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舒服。”苏宝儿不禁轻声感叹了一句。
夜云霆停留在苏宝儿小腹上的手指一顿,他抬眸看向她那享受的神情。
她闭着双眼,嘴角含笑,分明是纯真的笑脸,但她现在躺在床上,并且,上身只有那一抹遮掩用的布料。
裸露的肌肤上疤痕交错,更映衬得她肌肤嫩白丝滑,有一种残破的奇异美感。
苏宝儿丝毫没有发觉,那原本应当只在她小腹上伤疤涂抹的手指。
离开了伤疤,触摸起了她完好的肌肤。
一寸寸的缓缓轻抚摩挲,渐渐靠近那一方布料。
手指在布料边缘挑入。
苏宝儿一惊,伸手就抓住了那作乱的手。
“你,你干嘛?”苏宝儿面色绯红,抓着夜云霆的手腕惊得都结巴了。
夜云霆看着被抓了个正着的手,认真回答道:“一时情不自禁,没有控制住我自己。”
“臭不要脸!”苏宝儿松开手反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瞪了他一眼。
夜云霆收回手,道:“你倒是反应快。”
苏宝儿坐起身把衣服给穿上,她自如穿着衣服的时突然停下动作,然后自言自语道:“我完全可以自己涂啊。”她的伤口都在正面,自己涂药完全没问题!
苏宝儿控诉的目光看向夜云霆,夜云霆拿着药膏站起身,“刚才是你自己主动脱了衣服躺下的,我自然是要帮忙的。”面瘫脸上写着无辜二字。
自知理亏,苏宝儿哼了一声低头不去看他,扣好衣服后就从床上下去了。
她伸手要去拿夜云霆手里的药膏,让夜云霆给避开了。
“把药给我我自己会涂。”
夜云霆拿着药膏的手背到身后,“你没有经验,我比较靠谱。”
“我自己给自己涂药还能不靠谱了?”这是什么歪理?这男人就是想占便宜!
“嗯,很有可能,你刚刚可是带着这满身的伤在床上打滚,我很怀疑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所以涂药这么重要的事情还得交给我我才能放心。”
苏宝儿:……
说得她还真是无法反驳。
“好了,我还得去忙,你自己玩会,要是想我了就去书房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乖了。”夜云霆摸了摸苏宝儿的脑袋,希望能给她顺顺毛。
……
宜城,秦家别墅内。
宋止熹在这里住了一周,日子过得很是清闲安逸,秦晓敏和秦父都很忙,基本上白天都是不在家的,家里就只有秦母和宋止熹在。
秦家没有请住家的保姆,不过会有阿姨每天来打扫卫生。
像做饭这样的事情都是秦母亲自来的,她是个闲不住的个性,也很爱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做饭对于她来说是一件有爱而愉悦的事情。
宋止熹早年的家庭条件优越,自小就是被当成小公主来养的,后来父亲意外去世,母亲病重,她才开始学会独立生活,这厨艺还算拿得出手,就是这几年太忙也很少做。
今天如同往常一样,下午四点开始秦母就在厨房忙活着炖汤了,宋止熹在一旁给她打下手准备晚饭要用的食材。
“呀,看我这脑子,我忘记买姜块回来了,这晚上准备做姜片鸭来着。”秦母惊呼一声,懊恼不已。
宋止熹听了便主动道:“阿姨,我开车去买吧,”这边距离生鲜超市也就五分钟的车程,很近。
“晓敏千叮万嘱让我好好照顾你哪儿能让你去,我去就行,你在家帮我看着这汤。”
“阿姨,你就让我去吧,我这身体已经恢复好了,这么点小事情我要是都不能帮你做那我真是没脸再在这住下去了,而且我都好久没出门了,就当是出去放放风吧。”宋止熹软声道。
秦母见宋止熹的气色确实不错就点头同意了,“那你路上开车小心点。”
“嗯那我去啦,要是待会还想起来有什么要买的你再给我打电话。”宋止熹拿了车钥匙出了门。
宋止熹从别墅里走出来去车库开车,车子的响动惊动了不远处另一栋别墅里的夜云深。
夜云深从窗口拿着望远镜看了一眼后就匆匆转身下楼,开车跟了上去。
这是他在这边住了一个星期以来第一次见宋止熹出门。
之前最多就见她在院子里走走。
夜云深一路跟着宋止熹离开小区到了超市。
宋止熹戴着墨镜披散着长发,在超市的蔬菜区迅速找到了姜块。
秦母说生姜老姜都可以买一些她就都拿了几块,称好后就去收银台结账,结果结账的时候发现自己把手机给落在车上了。
现在手机支付都很方便宋止熹根本也没带钱包出来。
“抱歉,我把手机落车上了,先把东西放在这我待会再来付钱。”宋止熹对收银员抱歉道。
这收银员不知是今天心情不好还是人本来就刻薄难说话,她皱眉道:“你这不带钱出来买什么东西啊?按照规定放在收银台的东西统统都要送回货架,你待会自己重新去称!”
收银员随手就把那两袋姜块给丢在了脚边的篮子里。
周末超市的人本来就多,宋止熹也不想和这收银员闹起来就准备先行离开,反正时间还早也不着急,她待会去拿了手机再重新买一次就好了。
“等等!”
夜云深本就随手拿了一盒糖藏身在宋止熹后边的队列当中,他此时大步走出来,拉住了灰溜溜要走的宋止熹。
宋止熹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他了,她手下甩开他的手就走。
夜云深没有马上追上去,而是对收银员道:“我帮她付钱。”
收银员也没有要针对宋止熹的意思,有人付钱她就把那两袋姜块拿出来重新刷了一下。
夜云深拿着姜块匆匆出了超市,在停车场找到了宋止熹。
宋止熹的姜块没买成她并没有打算离开,而是想要拿了手机再重新去买,刚把车门关上就让夜云深堵在了身前。
“你让开。”宋止熹皱眉,语气恼怒。
她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天了他居然还在宜城。
自从那天出院之后她就没再收到他的任何消息,她还以为他已经就此放弃离开宜城回帝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