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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在之后还来找他。秦飞沉想着曲和玉是默认了这一切了。
    没有特定的时间,每次都是秦飞沉回到房间才知道他来了。
    一开始躺床上等他,有时候躺着躺着还睡过去了。
    秦飞沉也没叫他,安静做完所有的事后,看着沉睡的他一眼后,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到明天。
    到了第二天秦飞沉离开了,那人醒来,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翻出那本让他写字的本子,留了一行字:“怎么不叫我起来?这么久没见了,一点都不想我?”秦飞沉回来看到了摊开的本子,拿起来看了一会儿,默默合上,放在柜子里。
    有几次,那人没像之前那样躺床上给他惊喜,坐在他的沙发上喝酒。
    秦飞沉打开房门闻到熟悉的酒味,他眼神一凛。
    那是曲和玉惯常喝的酒。
    他问那人这酒哪来的?
    那人杯见底后,慢悠悠在本子上写了一行字:“小少爷的酒。”
    秦飞沉皱眉:“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那人又喝完了一杯酒才慢悠悠写下几个字:“你认为是什么关系?写完又斟了一杯酒。
    秦飞沉走过去夺走他的酒杯,那人有些不满抬头瞪他,可惜眼罩遮住了,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和他认识多久了?秦飞沉找到机会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人没有写,他站起来要拿回抢走的酒。
    秦飞沉不给,两人暗暗争了两个来回。再争就要打起来了。
    一打,惯用的招式就要暴露了。
    那人看出来这是不问完不给喝的节奏,妥协了。他重新坐下,拿起本子,有些气呼呼地写道:不告诉你!
    秦飞沉不恼,他又继续问:你又怎么认识的我?问完,秦飞沉心里有些不自在。
    那人……
    那人理直气壮写了一行字:“秦飞沉身手不凡岛上谁不知道啊。”
    写完还多余补充了一句:“有一次路过看你打爆菜鸡,想睡你。”
    秦飞沉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所以曲和玉怎么选中你?”
    那人低下头又写,秦飞沉没忍住低头看着他写:“我选中的你。”
    秦飞沉愣了一下,直问道:“什么意思?”
    那人放下本子,抬起头在秦飞沉的注视下亲了他一下。
    秦飞沉闻到了熟悉的酒味,接着嘴唇接触到柔软的唇瓣,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人就放开了。
    那人狡黠一笑,趁机夺回他的酒,一饮而尽。
    秦飞沉反应过来了,他抿直了唇,有些恼怒道:“老实回答问题。”
    那人喝完酒,却不再说了。
    那人喝完,过来磨蹭他,两人在沙发就擦枪走火了。
    那一晚和前两晚不太一样,具体还是秦飞沉不太一样。
    如果之前他是冷静地发泄,那么这次他莫名有些失控。
    而且或许是两人已经做了好多次,秦飞沉不再是一开始的横冲直撞了,于是他的身体更发软了。
    感受最大的人,事后有些虚脱,抖着手写了几个字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怎么啦?今晚你格外激动啊。
    秦飞沉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
    那人也没力气继续追究了,埋头只想睡。
    秦飞沉后来又试探了几次,没有在他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那人后来就说,你以为为啥我能来找你,是因为我嘴严。
    秦飞沉就没再问了。
    他们这样的关系接着维持下去,有一次他们做完,那人抱着他没放手,秦飞沉就没再去沙发将就了。
    后来有一次,秦飞沉抱着怀里温热的身体直接睡着了,等他猛地醒来,心在狂跳,心里一阵后怕和不解。
    怀里的人依然还在安睡,呼吸平稳,他抱着温热的身体,心渐渐平静下来。
    他看着怀里的人,心里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好像习惯了怀里的人在某一天晚上来到他的房间,两人依靠着一个本子交流,偶尔一起喝酒,一起在沙发上吸烟。
    更多的是,发生许多亲密无间的事。
    那人是他的成年礼物,是他第一次的人,也是他多年的情人。也悄悄在他的心一点点悄无声息加了重量的人。
    可这样的人,他却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更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过着怎么样的生活。秦飞沉为此暗暗感到挫败。
