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是只好猫!
而且,他非常不喜欢搬家,虽然才到这里第一天,他觉得这里就是他的家了。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你们走吧。”
快走快走,走迟了我会后悔的。
罗羊跳上窗台,打开窗户,让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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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兽的踪迹一天没发现,警报就不能解除。
上至军部、军情处、防空署,下至社区居委会、小区楼栋管家,全星际戒严,找寻幻兽踪影。
那么大一群悍匪,就这样凭空消失,谁也不敢掉以轻心,说不定下一秒就忽然出现,打泰格星一个措手不及。
在军部待了一个通宵,晋渊精神紧绷,处于暴动的边缘。医生给他开了缓解精神紊乱的药剂,叮嘱他必须回家休息。
越是烦躁的时候,越睡不着。
晋渊处理完公务,回到家已经快十点,看到管家正指挥工人搬着床从房里出来。
床板四分五裂,像是被雷劈了,床垫上也是一团糊印,里面的橡胶都被掏空了。
不知道床惹了谁,如此深仇大恨,惨遭暴力拆除。
“怎么回事?”晋渊皱眉。
幻兽来抓罗羊?
神兽是幻兽的克星,虽然没有亲眼看到罗羊身上的橘色火焰,但联想到幻兽的暴动,难道真的和罗羊有关?
晋渊快步冲到房门口。
罗羊没有在房间里。
房杂乱不堪,墙上的壁画被烤糊了落在地上。家具横七竖八倒着,木质家具被寒冰冻坏,零件散落在四周。
又是喷火,又是吐冰,还得半疯,才能把房间搞成这样。
晋渊:“……”
“小罗少爷在厅里。”管家笑着解释,“青春期的小朋友爪子和牙齿都会发痒,拆家是很常见的。”
他有个朋友是阿拉斯加,家里的小儿子长牙的时候把整个家都拆了。
现在只是拆了一个房间,还不算太严重。
罗羊背负了“拆家”的名声,还一无所知。
他正在厅的沙发上吃零食。
身边围了两只黑色的毛团。
黑毛团头上有角,一只黑角,一只银角,身后缀了根短尾巴,它们正在帮罗羊嗑瓜子。
一包瓜子递给黑毛球,只听“克克克克”的一串声音,瓜子壳不见,一大堆瓜子仁出现在黑毛球头上。
罗羊接过瓜子仁,在黑毛球头上拍拍以示表扬,然后把瓜子仁放进嘴里。
黑毛球受到表扬,一边发出“啾啾”的声音,一边摇晃尾巴,非常高兴。
晋渊走进厅,看着罗羊。
罗羊感受到他的视线,不敢和他对视。
房间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他也知道。
是个人都会生气。
那是冬、夏打架弄乱的,不关他的事。
冬夏不肯走,最后协商变成小毛球留在他身边。
罗羊勉为其难同意了。
既然成为他的小弟,那么冬、夏犯的错他就要揽下来。
这是老大的责任。
晋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好似在等着他主动。
主子能主动承认错误吗?
不能!!
但可以递台阶。
罗羊想了想,把手里的瓜子仁分了一半给晋渊。
“吃。”
吃一点消消气。
晋渊看了他一眼,没有接。
罗羊的眼珠一会儿左右摇摆,一会儿上下晃动,避免和对方对上眼神。
最后实在是躲不过,罗羊才抬起头,轻轻看了晋渊一眼。
这是他第三次看晋渊。
晋渊表情严厉,眉峰紧锁,眉宇间的烦躁疏淡让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信号。
可是,他的五官却偏柔和,一双浅蓝的眸子含着细碎的光,那应该是很温柔的色泽。
“他笑起来肯定很好看”,这个想法像三月桃花,在罗羊心底悄悄绽放。
晋渊一开始在看黑毛球,总觉得这些黑毛球感觉很熟悉。
两只黑毛球感受到他的视线,晃晃悠悠地飘到罗羊身边,“啾啾”叫着顶着瓜子壳玩耍,笨拙地扮演着平平无奇。
晋渊的光脑一直开着,吩咐赤霄关注幻兽动向。
数十个小时精神紧绷,虽然在极力克制,但他身上的躁郁都快实体化了,无法松懈。
他的头好痛,耳边响着聒噪的“嗡嗡”声,完全没有听见罗羊在说些什么。
他随时可能失去理智,陷入彻底的疯狂,头脑里充斥着“战斗”、“破坏”。
现在这个情况,他无法与任何人正常交往。
两只黑毛球一直在他的视线范围。
他总觉得心神不宁,脑海里有一道尖锐的叫声让他将两只黑毛球抓住捏碎。
他烦躁得把这种逗小朋友玩的小玩意儿都当成发泄对象了。
“赤霄,药。”晋渊穿戴机甲。
“是的。”赤霄将型舒缓剂推入注射剂。
他对常用的精神舒缓剂出现了耐受性,就算是五倍剂量,效果也不算太好。型舒缓剂是刚研发的新药,希望对他有用。
冰凉的药物顺着血管进入身体,注射完舒缓剂,他还得找个清静的地方稳定情绪,这也是他家两百里范围都没有邻居的原因。
谁也不想自己的家挨着一颗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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