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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距离的攻击,  这一拳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皮肉上,  袁筠郎向后一个趔趄,  扶着桌边站稳。
    “说你是疯子还真把自己当疯子了?”
    “谁他妈告诉你我想分手了?”
    “我说给我点时间你是听不懂人说话吗?”
    “还玩什么分手炮?洋气的很嘛?来现在就做,做完你看我和不和你分.......”
    先是被他抱得喘不过气,又是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串话,  尤斯图红着脸有些气喘吁吁。
    “说完了?”
    袁筠郎看着他,两人之间隔着一段安全距离。
    “说完......还没有。”
    “........要分手也是老子先提出来,  老子不提分手你想都不要想。”
    “现在说完了。”
    袁筠郎半倚在桌边,眉眼很安静,指节扣在桌沿的部分微微泛白。
    “你需要多长时间。”
    “......我也不太清楚。”
    “好,我等你。”没什么犹豫地一句话。
    “这段时间我不会找你。”
    “直到....你愿意见我。”
    “好。”
    -
    直到尤斯图走出飞行器,  袁筠郎都没有任何反应或是动作。
    尤斯图回到了好久没回的军部宿舍。
    这才多久没回来,他已经有点不适应了。
    屋子里积了薄薄一层灰,  很多生活用品都已经搬走了,管家机器人还贴心地给他送了营养剂,依旧难喝得要死。
    袁筠郎说等他联系,在这之前都不会先找自己。
    但是尤斯图怎么也没想到......
    当天晚上他就自己拨通了袁筠郎的电话。
    “袁筠郎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中满是疲倦,现在是凌晨三点半,  是清醒的才奇怪。
    但在他听到尤斯图说出的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
    “你在哪里?”
    袁筠郎将手机夹在肩上,摸黑起身。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这里好黑......”
    袁筠郎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明明几个小时前还是活蹦乱跳还能给他来一拳的样子,可现在在电话里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委屈得好像下一秒就想让他抱抱。
    “别怕,  告诉我你刚刚去了哪?”
    袁筠郎的声音通过听筒传了过来,温柔得不像样。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睡着了.......”
    “之后天黑了.....”
    “我醒了之后什么都看不到.......这里好黑........”
    “袁筠郎我好想你你快来啊......”轻微的啜泣声落在袁筠郎耳朵里像是炸开了惊雷。
    袁筠郎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往外走。
    凌晨的军部空无一人,月光将影子拉的很长。
    是被绑架了?Alpha被绑架的概率有多高?
    袁筠郎的脑内闪过无数的可能性,又被一一排除。
    “你离开之后有见过谁吗?”
    “我见过......我见过机器人。”尤斯图老实地回答。
    “我还看到了大月亮,还有....还有我好像洗了澡.......”
    “还记得别的吗?”袁筠郎循序善诱地问道。
    “但是......这里不在我们家。”
    听到“我们家”三个字的时候,袁筠郎心里的一根弦被拨动了。
    “我们家有浴缸.....这里没有浴缸.....”
    “这里没有你的气味,没有一丝你的气息.....”
    “我不想待在这里。”
    “袁筠郎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回家.....”
    -
    袁筠郎到的时候尤斯图正缩在墙角,浑身瑟瑟发抖。
    他没有被人绑架,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他现在就在自己的宿舍。
    在电话拨通几分钟内袁筠郎就已经明白了尤斯图是怎么了。
    Alpha的易感期。
    强大的Alpha会在易感期变得柔软脆弱,需要爱人的抚摸,需要Omega的信息素。
    Alpha的眼泪滴落在毯子上。
    是他自己用毯子盖住了头,所以才觉得黑。
    “袁筠郎?”
    “是我。”
    “乖,把毯子拿下来。”
    “我不要。”尤斯图又往墙角缩了缩。
    “我.....好想你......我好想要你的信息素......我好想你抱我......”尤斯图呜呜地哭着。
    他能感觉到隔着毯子,有人落下一吻。
    “现在能闻到我的信息素了吗?”
    毯子慢慢放了下来,月光下Alpha泪眼婆娑。
    他几乎是跌进了袁筠郎的怀抱。
    那个充满木犀花气味的怀抱。
    那个他再熟悉不过却又在此刻无限渴望的怀抱。
    “袁筠郎......”
    “袁筠郎......”
    “我好想你.......”
    袁筠郎想把他抱到床上,但只要稍微有一点动作,尤斯图都会死死地抓住他,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消失一样。
    “我来晚了。”
    “嗯.....你来的好晚啊。”尤斯图闻着令人安心的木犀花的气味,喃喃道,“我好喜欢你.....喜欢你的味道......”
    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这样对自己告白理应高兴才是,可袁筠郎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只有在易感期的时候他才会这么坦率。
    就像在发情期的Omega说的话不能作为有法律效益的证据一样,袁筠郎觉得Alpha在易感期说的话也是在基因催使下的非理性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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