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钰心里既抗拒,可是又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待。只是,没等时宴真正的进入他,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他心脏的位置传来,慢慢的,那疼痛感扩散开来,最后连他的四肢百骸都犹如针扎般的疼着。
娄钰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他再也无法抵抗那一波又一波的剧痛,叫了出来。“啊......”时宴原本还没发现娄钰的异常,直到娄钰叫出声来。他再低头一看,才发现娄钰的脸色一下子白到了极点,额上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肩,整个人都在颤抖。
时宴的欲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先生,你怎么了?”
娄钰紧紧咬着牙关,因为他怀疑他一张嘴,就会忍不住吐出更多的痛呼。
没有得到娄钰的回答,冷静如时宴也不由得慌了。他倾下身子,想要去触碰娄钰,可是他的指尖才一碰到娄钰的额头,娄钰就猛地将他的手拍开了,不仅如此,他还断断续续的道:“痛,好痛,不要碰我。”
时宴的手被狠狠拍开,就算他不去看也知道那手背上必定已经红了一片。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娄钰会突然这么痛苦。
在短暂的混乱之后,时宴就冷静下来,他一边将娄钰用被子盖住,一边起身边穿衣服边对外面喊道:“来人,快来人。”
兴许是时宴的声音太急了,小权子很快就从外面推门进来,他看了眼时宴,上前询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快去请大夫,快去。”时宴的语气很急。
小权子不敢烦恼,应承了一声,便匆匆的跑出门去。
等小权子离开,时宴又再次回到床边,此时娄钰还是紧紧地瑟缩在一起,他垂在脸庞的黑发已经被汗水汗湿了。他的脸上,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在床沿上坐下,时宴忍不住再次唤了一声:“先生,你怎么样了?”
刚才的疼痛感,似乎减轻了一些,至少不再像先前那样,让他生不如死。他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好-些了。”
时宴脸上的神情并没有放松多少,他从衣袖里摸出一块帕子,想要为娄钰擦去脸上的汗水。
可是,在他的手离娄钰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他分明看到的身子又抖了一下。
于是,时宴的手停住了,他不敢再靠近娄钰了。因为他害怕自己的动作,会加深娄钰身体的不适。
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娄钰似乎终于缓过来了。
他撑着手想要从床上坐起来,时宴见他身体似乎没有力气,犹豫着要不要帮他一把。
好在,就在他犹豫之际,娄钰已经成功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先生,你刚才怎么了?”看娄钰好转了一些,时宴忍不住将自己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可是,娄钰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就在刚才要和时宴发生关系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脏突然很疼,那种疼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完他的心脏一般。那种感觉实在是痛苦了,痛苦的他恨不得死去。
娄钰缓缓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心脏突然疼得厉害。”
时宴想了一下,又再次开口问道:“是不是朕的触碰,会让你更加痛苦?”
娄钰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点了下头。“只要你一碰我,我的身体就像针扎一样疼。”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时宴几乎可以更加的肯定,在娄钰失踪的这几天里,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不仅仅是他的记忆,还有这被自己一触碰就会疼痛难耐的情况。
就在时宴想着一定要弄清楚娄钰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小权子回来了,不仅如此他还带回了两名大夫。
这里不是皇宫,小权子自然不肯定立刻去把太医请来,他只能就近去请了两名大夫来看看娄钰的情况。
“主子,大夫请来了。”小权子没有称呼时宴为皇上,这里毕竟不是皇宫,他们还是要掩人耳目的好。
“快让他们进来。”时宴一边说着,一边取过衣服为娄钰披上,又简单的将衣带系上,而后他才回答小权子道。
小权子应了一声,便带着两名大夫走进门来。
两人一进门,时宴就对两名大夫道:“你们快过来看看,他突然全身疼痛难耐。”
两名大夫不约而同的走上前,看到坐在床上衣衫凌乱的娄钰,他们也没有用什么异样眼光。
毕竟。北月国民风开放,养男宠什么的,也是常事。
两人来到床前,其中一人先是上前查看了一下娄钰的脸色,而后又示意他把手伸出来。
娄钰依言将手伸出来,而后那名大夫便摸上了娄钰的脉搏。
把脉的过程十分漫长,而那名大夫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这也让时宴不由得将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就那样过了片刻,那名大夫便站起身来,对另一名大夫道:“李大夫你来看看。”
被称作李大夫的点点头,也跟着伸出手去探了探娄钰的脉搏。而他的表情,与先前那名大夫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就这样约摸过了一刻钟的样子,李大夫也收回了探脉的手,直起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