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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葛笑道:“白小郎君今日不需做饭,先吃碗面垫垫,?中午大人会请你下馆子的。”
    白黎奇怪道:“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
    老葛:“今天要抄十几户呢,这么大阵仗,大人发了财,?定是要请客的。”
    白黎拿着大勺的手一抖:“这么猛?”
    老葛笑道:“大人布局几个月,还委屈自己房子都被炸了,自然是要丰收才对得起这般付出。”
    白黎想了想:“也是,?可是抄家就抄家,那钱是朝廷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老葛说:“按照以往经验,多少会有点关系。”
    白黎:“......”
    等到中午叶庭澜回来时,身后就跟了十几口大箱子,笑嘻嘻地招呼白黎:“小白,快来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没?”
    白黎看着十几口金光闪闪珠光宝气的箱子,默默垂泪。
    挣个锤子的钱哦,他叶庭澜抄一次家就能挣他好几年的了!
    叶庭澜拉着白黎的手一口箱子一口箱子看过去,说:“这些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你看有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这是西域进贡的琉璃盏,瞧瞧这蓝,跟大海一般深邃,被胡仁宽那老东西给扣了去,陛下可生气呢......”
    “瞧瞧这是百年前著名画师西山大师的绝笔,瞧这丹画的,当真是国色天香,陛下找了许多年,没想到被姓胡的藏了......”
    “瞧这,闻闻......”
    白黎闻了一下:“好香。”
    叶庭澜笑道:“龙涎香,陛下独享的,姓胡的竟敢藏这东西,真是反了天了,老葛,把这香点上......”
    白黎:“......”
    他把十几口箱子从头看到尾,对叶大人的富贵又有了新的认识,最后四口箱子,两口金元宝,两口银元宝,在太阳下明晃晃地差点晃瞎白黎的眼。
    他终于忍不住:“大人,我怎么觉着这些东西都是陛下的心爱之物,他怎么舍得给你?”
    叶庭澜:“因为我是他心爱的臣子,心爱的臣子可比心爱的东西重要多了,况且陛下励精图治,本来也不沉溺于这些东西,便都给了我。”
    白黎:“心爱的臣子......好肉麻。”
    叶庭澜亲了他一下:“肉麻什么,我心爱的白小郎君。”
    白黎立刻从头红到了脚,扯了一下叶庭澜:“你做什么呢,这大白天的,老葛他们都在......”
    叶庭澜吃惊道:“昨晚白小郎君想与我缠绵时不是很奔放吗,今日怎的这般羞涩?”
    白黎:“......”
    这是能说出来的吗,要不要脸!
    叶庭澜继续笑道:“白日如羊,夜晚似狼,倒也别有风味。”
    白黎:“你闭嘴吧!”
    叶庭澜大笑,拖着浑身都红的白黎回了屋,顺手给了老葛一锭金子,说:“去把风月楼的厨子全部请来,让他们做一桌山海全鲜。”
    白黎眼睁睁看着老葛拿着一锭金子跑出去,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大人,你这一顿......要吃掉一锭金子吗?”
    叶庭澜理所当然地说:“这算什么,这段时间为了把戏做真,陛下真的断了我的赏赐,连每个月那点可怜的月俸都给我断了,我差点连海参都买不起了,一顿好的没捞着吃,今日补补也是应该的。”
    白黎:“......”
    叶庭澜见他脸色发青,一脸的难言之隐,奇怪道:“怎么了?”
    白黎:“呃......突然觉得我有段时间没有查铺子里的账本了......”
    叶庭澜稍加思索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笑道:“放心吧,我养得起自己也养得起你。”
    白黎:“这般大手大脚......”
    叶庭澜眨眨眼:“你男人可不只是手脚大,放心吧。”
    白黎:“......”
    卧槽,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你叶庭澜白日开车吗?
    叶庭澜见他脸更青了,更奇怪了:“又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可是昨晚冻着了?”
    白黎目光呆滞:“不只是手脚大......”
    “嗯?”
    “你是说......”
    “官也大,怎么了?”
    白黎:“......”
    叶庭澜一脸纯洁,懵懂无知看着他:“官大不好吗?钱多啊!我以后领双份月俸啦!”
    白黎木然坐下:“好,极好。”
    叶庭澜侧过脸,憋笑道:“那自是极好。”
    他憋笑憋得一目了然,白黎心如死灰,只想问天问地叩问灵魂,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神仙吗?
    一锭金子的午饭自然是鲜美异常,白黎虽说肉疼,吃的时候可是享受地不得了,饭后小憩,下午叶庭澜还要去忙,白黎也去了铺子里。
    他说好久没查账是真的,除了要知道自己到底养不养得起这个败家老爷们之外,他也确实要对自己的铺子负责。
    白顺见他春光满面的模样,便知道事情有喜,上前笑着问道:“小爷,昨夜睡得可好?”
    白黎美滋滋:“好极了,你写信告诉姐姐一声,今年过年我回不去了。”
    白顺笑道:“好好。”
    白黎神清气爽,让取了账本看,对了一下午账,便发现一些问题。
    白黎:“为什么记账的人这么多,咱么家又不是开当铺的,再说,开当铺还有抵押物呢。”
    白顺无奈地说:“来咱们铺子的都是些什么人,小爷您不是不知道,有些高官家的公子,甚至高官本人,说一句挂在他账上,咱们也不敢伸手要钱不是,有些人记了账会还,有些就越积越多,他们又是些能花钱的,这账自然就有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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