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龙还是昨天那付盛气凌人的表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还是用昨天下午看我的眼神看着我,好象我抢了她女儿并把她雪藏起来似的。
这个时候我可不想胆怯,为你老人家的事情我可谓是两肋插刀啊,要不是看在你女儿的面上,你这副德性我不跟你卯上才怪呢。不过刚才跟郭欣的一席话,让我对他有了份同情和关怀,怎么说他也是赵雅的父亲,作为晚辈尽尽孝心也是应该的。可以这么说我这一刀和一棒可都是为他挨的,你不领情自然有你女儿领情,再说将来你也会感激我。
说实话他赵子龙一出来便坐到我原来的沙发上,一副不理人的样子,我还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想伸出去握握手,嘴上想喊他一声叔叔,可最终手也没伸出去,嘴上也没喊出话来。
半天嘣出一句:“赵总好!”在这个老棍子面前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到底是年轻呢,还是顾虑赵雅的面子呢,我自己也说不清。
老郭笑笑,轻轻把我按坐在赵总的队面沙发上,转身去给赵子龙倒了杯水,示意我不要紧张。
我紧张吗?自己没觉得啊!怎么觉得手心都湿了呢。不过老郭这一笑,我倒是轻松不少,他在这个时候能笑出来,我能感觉赵子龙好象是在刻意板着脸孔。
我从茶几上拾起那包刚跟老郭抽剩下的大中华,取出一根递给准丈人,我从赵雅的嘴里得知赵子龙是抽烟的,而且还知道他很能喝酒,也曾陪赵雅去市场买过烟酒。再说每一个女婿好象都会关心未来岳父的这些事情,还要知道老丈母娘的喜好,这样才算是合格的毛脚女婿。
殷勤地为他点火,心里忐忑不安,以为他不会接受,老头子身子都没动,我伸长了手才够到了,终于给他点上,心里这才舒了口气。
边上老郭看着我笑笑,我利用这个机会手指指隔壁的房间,示意他去照看一下李总,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王栋梁会打什么主意,狗急了要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万一这小子失控对李总不利怎么办。
郭欣出门前,用手按按赵子龙的肩膀,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跟我好好谈谈。冲他这一举动,我才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而且不是那种上下级的关系或者是同事间的关系,而是一种亲如兄弟的关系。
“你一个月多少钱,能抽这么好的烟?”老头子终于说话了,这虽是句责备的话,但我听着怎么这么舒服啊,浑身都痒痒了,一下子云里雾里了。
“嗯。。。这。。。这个。。。是从李瑞口袋里扒来的。”的确是有点儿紧张啊,任何一个草脚女婿初次见老岳父都会有这种反应啊!
“我听赵雅丫头说你不抽烟的啊!”老头子好像盯着这个问题不放。
“最近烦心事多,抽着提神,再说抽得也少。”这都是实话,相信你也是知道的,还不是你老东西害的,我肩上的伤恐怕还留着血呢。赵雅她哪里知道,为了她我每个月要多买多少牙膏啊,天天刷得牙龈出血,还不是为她保持口气清新。再说抽得也真是少,要不然还真得给她闻了出来,记得她曾说过她讨厌男人抽烟的。
赵子龙这个时候才正眼看了我几眼,目光便一直停留在我脸上,领导审查似的,这要是加上准丈母娘就俨然成了相亲了。
“你的事情王栋梁跟我说了个大概,我这边目前的情况郭欣也跟你说清楚了。
‘接下来我想知道你怎么办?”老家伙这么快就把我拉到他的阵营当中了,还真没把我当外人啊!
“赵。。。赵总,我想知道赵雅在这儿吗?”我觉得最主要的是尽快能见到赵雅,王栋梁的事情倒是可以往后放一放。姑且不论整个事件是他挑起的,就冲他是日本人而且意图窃取我国技术情报这件事,国安局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我嘛,嘿嘿!看看他弟弟的下场就知道了。更重要的一点他小子有些犯贱啊,好像对赵雅不怀好意,这才是捅我心窝的事情,要远比捅我一刀严重得多,他有好果子吃才怪呢。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赵子龙口气有些严厉,对我转移问题十分不满。
其实呢我不仅仅是要转移他的视线,让他知道我对赵雅的思念之情,还有就是让他明白想要得到我的帮助,你必须得让我和赵雅在一起,这也变成赤裸裸的要挟了。
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我又加上一句:“国安局已经插手了。”
赵子龙显然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饶是他心智多密,也有些措手不及之感。他一下子陷入了深思,估计他会把这一切安到王栋梁头上。
“其实您不要担心,一切还是在我掌握之中。”我诈惊他一下,又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心中生出了一种快感,连肩上的刀伤也不痛了。
我的准岳父似乎在考虑我说这话的真实性,真是老糊涂了还是慌了手脚了!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你准女婿,有必要骗你吗?除非他不想要你女儿了!
“赵叔叔,”这个时候我可一点不紧张了,这称呼很自然地就改了,“王栋梁这次没有成功,并不代表他失败,只能让他更疯狂!这样我们只要等他日后另有图谋时,不愁没有机会。”
赵子龙虽然没有点头,但是看得出来他脸色有了好转,难得地露出点儿慈爱,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受伤了?”准岳父终于关心了我一下,虽然有些迟来,但是还是温暖了一回。
“哦。。。不要紧的,一点儿小伤。”我说归说还真不放心伤口,便褪下西服外套一看,里面的衬衣肩头上渗出了鲜血。
嘿嘿!玩了个小聪明!知道赵雅在日本学过医,这楼上休息区有备用医药箱,如果赵雅真的在楼上的话,赵子龙肯定第一个想到的是让赵雅来帮我包扎伤口。
果然,赵子龙看到我肩上的血迹,有些着急,转身扭头冲房间就想喊什么,忽然明白什么似的,嘴巴又合上了,转过头来盯着我看看,好像明白自己上当了。
我不等他说话,飞快地冲进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