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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爷… …尴尬了?
    赵凛轻咳了一声,回想起了刚才看到的画像,这才是说了正经事。
    “方才,程玉酌说其弟可能做了替身,寻常人何须替身?想来多半是各地藩王。藩王若是不出藩地,也无需替身。你去誊了程玉酌那画像,好生查查,到底是谁。”
    太子爷难得说这么多话,是在掩饰什么吗?
    成彭疑问的思绪又冒了出来,但被他及时按了下去。
    “回爷,奴才这便去寻程司珍。”
    赵凛点头,可小棉子正好走了进来。
    “爷,程姑姑已经走了。”
    走了?
    这么… …快?
    赵凛更头疼了。
    *
    程玉酌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田庄,牛乳糕的匣子也被她带了出来。
    她今日可真是做错了,而此人又不是小棉子他们那样好说话。
    他竟然以为自己虚情假意想要攀附他?
    她着实没有这个意思,她避开此人还来不及!
    不过是想着阿获也有人相助,这才多做了这许多。
    程玉酌自省起来,从今往后,定要谨守本分,尤其那人,日后必得留意同他保持距离!
    程玉酌暗暗警醒着,骑着马还去程姝的田庄落脚。
    只是这一匣子糕点又带了回去,实在是奇怪。
    她正想着,互见前面有笑闹的孩童。
    程玉酌走上前,叫了他们,“我这有牛乳糕子,你们可要吃?”
    这些都是庄户人家的孩子,哪里吃过牛乳糕子,闻着奇怪不敢吃,只伸着头看那匣子。
    程玉酌同他们说不要紧,自己拿起一个吃起来。
    一个胆大些的男孩拿了一个试吃起来。
    程玉酌笑着,一抬头看见路上打马过来两人。
    马上的人看见程玉酌,立刻下了马来。
    “程司珍?”,,
    第18章
    “程司珍?”
    程玉酌同归宁侯韩平宇也只有一面之缘,她见着韩平宇并不像小夏氏一般跋扈,也同他正经行了礼。
    “可是挡了侯爷去路,真是抱歉。”
    程玉酌叫了孩子们往路边靠过来,给韩平宇留出过马的道。
    韩平宇正要朝她点头道谢,那第一个试吃糕点的孩子突然叫了一声。
    “真香,真好吃!”
    那孩子叫了一声,其他几人可都不再犹豫了,直接往程玉酌手里抢了起来。
    这些孩子这么一冲,眼看就要把程玉酌推倒在地!
    程玉酌吓了一大跳,正这时,突然有人伸出了手。
    韩平宇一把将程玉酌拉了起来!
    接触的那个瞬间,他感受到了她手下的温软。
    程玉酌稳住了身形,立刻从他手里脱了出来。
    “多谢侯爷,此番真是耽误侯爷赶路了,抱歉!”
    韩平宇默默背了手。
    她先后连道抱歉,韩平宇解释,“没有什么要事,不过是王千户叫我去他附近的别院吃酒罢了!”
    那王千户虽然只是千户,但家财万贯又乐善好施,且同韩平宇乃是发小。
    程玉酌没想到韩平宇会解释,她便也不得不说了自己是从弟弟养病的地方,过去探望妹妹程姝。
    只不过程玉酌实在没什么好和韩平宇说的。正好那几个孩子一通哄抢,牛乳糕见了底。
    她便藉机离去了。
    她骑着她的小马走了,韩平宇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摩挲了几下。
    韩平宇不由想到了王千户和袁白彦都提到的那事。
    只怕就算他愿意,他母亲也不会愿意。
    毕竟这位程姑姑是琴姨娘的胞姐。
    *
    程玉酌没有再提起牛乳糕,只是跟程姝说,“能在你这安稳住上几日了!”
    程姝当然高兴,晃着盈盈的小胖胳膊,“咱们盈盈最喜欢姨母了,对不对?”
    盈盈咯咯笑着点头。
    程玉酌心里那点不快立刻就散了。
    人同人之间讲究的是缘分,那人既然同她无缘,就远着些吧!
    程玉酌抱着盈盈逗了一会儿,到了晚饭的时候,程姝让人上一大桌子菜,跟过年过节一样,还温了一壶果酒助兴。
    不用旁人服侍,姐妹两个带着盈盈吃了半程,盈盈吃困了,奶娘抱下去睡觉了,程玉酌和程姝两人,又撤下了饭菜上了点心,举着酒杯,说着话吃到了半夜。
    “… …姐,我虽然一直在找你和阿获,可从来没有想过能有今天,姐,我好开心,我从今往后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她靠在程玉酌肩上,“姐姐,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位神仙送走,我同世子说说,咱们也去外面转转,寻一寻阿获的下落。”
    程玉酌听程姝说那人是那位神仙,笑了一声。
    请神容易送神难,她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走。
    “我们先寻找阿获的消息,倒也不用太管那位神仙的事。”
    “是吗?我还以为姐姐是要伺候他的!”
    程玉酌心想,人家可不让她伺候,以为她虚情假意呢!
    她不想多提,岔开了话去。
    月色朦胧,外面起了东风,气死风灯在檐下摇晃,院里的大杨树发出刷刷的响声。
    姐妹两人絮絮叨叨半夜,程姝要跟着程玉酌睡。
    小的时候,她就爱粘着程玉酌。
    程玉酌拿她没办法,“当娘的人了,还同个奶娃娃似得!”
    程姝却只在她肩头蹭,“那有怎么?反正我要跟姐姐睡!”
    姐妹两人去看了一回盈盈,让奶娘照看着,程姝又把自己的丫鬟也拨了过去,放下了心。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藉着酒劲睡下。
    可程玉酌又浑浑噩噩做起梦来。
    她又回到了宫里,抬头只能看见小小的一片天。
    梦境凌乱。
    一时还是刚进宫,稍有不慎要被打手板的时光。
    可接着有了师父领路,安生过了几年日子。
    突然场景一转,四处暗无天日,又到了那个夜里,她莫名被指去为六皇子侍寝!
    六皇子的声音时而温柔时而暴虐,问她在哪。
    房里伸手不见五指,程玉酌捂着嘴不发声。
    可六皇子还是找了过来,连胜冷笑,问她,“为何虚情假意?!”
    程玉酌摇头不迭,他却突然逼近,直到将她逼到墙角。
    程玉酌忍不住喊了起来。
    “爹!娘!救我!”
    “阿娴!阿娴!”
    她好像听见了爹娘喊她的声音,可是六皇子的手已经按住了她的肩头… …
    程玉酌一下惊醒了。
    程姝死死抓着她的手臂,“姐!你没事吧?!”
    程玉酌这才发现自己又满头大汗地惊醒了过来。
    程姝拿了帕子替她擦汗,“是不是宫里的事?姐在宫里是不是遭了很多罪?”
    程玉酌回想到了刚才的梦境。
    她说没有,“我只是梦见了爹娘,爹娘在梦里叫我阿娴。”
    程姝红了眼眶。
    “如今,姐姐不叫程娴,我也不叫程姝了。我那时因为会弹琴,便被叫了小琴,我想也好,到底是为人奴婢,不想让他们叫我从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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