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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再帮我系。”萧恕关好副驾驶的门, 他没有马上上车,而是开了后备箱, 双手从里面拿出个[前路塌方、禁止通行]的警告牌, 立在了自己车后。
    警示牌做的有模有样,蓝底白字,正反面都印了字。
    乔卿久从后视镜看过去, 满头雾水, 不知道萧恕的意思。
    很快她就会明白了,某些人不愧是数学竞赛拿第一的人, 做事情实在周全缜密, 不服不服。
    放好警示牌上车, 萧恕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带上手套, 侧着身喊乔卿久, “久宝给我系下安全带。”
    乔卿久倾身, 为他系好,刚坐直身体,就听见萧恕温润问, “说爱我。”
    “我爱你。”在诉说爱意上, 乔卿久从不委婉。
    她的“爱”刚发出头一个音节, 萧恕猛然踩下油门, 绛紫色迈巴赫exelero犹如离弦之箭破风而出。
    乔卿久全无准备, 心跳急速加快、血液逆冲上头, 这是其他事情带不来的刺激感觉, 整个人在某个瞬间近乎飘起来。
    冬日山上的树木皆成枯干,满目飞驰而过的是荒凉颜色,
    呼啸的风声把“爱你”吞没, 乔卿久不必说, 萧恕通通了解。
    乔卿久偏头,看向萧恕,前面是第一个转弯处,他专注的看向前方,双手控着方向盘打到最尽头。
    轮胎在地面上摩擦留下痕迹,漂亮的漂移后迎来下个弯道。
    夏日被带来飙车,山顶偶尔可以看到星空,是污染度上来后的市区里没有的风景,草木郁郁葱葱,乔卿久的注意力永远在风景和夜空。
    可现在不是了,全在萧恕身上,他带着头盔,乔卿久看不见他的神情多专注,那双狭长的眼睛里究竟闪着什么样的光芒。
    就仅仅是看着这个人而已,心上就延伸出许多枝桠,开出灿烂的花朵。
    萧恕开得极快,也很稳,绛紫色exelero在夜色里犹如幻影,疾驰而过,带起右侧落叶。
    萧恕其实有日子没在国内开过车了,但从没放下过这个爱好。
    在国外有空,而乔卿久在工作的时候,他经常会去飙上一段。
    压力和烦恼在极限运动后被短暂的驱散掉,大脑完全放空,整个人能够获得难得的喘息时间。
    车在山顶停下来,这里被开辟成一个小型的休息区,能容纳六辆车。
    还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房,里面放了沙发桌子,以及观星用的望远镜。
    用容磊的话说,“方便大家带妹儿不那么无聊。”
    林故若冷漠的拆穿他,“千万别谢谢他,望远镜和桌子沙发都是我喜欢的,信他才有鬼了。”
    今天山顶只有萧恕的这辆exelero在,他单手打轮,豪横的停在划线车位中央。
    一车占足了六个位置。
    乔卿久平复了两分钟心跳,才伸手摘下头盔,高速降下来,长吁出口气,感叹道,“舒服。”
    萧恕同样摘下,露出凌厉的五官,他的额头上覆了层细密的汗珠,鬓角的发被微微沾湿。
    “帮我擦擦汗?”萧恕喉结微微滚动,解开安全带,俯身凑到乔卿久面前。
    修长的手指按住安全扣,“啪”一声,乔卿久身上的安全带也随之被解开。
    乔卿久点头,去车格里抽出纸巾,仔细的给他擦拭。
    冬夜月色凄惨,车内灯被按亮,她撞进那双深邃的含情眼里,动作稍滞。
    萧恕的外套在她身上,少年人其实根本没有要风度还是要温度的选项。
    他们只在乎风度,萧恕统共就穿了两件,一件衬衫,一件外套。
    聚精会神的在山路上飙车,浑身的血液被调动,车内的暖风被按掉,依然觉得让人觉得热意不减。
    萧恕扬手去解衬衫纽扣,乔卿久手撑在车的中控台上,杏眼圆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看什么呢?”萧恕停手,拇指和食指相措,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你说呢?”乔卿久软语催促道,“你到底还解不解了啊?我想看纹身嘛。”
    是坦诚相待过太多次的关系了,乔卿久十八岁后,他们的每场相聚都包括且不限于在床以外的地方耳鬓厮|磨。
    “想看想要就说出来,我离你太远了,有时候猜不到你的心思,所以久宝要告诉我。否则我会发现你不对劲,一直猜一直猜,你舍得让我辗转反侧吗?” 萧恕打着同情牌给乔卿久灌输着有事情要说明白的思路。
