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楚看他凑过来,一脸猴急的样子,没好气地一把推开:“我看你是惜钱!”
“媳妇,这你可错了,命都没了钱还有啥用啊?我真的很惜命!”赵文韬保证道:“处理了这些货我就不出车了,在家里蒸干粮!”
叶楚楚这才高兴:“今年的干粮你全蒸了吧。”
“行,媳妇,到时候你和儿子吃就行了,我全包了!”
赵文韬说话很算数,用了两天时间将货物处理差不多了,就没再出车,这小子运气不错,货处理完了第二天又下了雪,这场雪也很大,一尺多深。
雪停了,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可小北风刮着雪沫子却像小刀子一样,地上的积雪很快就冻瓷实了,放寒假的孩子们不怕冷,村里村外滑冰出溜打雪仗,彻底底放飞了自己,大人们也很高兴,这冬天雪越大,来年年景就越好,冬天越冷,来年地里的害虫也就越少,唯独就是出行不方便。
赵文韬依然和上次一样,开车用木板推出条去兔场的路,随后将村里主路上的雪也推了,村里男人女人齐出动,扫把铁锨齐上阵,将积雪全部堆到了树林里或者菜园和田地里,这样就不用担心出门滑到摔坏腿了。
“赵文韬这小子可干了件好事!”
老人们都很称赞,他们是最怕摔着了,老胳膊老腿的,可不禁摔,大过年的摔坏了花钱受罪还耽误事,今年不错,只要不出门,在村里转悠,就不用担心摔着。
书记也表扬了赵文韬,赵文韬立刻顺杆往上爬,要奖励,被书记笑骂了一顿。
清理完雪,赵文韬开始忙活着蒸干粮,之前叶楚楚已经把豆包蒸出来了,只剩下撒年糕和蒸馒头了,赵文韬去赵二嫂那观摩了一上午撒年糕,回来开始实操,忙活了两天,还别说撒的还挺像样。
赵二嫂和赵三嫂过来瞧稀奇,年糕可是很难撒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出来,她们很好奇赵文韬做的年糕啥样。
赵文韬很是得意,将自己撒出来的一块大年糕给她们看,两个嫂子看到年糕的厚度,明白了赵文韬是咋做的了。
“他小叔还真是会省事,就这么薄薄一层啊,怪不得呢!”赵三嫂笑道。
赵二嫂也笑道:“他小叔这是怕不熟,才撒这么一层的。”
撒年糕一般都是在箅子上撒一层年糕面,再扔几颗豆子,然后再撒年糕面,这么一层层往上,技术好的,能撒巴掌厚,技术不好的,巴掌后的年糕,最底下熟了,上面夹生,还有的是块状夹生。
这东西很考验经验,水的多少,以及蒸气上来,面的颜色变化,还有撒面的均匀,都直接关系到年糕的成品。
赵文韬只撒了两层,完事,可不是成功了。
赵文韬道:“那些撒年糕撒不熟的都是因为太贪多了,我这够吃就行,来来,尝尝我撒的年糕味道。”
赵文韬不但放了豆子,还放了大枣和蔓越莓,吃着自然比只放豆子的要好吃的多,特别是蔓越莓,酸甜可口,赵二嫂和赵三嫂都赞不绝口。
“这是啥啊,这么好吃?”赵二嫂问道。
“这是蔓越莓。”叶楚楚道:“我给你拿点,回去你们撒年糕也放点。”
“我都撒完了。”赵二嫂豆包年糕都蒸完了。
“放馒头里也很好吃。”赵文韬道:“就在馒头上面点几个。”
“是吗,那太好了,我还没蒸馒头呢!”赵二嫂满心欢喜。
“这东西我咋没见有人卖的?”赵三嫂道:“很贵吧?”
赵文韬笑道:“这东西是一个朋友给的,他在山里采的,野生的。”
“我说呢,要是有你咋不卖呢!”赵三嫂笑呵呵地道。
过年赵文韬几乎啥都卖,这东西酸甜可口,没道理不卖啊。
赵文韬笑道:“三嫂这话倒是提醒我了,等年后我问问他,这东西咱们这能不能种,要是能种的话咱们种一些,好卖!”
“这就对了,你跟你三哥你一个样,看到有赚头就要干。”赵三嫂摇头道。
赵文韬笑嘻嘻地道:“三嫂,这年货可有赚头,三哥咋不干啊?”
“他可不是想干咋地,可他还得有时间!”赵三嫂道。
赵三哥确实是看到赵文韬年货赚钱,心痒痒,不过豆腐坊的生意火爆,来定豆腐的都排到了年后,现在天冷,就算多买几块豆腐,也不用担心坏,大不了吃冻豆腐,所以他根本就没那个时间。
再者,进年货需要本钱,还是挺大一笔,赵三哥舍不得花这个钱,另外赵三嫂也劝他,叫他专攻一门,别这个也想弄那个也想搞,最后黑瞎子掰苞米,啥也没捞着!
“你三哥要是卖年货,肯定叫我们娘几个帮着卖,卖多卖少他都不满意,我可不给自己找麻烦了。”赵三嫂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是不知道,你三哥太难伺候!”
“那就不伺候他!”赵文韬道。
两个嫂子哈哈笑了起来。
说笑一会,她们走了,叶楚楚道:“没想到三哥也想要卖年货呢?”
“只要是赚钱的事,他啥不想啊。”赵文韬道:“不过他不行,这东西太琐碎,还不能太贪,三哥做不来。”赵文韬道。
“三哥做豆腐真是好吃,我就没吃过比三哥做的更好吃的豆腐。”叶楚楚由衷地道:“真希望三哥一直这样做下去。”
赵三哥的豆腐坊一开就这么火,就是因为一直保持着那个味,在这一点上,赵三哥绝不掺假,他非常珍惜自己的口碑,赵文韬也很佩服,只是可惜,不能在扩大规模生产。
不过这样也好,不累不闲地赚钱,很适合乡下人的日子。
赵文韬干活很快,面发好,很快就把馒头蒸完了,接着是扫房,这个家里很干净,没啥好扫的,然后是洗衣服和褥单被罩,这个家里人口少,叶楚楚洗的又勤,加起来也就一盆,一个上午完成,剩下的收拾院子,大部分堆着雪,通道每天都收拾,很干净,好像就没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