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时宴顿时黑了脸。他的双唇死死地抿紧,像是在努力压抑自己心底的怒火。娄钰等待片刻,仍是没有得到答案,他正要开口说,这个提议作罢。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发出声音之前,时宴竟然开口了。“孤答应。”
这一次轮到娄钰意外了。时宴在说什么?他竟然愿意雌伏在他身下,做他的男宠?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娄钰眉头皱得死紧,时宴的回答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孤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时宴脸色发白,语气却十分坚定。
娄钰没有再多说,只是留下一句。“既然如此,今晚便由你来侍寝。”
夜来得比娄钰想象中的更快。
花厅里。
枫晚一边替娄钰布菜,一边欲言又止的道:“王爷,您,今晚当真要太子殿下侍寝?”
“那是自然。”娄钰把碗里的食物送到嘴里,不紧不慢的咀皭着。
“为什么太子可以,枫晚却不行呢?”枫晚秀气的小脸上写满了失落。这事对时宴来说或许是倍感屈辱,可却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他多么希望今晚为娄钰侍寝的人是他。
娄钰惊讶的看着用那双晶莹的眸子望着自己的半大孩子,他表示这话他真的没法接。
“你还小。”思虑再三,娄钰终于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
“太子也不过比楓晚大两岁。”枫晚不服气的接过话来。
是啊,所以对他来说,时宴也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所以,孩子说的话,他不会当真。
“枫晚可知道侍寝是什么?”娄钰突然话锋一转,问枫晚道。
枫晚到底还是个孩子,他天真的道:“侍寝就是与王爷睡在一起。”
娄钰摇摇头,心想这孩子果然是什么都不懂。
突然,一个计划浮现在他的脑子里。他对上枫晚漂亮的脸蛋,摇了摇头。“不如今晚本王便带枫晚幵开眼界。”
枫晚似乎没有明白娄钰这话里的意思,眼睛里写满了迷惑。
用过晚膳,娄钰便带着枫晚回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房门,娄钰本以为会在里面看到时宴。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根本就看不到半个人影。
难道时宴临阵脱逃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然是最好的。
娄钰暗暗送了口气,心里想着他再把楓晚打发了,今晚便能睡上一个好觉了。
只可惜,还没等娄钰把细节的想法付诸行动,连接着浴室的门,突然就被人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不是时宴又能是谁?
此时的他,换下了白日里的淡黄色华服,身上仅着一层薄薄的里衣,他的腰带没有系紧,露了大半个胸膛在外面。
而时宴,也在看清跟在娄钰身侧的枫晚后,脸色巨变。
“摄政王为何要把他带来?”时宴的手指着枫晚,可是他的眼睛却一刻也没有从娄钰的脸上移幵。
时宴的质问恰到好处的把娄钰从震惊中拉了回来,继而他挑眉一笑道:“本王带他来,自然是想让他跟太子学习一下,如何伺候男人。”
时宴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待着浓浓的讽意。“你分明就是想折辱孤。”
“是又如何?”娄钰承认的很爽快,他迈开脚步走到时宴面前,他的眼睛在时宴的脸上和胸口肆意游走。“本王不仅要让人看着本王是如何宠幸太子,还要命画师将太子的身姿绘成画册,供我整个北月的百姓欣赏。让所有人都能看清太子殿下的丰姿。”
“你当真如此讨厌孤?”时宴单薄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看来是气得不轻。
“太子还挺有自知之明。”娄钰轻嘲了一声,接着便越过他,走向他身后的椅子。
在他坐下的同时,他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那么太子殿下,现在就开始吧,自己玩给本王看,让本王瞧瞧,你有没有本事挑动本王的欲望。”
说着,娄钰对僵在门口的枫晚招了招手道:“枫晚过来本王身边,与本王一同瞧瞧,太子殿下是如何引诱男人的。”
枫晚迟疑着走到娄钰的身边,顺势依偎进他的怀里,不敢乱动。
今晚的娄钰,看上去好凶。连他都有点儿心惊胆战了。
娄钰任由枫晚像只小猫一样缩在他怀里,没有把他推开。他撩起眼帘,对上时宴越来越难看的脸,最近噙着玩味的笑容。“太子为何还不动手?本王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你让他出去。”时宴的自尊,让他没有办法当着一个比他低贱的男宠的面,做出什么不堪的事。
可愔,娄钰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呢?
“本王就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太子若是不愿意做,本王也不勉强,现在你可以滚了。”娄钰扬了扬下巴,指着门口的方向。
时宴没有动,虽然知道娄钰是摆明了想羞辱他,可是他拋出的诱惑太大了,他不愿意错过。
“好,孤做给你看。”时宴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接着,像是报复娄钰一般,他猛地撕开了自己的衣服。
在那单薄的里衣下,竟是一具不着寸缕的躯体。
那是一具少年人独有的躯体,说不上健壮,却匀称紧实,散发着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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