    每天都挂着视频和语音,久而久之下来,乔卿久真的养成了这种习惯,有话与萧恕明说。
    其实乔卿久从小就会装乖巧,长大了真的系统的去学习了表演,演技不说多好,起码能得到陈岸导演和票房观众的认可。
    emin四分五裂之后,乔卿久的“罪名”长图拉下来有1m大,唯独没有任何一条,指责乔卿久演技不行,可见起码在演技上真的挑不出什么错误来。
    那次萧恕回来的太突然,事情又实在太多,乔卿久是在机场送完萧恕,才反过劲来追问他是怎么发现自己这边出了事情的。
    乔卿久自认掩饰的非常好,无懈可击,结果萧恕只用三个字久拆穿了一切。
    这三个字是:“太了解。”
    “前天你跟我视频时,在护肤擦脸,你忽然跳过了精华的步骤擦眼霜,我提醒你过后,你居然又避开眼周补涂了精华。”萧恕无比笃定的说,“或许你自己从来没发觉,你是那种从来不会在日常细节上跳步骤的人。”
    一个人自幼开始养成的微小习惯,能察觉的比较少,乔卿久知道自己紧张一定会攥东西,刻意掩饰时会控制着自己不去攥,但不是每次都能忍得住。
    却完全没有发现过,自己给父亲或者是萧恕的姐姐萧如心上香,循例时烧三根的。偶尔一次三根中有一根断掉了小半截,普通人的做法会是在去拿一根,而乔卿久是把短的扔掉,剩下两根先放回香笼,再重新抽出三根。
    数学题更甚,萧恕和应长乐都属于错了马上从最后一步逆推查错,乔卿久则一定从头开始缕步骤,完整的确认一次。不能说那种方法更好,可乔卿久就是这种习惯,能重第一个步骤开始的动作,绝不用其他方法从中间或者尾端开始补。
    “我知道你遇到了很闹心的事情,可你不想说,我不敢问,能做的就是忧心和回来见你。以后想见我,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我希望你可以对我坦诚点儿,像床笫|之欢一样坦诚。”
    如萧恕所愿,乔卿久坦诚了,坦诚到没办法再坦诚了,她把整个人摊开来,像是只露出腹部的小狐狸。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冲萧恕怒下巴,眼角眉梢带着笑,语气带了点儿命令的意思,“想看你纹身,哥哥多解几颗嘛?”
    萧恕挑眉,无奈地笑了下,他从容不迫的解了四颗,露出结实的胸肌才停下。
    骨节分明的手扯着衬衫单侧,往旁边拉,露出大半边肩膀。
    乔卿久眯起眼睛,能看见萧恕冷白色肌肤下的淡蓝色血管,喉结锋利,锁骨凹凸有致。
    宽阔肩脊上是那串于她如魔咒般的花体纹身。
    纵然看过吻过数次,依然没能对这句魔咒产生丝毫的抗体。
    三两分钟前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再次狂跳不止。
    萧恕眸光晦暗,声线压得很低,幽幽问这,“只是光看就够了?久宝不想亲一下吗?你我记得你很喜欢的,每次弄都要亲上去,真的不要来亲一下吗?”
    “……”乔卿久觉得萧恕在搞事情,并且她有证据。
    明知自己无法抗拒,为什么非要去问上一问?
    这跟你举着罐头在毛球面前晃悠,问它像不要吃罐头有什么区别?
    人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萧恕真就干出来了,不光干出来了,他还特地多重复补充了什么,“山顶这片没有监控摄像头,今天俱乐部不对外开放,就算有人想闯进来,也会被我放的路障堵住。”
    喜欢飙车、敢来山路飙的,极少有贪生怕死之辈。
    可怕不怕死与明知道前方路塌了非要去寻死,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乔卿久此时才恍然大悟,刚才萧恕下车立警示牌的原因。
    这个人,就周全的令人害怕。
    她的视线停在那串纹身处,手摸上去会感觉到微微的凸起,每次亲吻,都能感受到萧恕肩膀的颤抖。
    乔卿久生了双杏眼,眼角下垂,黑眼球占的比例大,笑或者不笑,圆眼睁大都有种无辜的感觉。
    她显得乖巧,完全脱不开这双眼睛的功劳。
    乔卿久手撑着中央控制区,朝萧恕贴近,舔了舔唇角,傲娇的说,“那我们先说好哦,是你非要我亲的的,才不是我要亲你。”
    “行,我想久宝亲我。”萧恕配合道。
    某些小朋友在这方面有出乎意料的执着,他不在这上面和她逞口舌之快。
    接吻时不管是不是乔卿久主动亲上来,最后都占据不了主导位置,是男人就用实际行动说话,和自己家的小朋友争什么劲?
