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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啥是这我那啥我确实还小,是我自己觉得自己还小,那啥”王铮语无伦次,急得抓耳挠腮,说都不会话了。
    “我我去刷碗”
    在座的五个人,最尴尬的翠姑此时终于站了起来,只见她俏脸儿通红,说完话左右看看石桌,大家此时还都是就着菜团子喝果酒,竟然没有一个空碗,于是就端起自己也是一口没喝的菜汤,喝醉了似的扭着窈窕的身子,三脚并作两步,慌慌张张地进了东厢的灶房,然后再也不出来。也不知道她刷一个碗需要多久?
    山娃手附右耳两眼望天,做出静听状,然后突然说:“狗蛋好像在叫我,你们先吃,我去看看他有啥狗屁倒灶的破事儿。”然后山娃一去再无踪影,甚至整个晚上都没回家睡觉。
    看到儿子狗撵似的跑了,小狼也欢快地追在山娃的身后,山娃爹和山娃娘这才醒悟过来,两人不约而同地同时起身,互相看了看。
    “你想咋?”山娃娘瞪着山娃爹问。
    此时的半老徐娘左手掐腰右手戟指,脚下不丁不八,俏脸含煞,凤目不怒自威,端的是威风凛凛。
    “我我不想咋!”怂了的山娃爹看着自家婆娘,连忙乖乖坐下,把自己也想找理由离开此地的想法生生地憋在肚子里。
    “你们吃,我去做针线。”然后,山娃娘也不吃了,她看也没看年龄‘还小’的王铮,扭身去了堂房。
    王铮和山娃爹张着嘴瞪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转头,看着人虽半老却依旧身材窈窕的山娃娘,扭着腰肢轻移莲足,刚离开石桌时,她看似不疾不徐宛若闲庭信步,后来却也是三脚并作了两步,脚下拌蒜差点摔倒,逃跑似的进了堂屋的卧室。
    “娘不是做针线吗?咋不点上油灯?”呆愣了片刻后,王铮傻傻地问,他也随着山娃叫娘。
    “你娘眼神好。”山娃爹憨憨地答。
    此时,天刚刚黑透,即便是坐在院子里的王铮和山娃爹,数尺之间看对方也是朦朦胧胧不太清晰,山娃娘在更黑的堂屋里做针线,竟然不需要点上油灯,王铮不得不由衷地佩服:山娃娘的眼神是真好啊!!!
    “他们咋不吃饭都跑了?”大脑依旧处于当机状态的王铮,继续傻傻地问。
    “你还小,他们不想和二十四岁的小孩子扯闲篇。”山娃爹依旧痴痴地看着堂房的门口,依然是憨憨的回答。
    貌似,‘闲扯淡’才是他最想说的话,说成‘扯闲篇’是给王铮点面子。
    王铮不知道自己问的什么,山娃爹更不知道自己回答的什么。问答之后,王铮和山娃爹相继扭头,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各自尴尬地吃菜团喝果酒,间或食不知味地喝一口淡盐水菜汤,再也没话说。
    许久之后,王铮总算是打破了两人尴尬的沉默。
    “老爹,明儿让媒婆给山娃说媒吧!山娃大了,再不成婚,好姑娘就不好找了。”
    “山娃才十七,更小”山娃爹说了半句,好像觉得这么说不合适,他也不想和王铮继续尴尬下去,就拐了个弯说道。
    “成亲不是小事,三媒六聘,送出去的礼物能堆成小山,还有房子,流水席,咱家没那么多银钱,唉!”
    山娃爹放下汤碗,叹了口气,沮丧地低下头,深深地为自己的无能自责。
    “爹只管找人说,银钱我想办法,面包会有的银钱会有的,足够用。总之,别耽误了山娃的婚姻。”
    “那你咧?你别说你还小哈?”要是山娃成亲,棉包自然会有,没有也得买来,要不然,怎么做新被子?山娃爹没发现王铮话里的语病。
    “我不急,主要是我不想成婚”王铮是再也不敢说他还小的话了。
    “你有病?娃,有病可得抓紧看,我和你娘攒了这么多年,还有三两银子,明儿就去镇上给你瞧瞧。”山娃爹一听王铮不急,他顿时就急了。
    “别别,爹,我没病,真没病,我很正常,大丈夫何患无妻我是说,反正我成婚的最佳年龄也错过去了,就让山娃先成婚,我以后再说。”
    王铮连忙放下手里的菜团子,双手做推拒状,语无伦次地解释。
    这一点,可不敢让别人误会,要不然,以后别说三妻四妾的美好生活了,恐怕连个丑女都没人愿意嫁给他。
    代沟啊!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的代沟,王铮这个从一千多年后穿越来的人,实在无法和山娃爹交流。主要是,很多事都没法说啊?
