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到了香榭园小区门口后,老实照办。
香榭园小区是个高档住宅小区,进出大门,都需刷脸;如果不是里面的业主,人脸未录入系统,自然是进不去的。
老乌龟似乎早就知晓这个情况,所以才没让江辰进入小区。
就在江辰进入超市买银针时,一大队人马正从小区正门口走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她烫着齐耳卷发,头发虽然染了色,但依然掩饰不住银色的发根。这个妇人,看上去最多五十多岁的年纪。她的右手,还挽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可漂亮了。
在二人身后,俨然还跟着七八个穿西装,戴墨镜,扎领带的年轻男子。这些男子都是清一色的杀马特发型,他们跟在中年妇人身后,像极了她的保镖。
然而,这中年妇人的穿着打扮,却让小区里的住户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究竟是何许人也?竟有这么多保镖相随?以前见她时,为何没有这阵仗?难道是她买彩票,中了亿万大奖?可最近临江市也没爆出中大奖的新闻啊!
在这群人里,还有个同样穿着,同样打扮的年轻女子。她身材高挑,走在众男保镖之前,紧紧地跟在那中年妇人左右。很显然,她是这群保镖的领队。
当这群人,随着中年妇人走出小区时,江辰也从超市里走了出来。
这时,牵着小女孩的中年妇女,不耐烦地看了那女保镖一眼道,“我说,你们要跟我到什么时候啊?我很不习惯你们这样跟着!我马上要坐公交车了,麻烦你们别这样跟我了好吗,我只想清净。”
“对不起阿姨,按照大都统的吩咐,我们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您,以确保您们的安全。”漂亮的女保镖坚持说道。
江辰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心中十分诧异:难道这位阿姨,竟是西路军大都统林天羽的母亲?她穿得竟是这样朴素无华?她牵着的那个小女孩又是谁?不会是林天羽的女儿吧?
正迟疑间,那个中年妇女已经大声怼开了,“都说了不让你们跟,你们还跟着我?非要我给天羽打电话是不是?”
天羽?
看来,她还真是林天羽的母亲了!
江辰本来还有些崇拜林天羽的,但听苏家人说,他跟苏芊雪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后,他就有些讨厌他了。
出于爱屋及乌,恨屋及乌的关系,江辰因此也讨厌起那个中年妇人来了。
于是他气岔岔地问老乌龟,“你让我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让我看林天羽母亲跟他的狗仔子是如何吵架的吧?”
“不,我可没这么无聊!”
“我是让你来救她的!”
老乌龟终于不再遮遮掩掩,闪烁其词了。
“什么?你让我救她?”
“我何德何能,能救得了她?”
江辰心中冷笑不已。
老乌龟呵呵道,“马上你就会知道了!”
话音刚落,那中年妇人竟是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往地上倒去。
“夫人——”
女保镖一声惊叫,慌忙中伸出双手,将中年妇人后腰死死托住。
小女孩见老妇人闭眼,立即哭着脸大叫,“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你奶奶没事,小妹妹你别哭啊——”
女保镖还在安慰小女孩,但江辰却看到,泪水已经在她眼里打转了;这个不惧风雨的女保镖,面对此情此景时,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老乌龟的话又在江辰耳畔响起,“这老太是突发脑溢血了,臭小子,赶紧用你刚才所买的银针,扎她耳廓放出毒血,不然她今日一死,你晚上也必死无疑。”
“我去,我跟她毫无瓜葛,为什么她死了,我还必死无疑?你特么不会坑我吧?”江辰纳闷。
玉佩中的老乌龟冷哼道,“你又想套我口风,我才不会告诉你,总之你赶紧救人吧,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好像是这个理!
江辰赶紧凑上前,要给那中年妇人扎针。
两个保镖却如临大敌,迅速挡住江辰的去路道,“小子,你要干什么?”
“赶紧退后,否则格杀勿论!”
“我是来救人的!这老夫人得了脑溢血,如果我不赶紧救治,她必死无疑。”江辰如实道明来意。
保镖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问江辰,“你是医生?”
“嗯!”
江辰装模作样地点头,目光已经落在了中年妇人脸上。
只见她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扭曲。
印堂之处,黑暗无光。
看她样子,似乎十分痛苦。
那小女孩仿佛感同身受,哭得更加大声。
围观群众一边看热闹,一边指指点点,“这妇人是不是心脏病发作了?赶紧给她做人工呼吸吧!”
说得好像有道理啊!
女保镖匆忙照办。
作为保镖,肯定都会做人工呼吸的。
这个女保镖自然也做得十分标准,但她却没将人救醒过来。
此时江辰不由得开口道,“她是脑溢血发作,必须马上施针救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得好像有些道理,麻烦你把医师证拿出来给我们看看。”拦住江辰的杀马特一丝不苟地拿出一个近似手机的仪器,在触屏上一阵快点,像是要核实江辰的身份信息。
江辰一阵郁闷,“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质疑我的身份?”
“让他来!”
让江辰有些错愕的是,束手无策的女保镖竟将挡路的杀马特推开,随后她揪住江辰衣领吓唬道,“我告诉你,这是大都统母亲林夫人,既然你自告奋勇来救人,那就必须把她救活!否则我将你碎尸万段。”
“快起开吧你!别耽误我救人。”
江辰一把将女保镖推开,蹲到林夫人身边就举起了手中的银针。然而,当他看到这女人细窄的右耳廓时,一时间竟有些犯难了。
老乌龟对江辰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行为感到不满,不由得催促道,“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扎啊!难道你想让她死吗?”
“我,我从来没扎过针啊!”江辰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什么,你连针都没有扎过,你还敢说你是医生?”女保镖一惊,猛地又转过身来,气岔岔地揪住了江辰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