    得到了‘亲吻许可’的乔卿久倾身中控区凑过来,呼吸带出的热气扑打在萧恕外露的肌肤上。
    她蜻蜓点水的啄了下,仰头用额头蹭了蹭萧恕的下颌,才彻底贴上去。
    温热的唇舌一点点的描绘着纹身的微弱凸起,萧恕阖眸,酥麻从肩颈冲上大脑。
    他伸手摸索着乔卿久的侧腰,嘶哑道,“久宝坐过来亲好不好?”
    乔卿久提出的要求,萧恕永远是答好。
    萧恕提的,乔卿久亦然只会答好。
    迈巴赫exelero是专门为超跑设计,前座空间巨大,萧恕往后调了座椅,把乔卿久从副驾驶抱到自己腿上,竟也不觉得拥挤。
    萧恕的外套对于乔卿久来说,实在版型过大,袖子末过大半手掌,她又嫌弃热,进了车里后就抽出了手,一直是披裹在身上的。
    这样一闹腾,外套自然而然的滑落。
    受姿势的限制,乔卿久抖了抖不规则的纱白裙摆,大大咧咧的跨坐在萧恕腿上。
    没成年时她总是这样折腾,被萧恕咬牙切齿的拎起来自己去冲澡。
    往日其实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直到今天的抹胸礼服裙只穿了轻薄的无痕,磨到某处,人快惊得叫出声,眼尾忽然泛起红,乔卿久才意识到不对劲。
    萧恕别开头,喉结滚动,无声的笑了下,宽大的手掌摸了把乔卿久的脑袋。
    他的衬衫没拉上去,反而因为刚才抱人的动作大,被拉得更往下。
    车内的香薰里加了萧恕身上的香水,前调柑橘,尾调雪松,清冽的像是雪原上吹来的风。
    可这风吹不散车内缱绻的氛围。
    乔卿久和萧恕对视,樱唇微抿,似是在隐忍着什么,她想要脱离,又被身后扣着腰的手掌带回原位,摩擦更大了,还不如不动呢。
    “介意我抽根烟吗?”萧恕脸色如常,像是完全察觉不到身体某处的异样,垂眸淡淡问询着。
    乔卿久咬牙,“你抽。”
    于是萧恕单手按下车窗,又单手摸出烟盒和打火机,托在手掌里举着,“我没手了,帮我点上好不好。”
    乔卿久想说没手是因为你手在我腰上呢,你拿下去不就有了。
    她欲求不满,气鼓鼓地不想接腔,奈何萧恕似有似无的动了下腿,挑眉问,“不帮?那我自己来。”
    感觉到萧恕又要有动作,乔卿久赶忙按住他,“别别别,我给你点。”
    萧恕勾唇,柔软的指腹划过掌心,乔卿久取走打火机和烟。
    她抽出一根,把烟盒随手扔到副驾驶的位置,反手拿着烟往萧恕嘴边送。
    萧恕十分配合的张嘴叼住烟。
    山风凛冽,车窗又被大开到了底,乔卿久手笼着蹿出的幽蓝火苗,“大哥抽烟。”
    烟被燃起来,意外的是并没有尼古丁的味道,乔卿久莫名其妙的嗅到了股茶香。
    不等她问,萧恕就给了解释,“茶烟,用茶叶丝代替烟丝,半吊子智商税的玩意,不过总比让你闻点二手烟强多了。”
    他本人烟酒不忌,每次跟乔卿久面前抽,不是站在逆风口,就是要问上句能抽吗?
