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谁?”宋锦瑟猛地一睁眼,视线茫然的落在身旁跟她同样一身喜服的长发古风美男脸上。
如玉般的肌肤,浓黑的剑眉,乌黑浓密的睫毛,紧抿微微发白的薄唇,冷硬的脸轮廓……
如此吵闹,却不见半分醒来的模样。
宋锦瑟微皱着眉,坐起身来。
“大少奶奶,出事了!”
敲门声停住,外面响起一道粗犷的男声:“三少爷在‘醉乡居’与陆家少爷赌博,已经输掉两间旺角店铺,还有一间染坊,可否请您出面阻止阻止三少爷……”
大少奶奶?
三少爷?
脑海里猛然涌入一些原本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穿越了。
生前忙着收购公司,没日没夜的工作。
熬夜猝死,穿到了一本叫《替换人生后我当上了皇后》的书里,还成了同名同姓被替换掉富贵人生的女配。
此时,身边躺着的植物人美男就是她的新婚丈夫,今晚正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宋锦瑟也大致清楚了,她原本是丞相遗失在外的千金,被养母陈金枝哄骗嫁到了楚府冲喜,那陈金枝的女儿宋清清,则早已到了京城顶替她当上了丞相千金。
书中,原主知道真相后赶去揭发女主的恶行,却惨死乱葬岗。
左右已成定局,她也并不想成为第二个死在乱葬岗的炮灰。
不过,眼下的楚家更是糟糕。
家中顶梁柱,当朝副将,公爹楚幽之战死沙场,相公楚胤止是个植物人,他另外三个兄妹更是一个比一个靠不住。
楚家的生意也如那一块大蛋糕,整个狮城无人不想趁机分一口,个个虎视眈眈。
记得书中楚家的生意最后还是败了,家破人亡,好不凄凉。
说到做生意,这对于经商老手宋锦瑟来说却是老本行,没啥大压力。
既然走不了,便好好经营生活罢。
“大少奶奶……”门外的管家忐忑催促道。
宋锦瑟回过神来,一把掀被下榻,急得连鞋都没穿好。
‘咚咚咚’的大步往外走,黑着脸拉开门沉声道:“现在就带我过去!”
宋锦瑟还穿着那身红火的喜服,乌黑的发随意披散着,眉眼间尽是凌厉之气,完全没有之前入洞房前的局促不安,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当家主母的气势。
这前后变化令焦急不已的管家王川为之一怔。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动作的宋锦瑟,不悦地眯了眯眼。
宋锦瑟的眼神透着种寒意,王川顿觉背脊发凉,结巴的回道:“是、奴才这就去备马车。”
得到准确回复后,宋锦瑟转身又折回房间,没多时又很快走出来,手里多了一把长剑。
“大少奶奶,您拿剑做什么?”王川有些不安的问。
宋锦瑟将剑拔出鞘,冷哼了声:“砍了他那双滥赌成性的手。”
好赌成性,一夜败光家产,弄得妻离子散这样的故事她不知道听过多少,每一回听着都觉得赌博的人真是可恶极了。
在她这里更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直接斩断根源,避免后患无穷!
“什、什么?”王川以为是听错了。
楚府当家之主楚幽之刚刚去世,楚府如同一盘散沙,楚家下人们不再听从王川管教,偏偏楚鸿煊还因赌博生事,王川管不了,更不敢揽事上身,便把主意打到刚进家门连被窝都没有暖热乎的宋锦瑟身上。
如此一来,万一要是真出了事那都是宋锦瑟这个大少奶奶阻拦不力,做长嫂的无能。
王川更是提前打听过宋锦瑟,家境贫穷,没有背景,只是单纯的被选为冲喜对象而已。
这样的人只怕连被算计了都不得而知,又怎么会,怎么敢说出要砍了三少爷的双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呢?
肯定是听错了。
宋锦瑟看了手中剑两秒,又道:“换一把大一点的刀,一刀砍下去不会卡住的那种。”
剑太轻了,估计只会伤到一点皮毛而已。
这样的教训肯定是不够深刻的。
这回王川听清了,听得清清楚楚,脑袋里像是被雷劈了似的,轰隆隆的直响,整个人都傻了。
她是认真的!
真的要砍三少爷的手!
她刚刚是撞到了头吗,否则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