嚼着,接着又喝了口汤。
“怎么样?”倾笋坐在他对面一脸期待的问。
“挺……挺好,”简之信思考了一会后才竖竖拇指,“味道不错,就是……”
“怎么?”倾笋一下坐直了。
“我味觉是彻底失灵了么?”简之信又喝了口汤,“还是你没搁盐啊?”
“搁了啊,”倾笋疑惑,“搁得少,你不说一天三到五克盐么,我就捏了几颗放的。”
“……几颗?你还数了啊?”简之信有点儿无奈地笑了,“味精论颗放都数不明白吧。”
“淡了啊?我给你加点儿吧。”倾笋站起来跑进了厨房。
“拿酱油来吧,”简之信说,“弄点儿颜色。”
“好,”倾笋拿着酱油瓶子出来了,拧开瓶盖就往他碗里倒,边倒边问了一句,“多少合适?”
“好了!”简之信喊了一声。
倾笋收了手,看了看碗:“没看到颜色呢?”
简之信没说话,拿起筷子挑了挑碗里的面,面汤变成了棕色,他看了倾笋一眼,捏着嗓子说:“哇好吃惊呀!”
倾笋乐了:“怎么这色儿了?我哪知道酱油得搁多少啊……这怎么办,洗洗?”
“没事儿,”简之信无奈了,拌好面,又吃了一口,“还好放的不是老抽。”
“咸了……吧?”倾笋看着他。
“不咸,”简之信低头吃着,吃了几口又抬起头,“还有面汤吗?”
倾笋叹了口气,进厨房端了锅出来往碗里倒了点儿汤:“我是不是真的从此以后跟做饭做菜就绝缘了啊?”
“你想做就做呗,”简之信已经不反抗了,边吃边说,“反正我都吃得下去。”
倾笋看着他这样,无奈的只好吃完自己那碗,说实话,味道……真心不咋样。
吃完饭歇了一会儿,简之信去洗澡,倾笋坐在客厅里继续看晚间新闻,顺带哄着两个孩子。
简之信洗澡出来后,带着一阵清香坐在她旁边,继续拿着文件看。
“积累挺多了吧?”倾笋转头看向他。
简之信没说话,把她搂到了自己怀里轻轻拍了两下。
“不算累,媳妇,你身上有奶香。”
倾笋靠在他身上,闻言翻了一个白眼:“所以呢?”
“所以?”简之信扒拉着她头发,“你头发该剪了,长了,难打理。”
“哦,就说这个啊,你怎么转移话题转移得那么快?”倾笋无言的笑了笑。
“嗯,对了,最近我会很忙,你出门的话一定要带保镖。”
倾笋没有说话,沉默了很长时间,把脑袋一仰,看着简之信笑了笑:“怎么突然这么说?况且以你的强势不是直接不让我不出门不就结了。”
“那你听我的么,”简之信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不听。”要她乖乖的待在家里,她会无聊到发霉。
“那不就结了……”他深知她。
“不要在讲道理的时候占人便宜,”倾笋飞快地往上凑了凑,在简之信唇上咬了一口,“什么时候跟个妈妈似的?”
“这不是没当过妈么,以后也当不成,”简之信意味深长的盯着她乐,“只好拿你过过瘾了。”
倾笋瞪了他一眼。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倾笋很享受这种挤在一块儿的感觉,不用说话,也不用动,只这么挤着,就很满足了。
不过简之信今天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那碗面条吃中毒了,歪着头没一会儿眼睛就眯缝上了。
“你困了啊?”倾笋疑惑的问。
“嗯?”简之信睁开眼睛,“有点儿。”
“那……睡吧。”倾笋坐了起来。
简之信去洗了个脸,出来的时候倾笋正站在书房门口。
“你睡吗?”简之信过去戳了戳她的酒窝。
“我也睡啊,我又不看书,你睡了我一个人干嘛啊?”倾笋无语的说。
两孩子难得的睡得安静,根本不用她再操心。
“睡得着?”简之信搂着她慢慢晃着往卧室那边走过去,“睡了那么久。”
“什么呀,我也没睡多久好吧。”倾笋啧了一声。
“行。”简之信笑笑,“你不说我还忘了。”
“你昨晚究竟几点才睡的?”倾笋偏过头,感觉他好似都没睡似的。
“两点,四点的时候又被那两个小祖宗吵醒了。”简之信笑着说,推着她晃进了卧室,慢慢晃到床边,“洗完澡毛巾也不搓搓往回一挂就完事儿了。”
“你知道我搓没搓?”倾笋瞪着他说,想想又瞪圆了眼睛,“你丫偷看我洗澡?”
“你再丫一个,”简之信在身后推了她一把,顺势一压,俩人摞着扑倒在床上,“我不用偷看,你洗脸就这样,擦完就一挂,洗澡完了会搓?”
“真麻烦。”倾笋嘿嘿笑了两声,这人洁癖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简之信也笑了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手伸进衣服摸到了她腰上,又往下摸到了腿上。
“你不睡觉啊?”倾笋扭了一下,往前伸胳膊想从简之信身下爬出去。
“我说,媳妇啊,”简之信按住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让睡也就算了,摸都不让摸你还是人么?摸都不让摸我也快不是人了。”
倾笋愣了愣,接着就笑了起来:“什么乱七八糟,那你瞎摸摸上火了怎么办。”
“那我就去厕所摸自己呗。”简之信的手在她腿上又摸了几下,往前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