    到现在连种类都直接改了,不抽电子烟可能是他最后的倔强。
    “我觉得不会好抽,抽茶烟还不如不抽呢。”乔卿久摸着鼻尖,憋着口气,委委屈屈的说事实。
    大家都是理科生,谁还不知道尼古丁成瘾的原理了,真有替代品,就不会有那么多戒烟人士反反复复了。
    “随便抽两口。”萧恕左手夹着茶烟伸到窗外,没有在收回来,他踮脚,把乔卿久往怀里带了半寸。
    丰盈柔软贴上结实的胸膛,乔卿久仰着头,鼻尖相抵,呼吸交错。
    她撞进双深邃的黑眸,萧恕的眼睛非常漂亮,是那种你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眼睛来,对视久了都会生出万种柔情的好看。
    萧恕嗓音嘶哑,“如果不做点儿什么,转移掉注意力,我就想要要你了。”
    他歪头,借着凄惨的月色,极目看向远山,“就在这儿。”
    萧恕灭掉根本没抽两口的茶烟,自嘲的笑了下,“原本是打算好的,想和久宝玩点儿刺激的东西,甚至准备了毛毯和套呢。”
    乔卿久卧在他胸口,闻言不可置否的笑了。
    “可忽然就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萧恕蹙眉,坦诚的说,“我为了自己的想法,弄出这种事,没问过你愿意不”
    萧恕没能把这句话说完,乔卿久就热切的吻了上来。
    她吻得急,没什么章法的搅乱动,乱了整池清水。
    萧恕在乔卿久刚亲上来的时刻愣住,很快的反应过来,重新占据主动权。
    瘦长的手指探过去,润湿一片。
    “现在不管你想不想要,我的身体很诚恳,她在对我叫嚣,说想要你,很想要。”乔卿久软声说着自己的需求,她坚定不移,“就现在,就这里。”
    你有没有爱过什么人?想要携手共赴黄泉的那种浓烈的爱法。
    会陪着他在某些地方绝对安全、却出格的地方,肆无忌惮的造作。
    车窗在混乱里被关上,萧恕仰头,乔卿久咬上他的喉结,换来更为急促的低吟。
    远处层层叠叠的山顶覆着积雪,在月光下反着莹白的光茫,北风擦着车体发出咆哮。
    抹胸裙早失去了它的遮挡作用,背贴上方向盘,乔卿久受凉颤栗了下,就被抱回来。
    她在起伏里呜咽,唇齿间叫着萧恕的名字,又被一次次的撞碎。
    明明车内的空间宽敞充裕,却因他们的过度胡闹而变得狭窄难施展开来。
    萧恕甚至挪开了车顶棚的遮挡盖,他们抬头就能看到天际,几度颠簸里乔卿久看到云和月,又看见萧恕,再认真的从他眸里找到忽近忽远的自己。
    有日子没见面,隔着屏幕的纾解完全吗没有真枪实干来的快意。
    诚然是乔卿久主动的,她被惯坏了,这种事情让她舒服、短暂的放空所有,在爱河里沉浸,她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
    先说受不住的也是她,人又泫然欲泣的求不要了。
    “乖,久宝乖,你可以的,再坚持一会儿。”萧恕温柔的哄着人,动作却是比上一下卖力不少。
    乔卿久娇嗔着骂,“过分!”
    萧恕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咬耳诉,“还有更过分的,在后面呢,弄给你看。”
    冬夜的山林没有夏日虫鸣喧闹,可并不太寂静。
    呼啸而过的北风拉扯着枯枝,山顶那两盏不太明亮的夜灯,散着昏黄的光,车内的一对小情侣交颈依偎,有低吟和着风足足唤了半宿。
    萧恕极力为乔卿久证明了他有多行,到最后乔卿久困得睁不开眼,由着萧恕用湿巾清理,她被拥簇进温暖的毛毯里,昏沉沉的睡过去。
    睡前好像模糊不清的听到了句,“……乖,先睡觉,明天继续。”
    乔卿久习惯性使然,梦呓般的回萧恕,“好哦,晚安哥哥。”
    第二天彻底清醒过来,乔卿久发现自己已经在公寓的公主床上了。
    这人晚上飙车搞事,不知道哪来的精力,还能开车把人抱回家。
    大概是真的被折腾的狠了,乔卿久居然对自己这趟回家中床上的路程全无印象。
    她醒来的时候萧恕正坐在阳台补抽事后烟,听到脚步声回头,立刻掐了烟,温润问,“饿了?”
