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夏抄起桌上的瓶瓶罐罐尖叫着砸向了镜子,砰的一声半身镜碎裂,玻璃落了一地。
姜幼夏背靠着冰凉的墙壁,红色的晚礼服铺在地上,宛若盛开败落的红玫瑰,透着凄凉的悲悯。
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痛不欲生。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惜,没有人能够告诉她答案!
姜幼夏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阳光从没关紧的窗户透进来,火辣辣的照洒着她,姜幼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抬起的手挡住逆来的光,才意识到她竟然蹲在浴室里睡了一个晚上。
想到什么似的,姜幼夏提着晚礼服出来,卧室、客厅、书房、整个房子都找了一遍,都没有盛景廷回来过的痕迹,她心脏发紧。
忙不迭给盛景廷拨了个电话,接听的却是一道温柔的女音。
姜幼夏瞬间就听出了女人的声音:“陆婉柔,怎么是你?”她握着手机的玉指充血泛白:“盛景廷呢?你让他接电话。”
“阿廷还在洗澡。”陆婉柔轻笑着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帮你转达他。”
盛景廷在洗澡?昨晚他们在一起?
“昨晚我确实跟阿廷在一起,我们做了三次,从客厅到床里……”
陆婉柔一番话惹人遐想,听到电话那头愈发粗重的呼吸。
她话锋一转,沉声道:“姜幼夏,你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年你费尽心机把阿廷从我身边抢走,以为当了五年盛太太,你地位就稳了,可以肆无忌惮了吗?我告诉你,当年你怎么把盛景廷从我身边抢走,现在我就要你怎么还回来!”
姜幼夏心中一沉,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里。
“没事少给阿廷打电话,他可不想看到你这个荡妇。”陆婉柔冷笑了声,直接掐断了通话。
嘟嘟嘟……冰冷的机械音传至耳畔,姜幼夏看着通话结束的四个字样,鼻子酸涩,却麻木的已经哭不出来。
姜幼夏紧攥着手机,跌坐在床里,脑袋乱成浆糊。
一想到女儿还在盛家里,姜幼夏就觉得不安。
收拾完房子,洗了个澡梳洗好,姜幼夏便打车回了盛家去接女儿和取车。
沈玉珠本来就不太喜欢盛果这个孙女,要不是姜幼夏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她气不过这么便宜姜幼夏,盛果又是盛家的血脉,否则也不会想把盛果接回来。
尤其是盛果才回来一天,就要找姜幼夏,更让她感到不满。
路过儿童房,听到盛果正询问保姆周姐能不能给姜幼夏打电话,沈玉珠心里有些火。
正欲进去训斥,就看到一楼客厅从外面进来的姜幼夏。
沈玉珠脸色一变,直接打开儿童房的门,面无表情对周姐命令道:“看好小姐,不许让她下楼。”
盛果被吓了一跳,葡萄般的大眼睛怯怯:“奶奶……”
周姐不明所以,见沈玉珠脸色不太好,她连忙点头。
……
楼梯口里,姜幼夏跟冷着脸,趾高气扬下来的沈玉珠打了个照面。
姜幼夏顿住步伐,抿着的粉唇还没开口,沈玉珠沉着脸便训斥:“你回来干什么?谁让你回来的?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