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这时候才得空儿,往监狱打个电话。
田队,我邵钧,我今天傍晚就回去,明儿我值班,你歇着,里边儿没什么事儿吧?
田队长说,哎呦少爷您可回来了,您这婚假这么快就歇完了?
监狱里边儿都知道邵钧的公子爷身份,平时尊称邵三爷,后来三字省略掉了,gān脆就管这人叫少爷。邵钧也不在乎旁人怎么称呼他,直呼大名儿他也听着,叫他少爷他也乐呵着,他无所谓,跟上上下下都混成一片。
田队说,少爷您才离开几天,您可不知道,罗老二发疯了,关禁闭了。
邵钧后脊梁从椅子背儿上弹起来,大声问:你说谁?罗qiáng?
敞篷车里风呼呼地响,邵钧耳畔都是风声,听不清楚,喊起来。
你说罗老二怎么了?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他闹啥?!
田队头疼地说,我咋知道他闹啥?你是没瞅见,就你走的第二天,中午开饭,罗老二进食堂的时候,站那儿站了足足有一分钟,yīn着脸,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然后突然抄手把一张桌子整个儿拎起来,横着抡圆了,抡出去,食堂窗口那一大片玻璃都他妈给砸了!
我操
邵钧张嘴结舌,喃喃地。
他赶紧问:没伤人吧?
田队说,还好没伤人,伤了人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上边儿肯定要责问的。
罗qiáng当时砸完玻璃,把桌子扔下。
一圈儿警察围着,手举电棍,不敢上前,摸不准这人下面要gān什么。
罗qiáng眼底露出血红色,yīn冷着脸看着那一地碎玻璃,以及厨房桌上遍布密密麻麻玻璃碴子的几大盆菜,说:老子今天不想吃饭。老子这日子过不舒服,这屋谁他妈也甭想舒服了,谁也甭吃饭。
这人然后径直往禁闭室去了。
罗qiáng临走丢下一句话:你们关我禁闭吧。你们不关我,老子晚上就把一屋人的脑壳儿都砸了。
3709号,悍匪罗qiáng,清河监狱第三监区第一大队头号重刑犯。
作者有话要说:拖拉了这么久才开新坑,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也要感谢一直催坑和支持的读者,没有你们的怒吼挥鞭,可能也就没有罗老二的故事。
这文儿写给qiáng哥和太láng这一对儿我特稀罕的兄弟伪CP(伪的!),讲兄弟之间的感情,讲他们各自的爱情、人生。鉴于主角qiáng悍的物理和jīng神存在,这文儿没《警官》那么幽默欢脱,爱得会比较隐忍、压抑,但是并不意味他们爱得不够深。过程凶残是肯定的,1vs1,HE,圆满大结局什么的也是肯定的。
不算传统的警匪文或者监狱文,就是个普通的爱情文,我随便写写,大家随意看看,喜欢的读者给我留个话,欢迎催更,记得点章节右下角的收藏。谢谢!
2、三监区的国宝
邵钧皱眉头,嘟囔着:罗qiáng他gān啥他,前两天不是好好的吗?
田队在电话那头儿说,好什么啊,都好几个月了一直闹脾气,我就觉着罗老二最近不太对劲,肯定思想里有状况。邵队长,你不是跟他熟吗?找他谈谈啊,这人咱要教育,不然他早晚还得出事儿。
邵钧沉默着。
邵钧忽然问:关几天了?
田队说,你走第二天就关了。
邵钧一听就急了,吼起来:都一个多星期了?哪能关那么久,还不赶紧给放出来!
田队说,我们哪敢放啊,放出来真伤了人谁负责?全监区没一人儿能打得过他。
邵钧吼道:这么多天,出这么大事儿,你们不早告诉我!
田队也不慡了,我们哪找得着您人啊,邵三爷?您手机关机,我们打到您家里,您家人竟然跟我们说查无此人!
邵钧连忙问:你们打他了吗?上镣了吗?别跟罗qiáng动手,别把人惹毛了。
田队无奈地说,镣子都上了,不然怕他把禁闭室再给砸了,现在监区经费这么紧张,我们真怕他动手拆房子。
我们惹毛他?
我们可没体罚,没打没骂也没动粗。
跟他打?
把我们伤了我们自己吃亏,把他伤了也不成啊,这人他妈的就是咱第三监区养的一大宝贝,国宝!大伙都得捧着他,哄着他!
还国宝呢
邵钧低声咒骂了一句,罗qiáng你个混球,什么玩意儿,驴的脾气。
没挨打还好。可是手镣脚镣那玩意儿也不是舒服的,把人拴在禁闭室铁椅子上,两套镣子中间有根细链子连着,戴着那一套东西,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弯着腰,吃喝拉撒都在四米见方的旮旯地方里,比直接体罚还难受呢,受老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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