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服务员忙凑到他耳朵边低声说了好一会儿话,姜源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变了,爱笑的脸蛋完全沉了下来,一片风雨欲来的样子,黑得能滴出水来,一双平时总是带笑的眼睛也眯了起来,杀气腾腾地。
服务生瞄了一眼他的脸色,身子不由得抖了抖,说话的声音越发小了下来。
“周少还说了,就是姜少你的女人他才要睡呢!明天他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周公子睡了你的人!”
“那个王八蛋还真是敢说,他也不看看,他现在是在谁的船上?老子要是不高兴了,直接把他丢下船去喂鱼!让他一路游回去!知道他们去哪个包间吗?”
服务生见姜少明显动了气,忙不迭地点头,姜源打开门,让服务生候在门口,等他一会儿。
他进屋拍了拍还躺在垫子上眯着眼的陆一铭,然后着急地跑进自己扔地那堆衣服里,一通乱翻。
陆一铭不悦地睁开眼,无奈地骂道:“姜少爷,你就不能让我安生一会儿!这船上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我又不能长翅膀飞了。出什么大事了?看你慌成这个样子!”
“出大事了!我的哥,你看上的那个美女让周世昌给硬拖着带到包间了!”
陆一铭从榻上快速翻身坐起来,冷着脸问:“她不是在宴会厅吗?怎么会进入这个地方?”
姜源一边撅着屁股找衣服,一边说:“宴会厅那是什么地方,呆在那里有什么意思!她进入这里很正常好不好?”
在姜源惊异地目光下,陆一铭冷静地走到另一个榻上快速地往身上套着衣服。毕竟他曾是军人,比姜源穿衣服的速度快上不少,没等姜源套好裤子,陆一铭就已经穿好上衣了,随便把白衬衫往身上一挂边走边系着扣子。
姜源慌得一手提着自己的裤子,把蓝衬衫扔到门口的服务生怀里,一边系裤子和皮带,一边努力地跟上前面那位大爷地步子。
陆一铭身高腿长,大长腿走在前面,英姿勃发,气势凌人,俊脸上笼罩着一层煞气!服务生只能小跑着勉强跟上他的步子指着路。
“姜源,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源从服务生的手里拿起自己的衬衫,系着胸前的扣子:“这个小妞和另一个年纪大的女人等在暗门前,我正好路过,顺便就把她带进来了--”
看见身边的陆一铭眼里射过来的刀子,姜源无奈地想,还说自己不动心?明明就是很在意嘛。
要不然,一向冷心冷肺外加性冷淡的金钢钻冲我生这么大的气干嘛?
明明是小白兔自己也想要进来的,都说自己是顺手做好事!顺手做好事!懂吗?想他堂堂姜少,就是平时作风不正点,突然想做回雷锋就那么让人怀疑他的动机吗?
“亲哥,你冲我急什么眼?有气你找周世昌那个活牲口去!全京城所有少爷里,就他最不是个东西!”
陆一铭猛然间停下脚步,只顾着走路地姜源一时没看到,撞上了他挺直的背部,那感觉就跟撞上了一块钢板似地,酸爽的感觉简直让他无法言喻!
当时他就捂着鼻子蹲地上了,好悬没有流出鼻血来。
“哼,你给我好好等着!我当然会找周世昌算帐!但你的皮还是给我紧着点,如果那姑娘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点着姜源的鼻子,他冷冷地抛下这句话,陆一铭又迈着大长腿走远了。
服务生同情地看了捂着鼻子又站起来的姜公子一眼,姜源气得拍了他脑袋瓜子一下骂道:“你妹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哥领路去!没你,我哥能找着那小白兔吗?”
等服务生小跑着走远了,姜源松开鼻子,看了看手心里的红血丝感叹道:“真没白叫你金钢钻这个名儿!痛死我了!”
总统包间里,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天花板上的吊灯随着游轮在海上的晃动而轻轻地摇曳。
屋里四散着站了一群人,男男女人的目光纷纷投在正中的位置。
围在中间的是周世昌和季薇,季薇散着头发坐在地上,一个只穿着三点式的女人以狗地样子跪趴在地毯上,露出雪白的皮肤和腿。
周世昌就坐在她后背上,手上夹着一根女人为她点的香烟吞去吐雾。
在他背后,几个女人也同样穿着三点式站成一排,让人眼花缭乱,场面刺激。
要是在平时,周世昌早就和这些女人们滚床单做春梦去了。可是今天,他显然没有这样旖旎地心情。
他一心想要好好收拾这个姜源的女人,姜源设套让他钻,在全京城名流那里现了眼,他就要拿他姜源的女人开刀,做成小电影让所有人都人手一份免费看他周世昌是如何玩弄他的女人的。
连他自己都要为他能想出这样好主意而鼓掌助威,一想到能睡了姜源的女人,周世昌就兴奋得手脚直不由自主地抖动!
他倒要看看到时候,那个姓姜的要怎么收场!周世昌吐出一口烟,脸色阴沉地想。
想到这里,他挥手让另一个女人趴在那里当椅子,从桌上拿过一个烟灰缸放上去,把烟在里面摁灭了。
周世昌又伸手接过手下人送来的红酒,在众人面前打开,倒在高脚杯里,拿出一个红色地软胶囊放进酒水里,冲着用眼刀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来的季薇神秘地笑了笑。
然后周世昌走姿风骚地拿着高脚杯走到她身边,蹲下:“看到了吗?你知道我放进酒杯里的是什么吗?这可是个好东西,我刚才放进去的是最烈性的药,只要女人喝上那么一点点,小野猫也会在床上变得热情如火!到时候,不用我逼你,你就会自己爬到我身上象母狗一样地求欢!你会饥渴难耐,浑身骚痒,浪得出水,甚至会舔我的脚趾头,求我让我上你!女人,你满意我给你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