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一根胳膊已经彻底废掉了,但是他心里的傲气却没被磨灭。
这么多年,他一直秉承着一个信念。
只要他不死,他心里的那份仇恨永远都不会被消灭。
“哎吆,这么一个废人了,还这么大火气,不如让我帮帮你去去火!”左良往后一退,让出了一块地方。
随后抱了一下拳。
李宽看到那个抱拳姿势的时候,不由得又回到了三年之前。
那是一个雨夜。
他奉命执行一项任务,那个任务是极其凶险,就在他执行任务的途中。
遇到了平生的宿敌。
一个身高不足1米4的小矮子,小矮子也是这么抱着拳,从他冷冷的一笑,随后说了一句生死勿论。
紧接着两个人就动起手来,那个小矮子简直如同强横的斗牛犬一样永远不知道退缩,刀子插在他的体内。
他只是淡淡的一笑,随后便如同疯狗一样咬住了他的喉咙。
在多年的生死经验的帮助下,他逃了出来。
却发现自己的一根胳膊竟然被折断了。
回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胳膊再也没有痊愈的可能,找了无数的名医大夫,包括是江湖中人。
也没能治好他的胳膊。
种种的困难挫折之下,他选择了退缩。
退缩到临江市,这个时候没有他故人,也没有他熟人的地方。
“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句话一出口左良笑了,这家伙应该是认出了他抱拳的姿势。
“一个和伤你的人,同样是修行者的人!”
这句话一出口,一旁的葛洪天教授没有一点儿反应,原因很简单,左良用了修为。
直接将他所有的感官全都屏蔽了起来。
两者说什么,葛洪天都是听不见的,随后左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葛洪天给打晕了。
瞬间李宽想动手,但是只看到葛洪天晕了之后,没有着急出手。
“修行者?”
自从李宽受伤之后,他不止一次听到了这个说法,对他们而言,修行者完全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东西。
他们不像玄幻小说里写的那样,动则如雷霆,然后可以搬山越岭,也不可能填海造陆。
他们唯一能用的只能用自身的灵气或者天地的灵气,来完成自己的事情。
“我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李宽淡淡的开口说道。
这句话说完之后,左良抬头看了一眼他,随后淡淡的一笑。
像李宽这种人,无非是在训练之中突破了自己的极限,然后才成为高于普通人的高手。
他们只不过是在无意识里面的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至于他们和真正的有传承的后天的高手交手的话会死的很惨。
“你不过只是一个伪后天而已,真正的后天高手,不像你这个样子,没有功法传承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身体素质和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李宽听到之后,瞬间整个人的脸色变了,对于他们这一类的人来说。
武功再厉害,快不过枪。
他们的使命不是和人近身格斗,而是远程狙杀和热兵器。
“对我是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但是像你们这种人有什么用?除了健身格斗厉害之外能挡得住我手里的这把枪吗?”
李宽从腰里掏出了一把枪,整个人的面容逐渐狰狞开来。
这才是一头猛虎,这才是真正的特战队员。
谁敢挑衅他们,就让他尝尝,什么是子弹的味道。
左良一脸平淡的开口说道:“开枪吧,我相信我能抓得住你那颗子弹!”
李宽顿时心中恼怒开来,正想扣动板机,后来想了想,最后把枪给收了起来。
他不能开枪,眼前的左良也没有犯法。
“怎么不用担心,你可以尽情的开枪,我可以抓住你手里的子弹!”
左良更加疯狂的说道。
这话出口的时候,李宽甚至认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
随后他就看出来了,眼前的左良却是疯了。
竟然以一个神鬼莫辨的速度,直接拿走了他手里的枪,然后冲着自己的额头开了一枪。
最后两个手指直接夹住了那枚子弹,然后扔在了地上。
火云邪神才会的招数,竟然出现在了李宽的眼前。
怎么会这样?
眼前的左良把那把枪扔了回去,李宽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赔偿,发现里面确实少了一枚子弹。
再看着眼前的左良,眼神之中满是震惊之色,他怎么也没想到,左良还真敢开枪。
还真能把子弹给截住。
令他震惊的同样是,枪声那么大,一直在他这条楼道里,所谓的那个保镖竟然没有进来。
难不成真如他所说的那样,真的将眼前的枪声给制止住了。
他看了一眼左良,然后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水分平淡的开口说道:“我开始相信你所说的那些话!”
“相信就好,我看你的面容!应当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军人,所以这一次治疗不收你钱财。”
这句话一出,眼前的李宽又是一阵心惊胆战,他竟然认出来了。
自己确实是一个军人,确实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军人,他这条胳膊之所以被废,就是因为盗取了一份恐怖分子的机密文件。
左良缓缓的走到他的身边,把自己的手探了上去。
那一瞬间,分明感觉到了一份幽暗的力量,这就是伤了李宽的,那个高手留下的力量。
在他伸出手去的那一瞬间,那股力量逐渐开始由他已经废掉的手臂开始往四周蔓延。
蔓延过后,这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这时候的李宽已经忍受不了那种疼痛了,他整个人感觉自己都飘飘欲然。
眼神满是狰狞的,看着眼前的左良:“杀了我,我求求你杀了我!”
左良一脸平淡的推动着自己体内的灵气,然后瞬间蔓延到这条已经充满寒气的胳膊里面。
刹那之间那些残留的寒气,全部节节败退,最终被压缩在了一旁。
左良取出了在春晓那里顺来的短刀,直接将所有寒气凝聚的地方直接割开。
砰的一声地板砖都被崩裂了,那股寒气如同黑色粘稠物质一样粘贴在地板砖上。
左良长吐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