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涟紧张地仰头看向即墨迟。
这世上,怎可能还有已修至大乘期之上,却没被他们万鬼宗烙上锁魂印的魔修?
即墨迟十分淡定地拍了拍虞涟的头。
是大乘期中层的修者,修为只比你好一点。即墨迟道:天下之大,总有几条漏网之鱼。
虞涟:
道理她都懂,但是能不能别总拍她的头了?她本来就已经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矮子了,还要每天被尊主拍头
她好郁闷。
那要不要打?
即墨迟瞥了身旁的行一善一眼,话看似是说给行一善听,其实是说给虞涟听,不能打,你忘了我如今灵力困滞,无法出手么?他们有四个人,单凭你和行一善,不是他们的对手。
话说到这地步,虞涟明白即墨迟是想做戏做全套,说不出手就不出手,虽然按她的想法,这样折腾不如让她直接把行一善打晕,而后由尊主出手,一招把敌人解决掉来得快,但她仍然配合地点头道:兄长说得是。
要打赢不容易,要躲起来可就容易多了,即墨迟单臂揽住行一善,将他拢进自己的大氅,留下一个反应慢了半拍的虞涟,苦哈哈的自己去念隐身咒。
即墨迟从储物戒中翻出的这件大氅是九品灵器,上面绘制了许多小型阵法,使用时只要念动口诀,再以一丁点的灵力引导,就能发挥出莫大的威力。
即墨迟的动作太快,行一善比即墨迟矮了小半个头,猝不及防被即墨迟拢进大氅中,微微弯着腰,半张脸全埋进即墨迟颈间的毛领,一时间有点懵。
无章师父,我自己能念咒
你只有金丹期,不像小妹,你的咒瞒不过他们。即墨迟混不在意地道。
哦,原来是这样。
一阵寂静。
即墨迟身上鬼气重,体温比寻常人低了许多,从里往外的冒寒气,全然不似活人。行一善被他揽腰抱着,胸膛紧紧相贴,只觉得自己是坠入了一个小冰窟中,被冻得脸白唇紫。
最近身上灵力不听话,管不住,维持不了正常的温度。察觉到行一善的不适,即墨迟及时松开扣在行一善后脑勺上的手,低声道:你想办法坚持一下。
行一善:好。
都怪他道行太浅,无章师父才必须得拖着一副重伤的身躯,强行施法护住他。行一善善解人意地想。
得了庇护,行一善不好再多说什么,他默念法决,将自己的体温变高,以便抵挡从即墨迟身上传过来的寒气,两人一热一冷抱在一起,倒也融洽。
就这样,三人静静躲在暗处,等候猎物上门。
果不其然,不到半刻钟,便有四名魔修在即墨迟原本站立的地方显出身形,满脸疑惑的左顾右盼。
行一善整个人被大氅拢住,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得向即墨迟传音道:怎么样?来的真是魔修么?
即墨迟轻轻点头。
是魔修,并且四个人全是。为首的是名容貌绮丽异常的魔女,身材凹凸有致,通体只罩一层水红色的薄纱裙,如瀑长发泼洒下来,赤着脚,每往前走一步,就能看到她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
行一善自下山以来,还从未见过真的魔修,心中十分好奇,正想转头看上一眼,却被即墨迟一把压住脑袋。
即墨迟:乖,你们正道的人看多了这种东西,容易生心魔。
行一善:师父你说什么?什么叫我们正道?
即墨迟:为师的意思是,现在外面有点少儿不宜。
行一善:
看不见,行一善只有竖起耳朵仔细听。
外面,为首那名魔女见跟丢了人,神情十分懊恼,叫你们小心点,听不懂人话?怎样?现在被他们给发现了吧?啧,多好的修炼材料啊,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本护法真是不甘心!说完还狠狠踹了身后跟着她的人一脚。
与那魔女相比,跟在她身后的三个人长相就比较普通了,属于扔在人堆里就完全找不出来的那种,其中一个见老大生了气,连忙狗腿地安抚道:右护法别急,他们肯定跑不远,没准就在这附近躲着呢,小的们这就帮您去找。
右护法仨字一出,即墨迟微微眯起眼。
果然,那魔女听见自己属下这么说,怒气顿时消去大半,得意地媚笑道:你说得对,谅他们也跑不远,你刚才没听见那个修为最高的对他徒弟怎么说吗?他受伤了,轻易无法出手的,你只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我一定重重有赏!
右护法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虞涟想得到的男人,什么时候失过手?啧啧啧,多俊俏的一对师徒呀,要是能抓回来一同享用
剩下那个女的呢?
女的杀了练傀儡,这么简单的事还用本护法教你?你那脑子里怎么就那么波涛汹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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