    但是,王铮依然很感激山娃爹的高尚和淳朴,也为山娃爹虽然还在疑惑他的身份,却仍旧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一一样看待而特别高兴。
    刚才,说到山娃的婚姻,他张嘴就是没钱,可一误会了他王铮有病,马上就打算拿出来一家人攒了多年,仅有的三两银子,想明天就带着王铮去镇上看病,对于这份无私的恩情,王铮是真的感激不尽。
    说的吐沫横飞,解释的口干舌燥,王铮总算是让老爹相信了他没病,特别是没有不举的男人病。
    老爹最终也勉强相信了王铮没病,也好像信了他说有足够银钱为山娃操办婚姻的话,不管是真信还是假信,山娃都十七了,他也想为山娃尽快娶一个婆娘,免得被官媒指婚。
    指婚,真的是撞大运啊!他老李家,万一要是给山娃娶了个二婚三婚的丑寡妇,还不得被人笑死?
    酒足了,菜团子也吃了个大半饱,该说的也都说了,不该说的不能说的王铮就是憋死也不会说。于是就收拾了碗筷,双手端着送去东厢的灶房。
    王铮进,恰好翠姑听到院子里的两人谈话结束,想要出来收拾碗筷,两人就在门口撞了个满怀,王铮为了避免把小腹前手里的陶碗摔烂,屁股后翘弯了下腰,上身,主要是头部,在前进的惯性作用下,自然就会前倾,然后
    不知道翠姑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他王铮绝对不是故意而为。他想翠姑也不可能是有意为之,现在的女子没有一千多年后的女人那么脸皮厚。
    王铮想哭,他的嘴唇居然亲到了没有心理准备,猛然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显然吓了一跳,惊鄂地张开了小嘴儿却不知道避开的翠姑的红唇。
    凭良心说,王铮真没有轻薄翠姑的意思,他真不想这样。他刚刚还暗暗打算,准备明天先去地里看看,然后就在地里搭一个窝棚,以后就住在地里了。
    一来,他想改良现在的耕作方法,改良农具,争取让山娃家的八亩地,在现有条件下,每年的收成能达到三千五百斤以上,使一家人能够尽量多吃一些更能做养力气的粮食。
    最主要的,他也是想尽量避开翠姑,免得自己住在家里,和翠姑低头不见抬头见,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耽误她以后再找个好人家。
    哪想到,他想着明天就避开翠姑,今晚却就和她来了一次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不仅如此,由于手里还端着一摞碗,随着王铮和翠姑的零距离接触而紧急刹车,同样是惯性作用,碗里剩余的菜汤,撒了翠姑半身。
    之所以说半身,是因为那一摞碗就在王铮的腹部,撒到的当然也是翠姑的腹部,然后淅淅沥沥顺流而下,然后是腹部下方的三角部位,具体的位置不可详细描述,再然后就是大腿,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菜汤也不太多。
    王铮和翠姑的嘴唇在短暂的接触后就连忙分开,两人都傻了眼,你看我我看你,居然默契地谁都没有惊叫说话,然后一起扭头看向院子里的石桌边。
    幸好,此时的山娃爹背对着两人走到了柴禾门边,正打算关上那扇最多能阻挡住野狗的柴禾门,看不到两人现在的窘景。
    虽然天很黑,可王铮好像是看到了,翠姑的脸色先是一阵白,然后微红,继而通红。幸好,没有变黑,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王铮连忙转移目光,看向翠姑身下,他又是懊恼又是好笑地发现,此时的翠姑,就好像是没脱裤子站着撒了一泡尿,她那个不可说的部位湿透了。
    “我我去刷碗。”太尴尬了,王铮想找个理由夺路而逃。
    “给我,刷碗这种妇道人家做的事,咋能让你这个汉子做?”
    翠姑也醒悟过来,没说先去换衣服,可能是因为天太黑看不清,没急着换。却劈手夺过来王铮手里的碗筷,扭头进了灶房,给了王铮一个窈窕的背影。
    “明天就在地里搭个窝棚,必须搭。”王铮暗暗下定了决心。
    “一不怕死,二不怕苦,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才能丰衣足食,才有可能三妻四妾奴仆成群,才能让山娃吃上白面馍,让翠姑找个好人家。”
    王铮暗自下定了决心,给自己定了一个短期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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