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我丈夫盛景廷所说,再有媒体无中生有,诋毁我的名誉,我们将追究到底,绝不姑息!”
“抱歉,占用了公众时间。但请谅解我一番爱妻心切,才特意借这个舞台澄清。”盛景廷将证书奖杯交到姜幼夏的手里,牵着她的小手下台。
台下掌声一片,如雷贯耳。
有多少真心,有多少假意,盛景廷不在乎,姜幼夏也不在乎。
无非就是作秀罢了!
颁奖结束后,姜幼夏提着裙摆匆匆跑出了外面。阳台里,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扶着栏杆,那漂亮的眼眸满是苦涩和讽刺。
听到跟出来的脚步声,姜幼夏转身质问:“盛景廷,这下你满意了吗?”
赞誉美名,同情怜悯,他全都有了。
可以放过她了吗?!
“都感动哭了吗?”盛景廷掏出手帕要替姜幼夏擦拭眼泪,被她一把推开:“这里没有观众了,你不用演了!”
“演?”盛景廷笑了声,漆黑如墨的眼眸像是浸过了海水一般,深不见底:“做戏做全套。”
姜幼夏如鲠在喉。
那男人像是没有看到她的怨恨,温柔的口吻更像是命令:“乖,进去。”
颁奖结束接下来就是私人宴会,姜幼夏不愿意参加,但盛景廷又岂会如她的愿?
她控制不住的想要质问他做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就那么恨不得她死,将她踩进泥潭里吗?
可到头来,姜幼夏却也觉得,这种质问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相识结婚这么多年,自己丈夫是什么人,她兴许看的不深,却知道,盛景廷性子十分偏执,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
就像是当初,他哪怕不爱自己,哪怕有自己深爱的未婚妻,可他们意外有了夫妻之实,她怀孕了。
哪怕他父母反对,盛父拿继承权威胁他,他都不曾妥协,拼了命,不惜自毁前程,也要给她跟女儿一个家,给她名正言顺的名分。
现在他一心认为,她出轨背叛了他,生平最厌恶痛恨欺骗的盛景廷,又怎么可能肯轻易放过她?
可她跟盛景廷,又究竟是什么时候走到这一步的?
是多年婚姻磋磨,还是从陆婉柔回来,他们旧情复燃开始?
……
宴会的大厅衣香鬓影,三三两两的男女谈笑风生,无一不在演绎着这个所谓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和令旁人羡煞的奢靡。
姜幼夏跟在盛景廷的身侧,被人恭维着,心里不情愿,她也维持着那张假笑。
但盛景廷刚一走开,气氛倏然就变了。
两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女人端着红酒就走到了姜幼夏跟前,挡住她的去路。
姜幼夏一眼就认出两人之中的陆芷然,陆婉柔的妹妹。
两人曾是高中同学,因为乔修珏的缘故,一直跟她十分不对付,关系极差。
果然,陆芷然上下打量了姜幼夏一眼,便阴阳怪气道:“真羡慕你啊盛太太,一朝麻雀变凤凰还贪心不足出轨。这么大的丑闻,还能让盛总不惜违抗母命也要维护你。还真百年不见有的稀奇事,要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可绝对没有盛太太你万分之一的幸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