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打算一刻钟后在寻借口去找她谁知那头便匆匆来了人禀丁氏与韩夫人。
“方小姐落水了,宋家叁公子将人救上来了。”
“怎么回事?”韩夫人连忙问了起来。
人在自己府上落水,万一有什么差错可不行,丁氏也急的赶紧朝着前院赶去。
一众人结着伴走着,身后小厮跟着大概的说了下好像是与赵家二小姐发生冲突了,本来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掉进水里去了。
丁氏听着便扭头剜了眼一旁的美妇人,那人也撇她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径直的朝着前院赶去。
赵雨时那知道方伶竟真的会掉下去,此刻看着宋恒从池中抱上那同样湿漉漉的人,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有与方伶闺中相好的此刻早就上前去接人了,赵雨时本有几分愧疚,但是听到一旁有人对自己控诉暗骂,当下便觉得更坦荡起来,甚至转身反诘直直逼问她们谁看见自己推她入水了,满身锋芒锐利让人都不敢多说几句话。
赵雨时世父是府尹,这层关系也让赵家在隋安城里混的风生水起,也没几个人真敢偃她锋芒。
方伶不会水,入水时便呛了水此刻冷白着脸就是转不来醒,陵香心急的哭了出声。
宋恒掐了方伶人中却没丝毫用处,女医还没来,众人也一时没辙。
另一头,方旻听到方伶溺水时便疾步赶了过来,周身萦着低冷深然寒气,让人看了不敢上前言语,快步走近时,远远的便听到了赵雨时说的那句谁人看见自己将人推下去的话,经过的时候也偏头看了她一眼。
方旻自来便阴郁不甚言语,不过是这两月装出的温煦柔和,此刻全然崩塌,被他看了眼,赵雨时竟有些浑身恶寒的不自在,但他却只是看了一眼便走了,让她挑不出什么理来,总不能说因为方旻看了自己一眼,让她很不舒服便闹腾,那样只会让人觉得自己更是乖张取闹。
“旻少爷。”陵香擦了擦眼角朝着方旻喊了一声,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方旻在,方伶就好像出不了什么事一样,此刻才擦了泪起身将方旻引了过来。
众人听到陵香唤他的称呼,不免打量了起来,总有人忍不住的开始嚼耳根,褒贬不一。
方旻早先一步褪了外裳盖在方伶的身上,外层薄纱早湿漉漉的贴在她的身上露出些少女玲珑曲线,宋恒半抱着,众人只顾着方伶溺水,但是有心人还是能看出来的。
“让开”方旻语调生硬清冷,径直的强蛮的从他身上将人拥了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宋恒心里虽有些不满,但方旻这动作也让自己看出刚刚欠妥了,不过自己身上的衣裳也是泡成汤,所以就任由方旻将人抱了过去,毕竟名义上他是方伶的兄长。
方旻将她侧了身用臂膀捞着,另一手在她后背上有节奏的拍打着,震荡激起了胸肺的水,方伶喉头一涩将刚刚呛的水呕了出来,打湿了方旻半边臂膀,冷白的小脸被一股酸乏刺的红了眼眶,心里酸涩的想哭却没有哭出声,只觉得喉头紧哑,在嗅到了方旻身上的香料味才安心的扭头不语缩进他的怀里,掩在方旻宽衣下的手揪住他胸口的衣领。
待丁氏与韩夫人等人赶来的时候,方旻已是带人回了府,丁氏听人报方伶无恙才放下心来,心里记上了赵家那母女也与韩夫人辞别。
等丁氏赶回府上的时候,女医已是给方伶看过了,留了几副温养的方子便走了。
陵香给备了热水伺候了人洗浴,丁氏才有闲空来与方旻说几句话,说是闲空,其实一切方旻都安排妥当,她也就跟着白操心了一番,让下人去做的事都说方旻已经交代过了,这才不得不打量眼前的少年,见他站在堂前身姿挺立,有些惋惜不是自己的孩子。
难得松了心,语气和蔼的与他说了几句贴心宽慰的话。
方伶受了惊,等备了热水洗浴后换上干爽的衣裳后人就有些焉了眼皮子的累了。
陵香给她点了息凝香能睡的安慰些,外头日头才偏下叁分,不过今天也确实吓着了,陵香跟着方旻一路忙忙碌碌一个多时辰才停下脚步,等到方伶睡下了又去给她熬药去了,等日头快斜下山的时候方伶才迷糊的醒了一会,醒来就喊方旻。
等陵香端了药碗进来才清醒两分从床上爬起来,陵香给她喂了药没过一会又迷糊的睡过去了,方旻来看过一回,说惊厥到的人都会嗜睡些,等过几日便好了,说着又是拍了拍陵香的肩头说今日辛苦了,霎时让她僵直了身,有些受宠若惊的忙回都是自己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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