    他有时候在想,要是哪天他不再受曲和玉控制了,他是不是就能见到他了,是不是就能更了解他一些,是不是就能更光明正大和他在房间以外的地方相见。
    想到那个可能,秦飞沉心跳快了些,他为此感到激动。
    这三年,他一直游走在危险的边缘。
    从成为18岁那天开始,他和曲和玉关系比以往几年更冷淡,这几年都这样。
    曲和玉身边在这几年,也来了一个亲近他的人。那是一个少有姓氏的一个年轻人,叫充和煦。虽然他那不是曲和玉选出来的,那人好像是钦慕曲和玉,找曲和玉自荐,曲和玉看营里也缺个副手,就认下他了。
    近些年,在外人眼里,充和煦和曲和玉走得更近。
    秦飞沉隐隐感觉有些不悦,可他觉得是因为充和煦莫名对他有敌意和针对,给他行动制造麻烦。
    充和煦总对曲和玉说秦飞沉有问题,曲和玉一开始都没当真。
    但是有一次秦飞沉的行踪被人暴露了,好在这个行踪还能往私联他朋友身上套。
    十五岁后,曲和玉就再也没打过他。
    曲和玉知道后,似笑非笑看着他。
    秦飞沉在那一刻看不懂他的神色,总感觉那不是愤怒。
    充和煦说的时候,曲和玉的眼神一直没离开秦飞沉。
    等充和煦说完了,他才漫不经心开口:“是吗?”
    秦飞沉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他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什么时候开始?”
    秦飞沉低下头。
    曲和玉笑了:“你又开始不听话了。”
    “少爷,这件事不简单。秦飞沉费这劲去接触李轻,恐怕另有所图。”
    “哦?你说说,图什么?”
    充和煦噎住了,他只是觉得秦飞沉看着就不安分,和出于离间两人的私心才这么说。
    再多的指责就是没证据的揣测罢了。
    曲和玉让充和煦出去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曲和玉突然说道。
    秦飞沉低下头,没为自己辩白。
    “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曲和玉说。
    秦飞沉说道:“不许再找李轻。”
    “你是怎么做的?”
    “我还说过,不乖的小狗还要惩罚。”
    曲和玉似笑非笑地说:“脱衣服吧。”
    秦飞沉没有再废话,他干脆把衣服脱了。
    十五岁后,曲和玉就再也没有惩罚过他,到了如今已经过了六年。
    他还以为曲和玉已经腻了这个游戏,没想到过了六年他还是因为被抓到私联朋友而被曲和玉惩罚。
    曾经熟悉的疼痛在背上绽开,他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秦飞沉跪在地上忍受背上的疼痛,他在疼痛中,想着,他以前是怎么熬过来了。
    年幼的他是怎么熬过一次又一次惩罚,怎么在曲和玉苛刻的训练下咬牙撑过去。
    过去习惯的一切,在多年后的今天,竟有些忍无可忍。
    他握紧拳头,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还不到时候。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份惩罚。
    秦飞沉后背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鞭痕重叠在一起,遍布整个后背。
    “知道错哪了吗?”
    秦飞沉隐忍的道:“不许找李轻。”
    曲和玉冷笑了一声:“还有呢?错在哪?”
    “不知道。”
    曲和玉又甩了一鞭:“知道充和煦针对你吗?”
    “知道。”
    一鞭又落了下来:“知道还让他抓住了马脚,丢人现眼。”
    “翅膀硬了,以为和以前不一样了,就可以不听话?秦飞沉,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小狗,你就别想。”
    秦飞沉握紧拳头,身上受到的痛苦,此刻感觉到的屈辱重新提醒了他。
    他这些年背着曲和玉干了很多事,曲和玉没有被发现,也没再像以前那样盯着他那么紧,他都快忘了。只要他还一天在曲和玉手下,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同的是,现在的他更难忍受曲和玉的惩罚。
    六年后的惩罚,比以前还狠。
    秦飞沉躺了一周才能下床。
    曲和玉来过,他坐在沙发上看医生处理他伤口。
    秦飞沉忍着痛的时候,无意间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曲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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