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寒继续靠近,盛薇整个人贴在案台边缘,上半身直往后面仰,就在她快受不了时,伴随着男人温热的气息,她听见江牧寒悦耳的嗓音不疾不徐道:“我是喜欢你……”
咚咚咚。
心跳前所未有的快。
耳根发烫,呼吸急促。
但下一刻——
“……的脸。”
盛薇呆愣住,江牧寒刚刚说的什么?
我是喜欢你……的脸?
是这句吧?
长卷的睫毛眨啊眨,眨啊眨,好半天盛薇才回过神来,她看向优哉游哉继续切菜的俊美高大男人,一股无名之火瞬间从脚板心窜到头顶,气得整张小脸都红透了。
抬起脚正要踹,男人跟侧边长眼睛似的,刷地看过来,问道:“你似乎很在意我喜不喜欢你这件事情,怎么,你喜欢我?”
他做出一副回忆的深思表情,嗓音拉长的“啊”了声,磁性道:“说起来好像是这样,不然一星期前你为什么突然不回家?还故意整蛊我,是因为我送了蓝心怡回家,你吃醋了吗?”
战场瞬间从江牧寒身上转移到盛薇身上,她呐呐的张了张嘴,有气发不出,有脚踹不出,金鸡独立半天,她愤怒的跺脚道:“谁喜欢你了,谁吃醋了?我就是单纯不想回家而已,你管得着我吗!”
“我是你合法丈夫,我不管你谁管你?”江牧寒嗓音忽然间严肃了几分。
盛薇还没听出来,继续傲娇道:“我是成年人了,要你管,我自己会管自己。”
“你是成年人了就该知道什么玩笑能开什么不能开。”江牧寒清俊的容颜满是严肃认真,“盛薇,你知道上周你跟我说你在酒店门口,我回去找你,你却不在那时,我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吗?”
盛薇被问住,黑白分明的眼眸怔怔的望着男人漆黑的眼。
良久,她很轻的出声:“你在担心我?”
江牧寒坦坦荡荡道:“我是你丈夫,不该担心你吗?”
这个回答一点问题都没有,两人虽然是商业联姻,从感情零基础开始相处的,但好歹同床共枕三年,你要说一丁点感情都没有,那是绝不可能的。
人都是情感动物,两人对待感情再是冷淡也多少还是处出了点感情的,只是这感情谁也没认真分析过是亲情还是友情,亦或者爱情。
盛薇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敛下眸,没再直视男人深邃的眼,底气不足道:“我就是开玩笑而已。”
“可我不喜欢这种玩笑。”男人的声音是盛薇很陌生的冷厉,这一刻,他像极了教导主任,而盛薇在他面前就是犯错的学生,头垂着,一副忏悔的样子,“下次不准再开这种了,尤其是晚上,你一个女人,若是遇到什么事,你有想过这种狼来了的后果吗?”
盛薇两只白嫩纤细的手指不安的绞来绞去,头垂得更低了,她知道江牧寒说得有道理,所以她一点也反驳不了,只能软软糯糯的应道:“我知道了。”
乖得不行。
也让人心痒痒得不行。
江牧寒嗓子暗哑,命令道:“抬起头看着我。”
盛薇以为他要让她直视她,许下什么承诺之类的,便想也没想的抬起头,不想,一个很温柔的吻落到她唇上,舔舐厮磨,再轻轻撬开她的牙齿,钻进去勾动她的舌头。
依然很温柔,很轻缓,仿佛对待易碎的瓷娃娃,这是江牧寒很少有的举动。
在情事上,他的禁欲高冷总是破冰,会略有些粗鲁强势,每每都让盛薇觉得男人要把她捏碎揉进他的骨血里才罢休一样。
盛薇情不自禁的闭上眼,两只纤白小手反扣在身后的案台上,指节一点一点绷紧、变白。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低磁的笑落在耳畔:“江太太,该换气了。”
第17章
深夜, 月色浅淡,少许清辉穿过薄薄的窗帘透进来,洒下淡淡光晕在男人俊刻的容颜上。
他撑在她的上方, 额角有滴滴汗珠滚落, 偶尔会直接砸到她的脸上, 盛薇难受又难耐的抓紧身下的被褥, 出口的嗓音沙哑又带着哭腔。
她不想要了,但男人却怎么也不肯放过她。
到后面,她直接跟醉酒断片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再醒来, 已是晌午过后。
睁开眼没看到身边有人,盛薇愤愤的骂了声“狗男人。”
吃完就走, 真是太渣了!
结果她刚骂完,房门就被人推开,盛薇又饿又累的掀眸看过去,只见一身米白色家居服的男人单手插兜徐徐走进来,“醒了?”
“你还没走?”一出声, 盛薇的嗓子就沙得厉害, 跟发烧感冒了一样。
江牧寒冷峻的眉心微蹙, 先给她倒了杯温水喂她, 才回道:“今天周六,我又没事, 走去哪?”
盛薇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 懒洋洋的靠在床头上, 眉眼还带着昨晚没散去的情潮, 很是勾人, “回你自己的家去啊。”
“我自己的家?”江牧寒重复一遍她的话,难得有点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盛薇看他这装傻的模样,没好气的剜他眼:“怎么,江先生忘记一星期前你说的话了?你不是让我别回你的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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