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长这下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她身上早就被人动了手脚,感染的如此严重,仅仅是两三天的功夫,就已经腐烂成了这样。
高鹏死死的盯着姚瑶灵的后背看了一会,最后拿出了包里最长的一包银针。不停的在姚瑶灵的全身游走。
当高鹏最后一根针在姚瑶灵的头顶落下时,他顺手用手术刀就划破了边上的血袋,大股大股的鲜血如同卸了闸的洪水,瞬间喷涌而出,落在姚瑶灵的后背上。
于是拿起包里的一把玉器就在姚瑶灵满是蛆虫的腐肉中刮了起来。
一遍又一遍,姚瑶灵的后背不停的被高鹏用鲜血冲洗着,他手里的动作也并停下,而是速度越来越快,姚瑶灵的后背几乎已经见到了脊骨。
这让做法让边上的刘院长不寒而栗,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做法和医法。
在西医来说这根本就是在找死。
但是高鹏却用中医的方法封住了姚瑶灵的各大处的经脉,几乎把她当成了一个死人来治疗。
就在最后一刀刮下去的时候,姚瑶灵的喉中忽然一口气接了上来,高鹏对着她满是鲜血的后背用了一拍。
“噗”
一大托黑色的血块从姚瑶灵的嘴里吐了出来,而边上心电图也慢慢的恢复了起伏。
刘院长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血染的病房,一时间几乎回不过神来。
他一直都知道中医的博大精深,这次算是真的见识到了,而且这个展示中医的人还只是一个30岁左右的后辈。
“刘院长,快止血,包扎!”
被高鹏这么一吼,刘院长连忙动了起来,将心中的震撼压了下去,打算等有时间在好好请教一番。
高鹏很早就在医学论坛上留下过一笔,每年的柳叶刀座谈会都会找他去做嘉宾,大家都以为他只是在西医上颇有建树,可没人知道,他其实最喜欢是中医。
这些年来虽然接管了高家,但是他却在大江南北访问了许多的中医,在加上他从西医开始就在不停钻研中医,到现在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了。
第一次用中医救人,而且还是救的他最在乎的人。
当情况恢复正常后高鹏收拾完就准备出病房,临时看了看刘院长。
“这件事,我只希望,你知,我知,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私下找我。”
刘院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至于高鹏为什么这么这么说,他或许也想自私的留下一些,她跟他之间的东西吧!
“她没事了,一会记得换个病房,不得让任何人探视,我先回去换衣服了。”
听到高鹏的话,司臣整个人都轻松了,再看看他满是的血红,他动了动唇,最后只说了三个字。
“谢谢你。”
他不知道救媳妇这件事跟高鹏有没有关系,但是潜意识他觉得应该是这个男人做了点什么,虽然他不愿意说。
随着这件事,他对高鹏的看法也改变了很多,至少可以成为真正的兄弟了。
这一次司臣再也不敢离开姚瑶灵半步,就连洗漱都是在房间里,不管是外人还是亲人,他都一律不让探视。
吃饭都是让人送到门口,而给姚瑶灵做检查的人也换成了刘院长,每一个用在姚瑶灵身上的医疗器械都要经过多次的杀毒。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姚瑶灵终于醒来了过来,看到床边司臣那憔悴的睡颜,止不住的心疼。
她整个人趴在床上,总感觉胸都要被压扁了,于是试着动了动身子,剧烈的疼痛瞬变传遍了四肢百骸。
“嘶!”
她痛的叫了一声。
本就浅眠的司臣,立马就醒了过来,看到媳妇正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瞬间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小脸。
姚瑶灵抬手捏了一下他的俊脸,口气臭臭的说道。
“还笑。”
司臣将她的手轻轻的握在掌心,低头吻了一下。
“嗯,你还在,真好!”
姚瑶灵神色一怔,知道他担心了许久。
“傻子。”
司臣点了点头,伸手按了一下警铃,准备让刘院长来给她做检查,现在人虽然醒了,但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姚瑶灵趴在床上,总觉得背后痒的不行,抬手就想去挠,吓得司臣一把将她的手抓住。
“媳妇,别挠。”
姚瑶灵皱了皱眉,似乎非常难受。
“可是真的好痒啊?而且还很疼,让我挠一下,我轻轻的。”
“不行,你背后伤的很严重,刚做完植皮,现在正在恢复,千万不能碰知道吗?”
这么一说,姚瑶灵立马就想起来了,她都伤的这么严重了,那?
“他们……怎么样了?”
她口中的他们,司臣当然知道是谁。
想到那天宁死都要护着的媳妇的三个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爷爷……是不是这次真的……不在了?”
看到他的踌躇姚瑶灵就知道,他们应该都走了,就在手雷爆炸的那一霎那,她看到了爷爷眼中的惊恐,也看到了他眼中的释然。
亲生父母扔了手雷没有丝毫犹豫的跑来护着她,而那个所谓的不认她的爷爷,也无半分的停留,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那一刻,姚瑶灵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爷爷还是那个疼爱她的爷爷,只不过是他走错了路而已。
希望下辈子,能有一个给他带路的人,不要再迷失了自己。
看着姚瑶灵眼睛落下的泪水,司臣俯下身子,吻了上去,用他的爱一点一点抹去她的泪水,用他的爱一丝一丝抚平她的伤口。
“媳妇,别伤心,你还有我,他们只是去了另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
姚瑶灵点了点头,用手指仔细的抚摸着男人的俊脸,两辈子啊,都是他,让她怎么能够放得开?
安慰好姚瑶灵之后,司臣就派司九跟其他保镖在门口守着,他没有回来之前不准放任何人进去,包括姚大海夫妻,要看就透过窗口的玻璃。
院长办公室里,司臣拿着两份血液分析报告,不懂留院长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