    “不饿,昨天吃的很饱。”乔卿久扯了下身上的睡裙,软声答。
    萧恕颔首,“那给你听点儿东西,你昨晚答应我的。”
    乔卿久睡足才弄明白,晚上萧恕说的是,“两个月的份,今天只三次,明天和后天继续补,乖,先睡觉。”
    最窒息的是,这人居然他妈的还录音了。
    听到自己回答的时候,乔卿久有一瞬间的崩溃。
    她欲哭无泪的去抓萧恕的手机,嘟哝着,“你给我删了。”
    “删了就能当没发生吗?”萧恕举着手机避开,痞笑着,“久宝真的好天真啊。”
    “如果我天真,你会当我没说吗?”乔卿久绝望的扯着头发问。
    “会。”萧恕把玩着打火机,认真答。
    然后话锋一转,萧恕提醒着,“但明天我生日了久宝。”
    乔卿久哑然无语,行,寿星最大。
    萧恕起身,搂着她的肩膀去浴室洗澡,这澡洗了足足一个钟头,反复洗了三次才算完。
    洗漱台和镜子都被弄的混乱不堪。
    ****
    “老子委屈死了,觉得自己就是个工具人,想想就生气。”蒋圣的嚎叫声响彻整个清狂。
    冯洲龙单手按着阿柴,把它固定在沙发上,不让它随便乱跑。
    阿柴作为一只短腿柯基,极为好动。
    就是趴着的姿势有时候越来越令人困惑,经常趴着揣起小短腿,活像是只猫。
    为此冯洲龙没少忧心,次次拉着蒋圣吐槽,“你说恕哥养猫,养猫就养猫吧,他为啥总带着猫来找我儿子玩?或者把我儿子带走回去给他们家乔卿久玩?我儿也是,多大了都,都半岁了,怎么还能被一个两个月的猫给同化了?就离谱。”
    蒋圣每次都非常塑料兄弟的敷衍冯洲龙,“做人不能搞物种歧视,是猫是狗有什么差别?”
    可这次不同了,冯洲龙起码是坐着的,蒋圣直接站在了清狂的沙发上,因为之前穿鞋站,被萧恕打了,所以他非常理智的拖鞋站的。
    蒋圣身高一米八,加上沙发的高度,伸长手臂就能勾到天花板顶篷,给了他一种顶天立地的错觉。
    “恕哥回国,给我发消息,老子激动的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你看到了吧?然后呢?然后他吩咐我给他准备路标,我马上去找人拿,我左手路标,右手毛毯,零食酒水久不说了,我顺便还给他拎了瓶花露水,防止他带妹儿上山顶被蚊虫叮咬。”
    “我千里迢迢跑去机场给他送,他就说了句谢谢,就开车走了,走了,连顿饭都不跟我吃,宁可去乔卿久哪儿等她颁奖结束!大龙你凭良心说!我做兄弟不够尽心吗!”
    冯洲龙揉了下耳朵,“大圣,你想听实话吗?”
    “不然呢!”蒋圣吹胡子瞪眼。
    “现在是冬天,梦里能有蚊子,说真的大圣,你还活着,恕哥恋爱以后人果然心平气和许多。”冯洲龙理性分析,“再说了,想开点儿,他喊你去机场,起码跟你见了一面,否则你能见到萧恕人?从他回国到再回美国,你不去机场,半分钟都不会分给你。”
    冯洲龙没有感情的讲,可每个字都在理。
    蒋圣和萧恕是发小,自然是想萧恕了才会闹这出,不是真滞气。
    他嘀嘀咕咕的继续念叨,“那恕哥明天生日,二十岁大寿呢,居然只和乔卿久二人世界!”
    “嫂子的电影今天上映了,我买了两张票,晚上你陪我去看,别说没空,你也说没空我就掐死你。”蒋圣嘴上说完,又马上自言自语的接了话,“不过算了,他喜欢上什么人挺难的,现在和乔卿久一起那么开心,当兄弟的没什么可抱怨的了,不给他按日子过,正好还能攒攒礼物钱,回头送个大的给他。”
    蒋圣自我安抚好,盘腿坐下拎着手机问冯洲龙。“对了,蛋糕是不是楚哥温泉山庄的甜品师负责?等下你提醒我,我在打电话和他们确认一次,恕哥生日,别整叉劈了,蛋糕上你想写什么来着?”
    冯洲龙嬉笑着摸蒋圣刚剃的光头,“别那么没新意了,写个好玩一点儿的吧?”
    清狂里两人一狗本着萧恕反正没空过来打他们的心作大死。
    而明天生日的萧恕本人,此时此刻正任劳任怨的弯腰,在乔卿久的衣柜里翻找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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