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让你住单人病房好点,我怕你不愿意到处搬,这不是就问你嘛。”
落言摇头,“妈你说得对,我觉得搬来搬去太麻烦了,就在这待着吧。”
“我也说,你的伤也不是太重,搬到五楼住不了几天,太麻烦了。”
等等,落言捕捉到了关键词。
“妈,这个医院只有五楼是单人病房的吗?”
落妈妈点点头。
落言“啧”了一声,“妈,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在单人病房静养,这样有利于我的伤口早点恢复。”
落妈妈狐疑的瞥了一眼她,脸上写着“说实话”三个字。
“阿简病房在五楼,我想照顾他。”
落妈妈:“……”
“真是怪不得别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家的还没嫁呢,就这样了,哎。”
落言咧嘴一笑没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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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大礼堂塌陷,致使多名学生受伤入院,甚至还有两名死亡,这么大的事情,自然引起了轰动。
经过警察局几天的调查,楼房质检成为本次事故的最大关键点。
市大礼堂建了差不多有七八年了,当初建的时候就耗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这个项目更是当时合安市几个建筑公司挤破了脑袋想抢的。
最终被林家拿下。
因此林家相关人员都必须接受排查,这消息传到落言耳里,再听说是林斯然他们家,她只有一句话想说。
上梁不正下梁必歪,实不欺我。
工程款私吞,材料滥竽充数,落言用她能了解的建筑知识稍稍想了想,都能猜到林家当时建楼的时候干了些什么,得到现在的后果。
不过这些事用不着她操心,警察局那边查着的,她更关心的是唐简,他已经两天没醒了。
虽然医生说他身体状况逐渐好转,但是唐简一天没醒,落言这心就不踏实,安不下来。
落言的伤势比较轻,但是她妈妈给他请了一个月的假,再加上一中的课也停了,不少学生都受了伤,上课也没有效果。
不止一中,还有其他的学校也是,都因为这个礼堂塌陷,害得学校各项工作都停了。
落言看学生干部群里讨论,据说今年的期末考试可能会延后到下个学期,不过课程尽量会赶在寒假前结束。
她以为那天逃出去的人很多,没想到四个学校加起来差不多有几百人当场昏迷,重伤骨折的更是不在少数。
少有几个轻伤的人,落言难得是其中之一。
十班除了唐简以外,没有一个进了ICU的人。
落言跟陆楚说这事时,陆楚冒出来一句,“他一个人承受两个人的伤,能不进ICU吗?”
担心他伤势的落言,当时就沉默了,是啊,一个人承受两个人的伤,能不进ICU吗……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再自责也没用,还不如借这机会照顾一下唐简。
落言的伤势很轻,大概养了一周左右,医生就建议她出院了。
但是她没有接受医生的建议,而是让她妈妈续费了病房,打算等到唐简什么时候出院,她再走。
落言听她妈妈说,唐简爸爸叫做唐鹤年,她听到只有一个想法,名字真不错,一点不像是老一辈的人名字。
之前唐鹤年提过房地产竞价成功的事,落言跟她妈妈说了,她妈妈似乎是对这事印象很深,当时就冒出来一句,“难怪当时对家说你以为我是没钱了,怪就怪你运气好。”
运气好,原来是这个意思。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落言现在已经跟这位关系很好了,她觉得,唐爸爸看她似乎挺满意的。
而且自从落言向唐鹤年表达了要照顾唐简的想法后,他们俩现在就是轮班照顾。
唐鹤年守上半天,落言守下半天。
反之亦然。
落言在和唐鹤年的几次交道中发现,他对唐简是真的很疼爱,不是那种为了培养继承人的责任,而是对儿子的真切照顾。
这实在很意外,在落言的印象里,上流阶层的父子之间,很少有这样不掺杂任何利益的相处。
何况唐家这样的家族,家大业大,实力雄厚。
而且听吴姨说,唐鹤年没有亲兄弟,只有唐简这一个儿子,所以唐简既是独生子,也没有什么堂兄弟。
吴姨还说她当初应聘保姆,还想着以后可能少不了见大家族的肮脏龌龊呢,万万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与众不同的一家。
而且应聘她还是因为唐简看中了才选的。
听了太多唐鹤年的事,那对于唐简小时候经历的事情,落言只能把自己先前的不好猜想给打消了。
唐简在昏迷了将近八天左右才醒了过来,碰巧的是,正好是晚上,除了吴姨,唐鹤年和落言都在客厅守着。
最先发现他醒了的人,是进来换花的吴姨,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床上插着呼吸机的人,没料到和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对视。
“小少爷!你……你醒了?”
声音没有控制住,所以有些大。
落言那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唐简,她顺着吴姨说的话抬头去看,不由惊喜的站了起来,她当时就想往前走,走了一步又停下跟唐鹤年说。
“叔叔,阿简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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