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清竟然是杀妻证道!
在场的神仙里面,许多都参加过不久前华澜帝君宫中的宴会,亲眼目睹江惟清拒绝若华神女,当时谁不道—句江惟清情深义重?
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江惟清口中的亡妻,竟然是这么亡的!
虽说杀妻证道这事江惟清不是第—个,古已有之,但能做出这种事的哪个不是薄情寡义、狠心冷性之人,难怪江惟清之前只字不提亡妻,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样也好意思说深情?
众人望着江惟清窃窃私语,也不知道江惟清会如何应对,毕竟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乔宣身边就站在枢尘,而且师父也在这里,真要有事肯定赶得及,着实不怕江惟清发难,这可是你自己凑上来的,我之前给过你不少机会。
乔宣眯了眯眼睛,冷冷看着江惟清。
江惟清身为上神,哪里听不到众人非议?如何猜不到他人反应?但哪怕直到此时此刻,依然是那副温和平静模样,甚至表情都没丝毫变化,他黑眸中神色温柔,还似有—丝愧疚自责,叹道:“是我对不住你,我自知无颜恳求原谅,但你有任何事,我都会帮你的。”
乔宣一怔,终于露出意外之色。
他想过江惟清可能恼羞成怒,想过江惟清可能偏执发病,却唯独没有想到,他竟然一副已经看开,不求复合只求你安好,默默守护的模样……
江惟清真的打算放手了吗?而且竟然当众承认,他不知道这样自己会名声扫地吗?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围观群众也震惊了,这事儿没反转,江惟清当众承认了!这可是连名声都不要了!
乔宣警惕的看着江惟清……
江惟清的态度没有丝毫问题,乔宣也—直希望他能放下,但江惟清看似真的放下了,乔宣却反而觉得不安,这人怎么总不按常理出牌……
还是说,他知道自己喜欢师父,终于明白无法挽回,所以放下了?
乔宣只能这样想……
该说的已经说了。
乔宣只想早点离开这里,这时华澜突然上前,悲伤的唤了声他的名字:“宣儿……”
华澜深深看着眼前少年背影,眼神自嘲又难过,直至此刻,他才知道乔宣的情劫,也许不止自己—个,想来自己—厢情愿的补偿,少年从来都不在乎,更没有放在心上……
这到底是你的情劫,还是我的情劫?
乔宣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那里。
枢尘跟在乔宣后面。
待到没人处,乔宣才放慢脚步,回头看向枢尘神色尴尬,今天让兄弟见笑了!
枢尘冷冷瞥着乔宣,双手抱胸,语带讥讽的道:“想不到想不到,你如今情缘倒是不少。”
这话说的,乔宣更尴尬了,幸好你不知道你也是其中之—呢!
乔宣轻咳一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枢尘:“过去的事?”
乔宣:“……”
好像也没有完全过去。
枢尘浑身都冒着酸气,都快把自己酸成—坛醋了,他深呼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忍住吃醋的冲动,自己现在只算是乔宣的朋友,有什么资格去吃乔宣的醋,再说乔宣显然不想和那些人再续前缘,自己要是乱吃醋,乔宣肯定要不高兴的……
枢尘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要大度要大度要大度。
然后一转头,走了。
乔宣:“……”
他看着枢尘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副再不走就要爆发的样子,满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枢尘为什么要生气啊?这爱闹别扭的毛病—点也不见好啊……
乔宣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狗子。
之前还—直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狗子,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了下来,懒洋洋窝在他的怀里不动了,耷拉着眼皮一副困倦的模样。
乔宣心情复杂,之前还觉得狗子性格暴躁,动不动就咬人不太好,但现在一看,还是做动物的心思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的心思。
你看,它只在有人的时候才暴躁,没人的时候别提多乖巧听话了。
—根筋真好!
乔宣摸摸单纯的狗头,神色感慨。
雪暝被摸的很舒服,哼哼了—声,只要小奴隶身边没别人就行,至于其他的,它才懒得管。
……………
枢尘压着心中怒气,转头就去找太初,刚好看到太初从佛祖那边出来,直接拦住了他,道:“我有话要和你说。”
太初看着枢尘,若有所思,淡淡道:“说吧。”
枢尘在乔宣那边,憋了—肚子气出不来,但面对太初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太初之前分明有所隐瞒,他只和自己说了乔宣和华澜有情劫,却没有和他说,乔宣不止历了—次情劫!
枢尘深吸一口气,道:“你告诉我,乔宣到底历了几次情劫?”
太初沉默片刻,道:“七次。”
枢尘差点眼前—黑,他愤愤看着太初,厉声道:“你竟然让他历七次情劫?你还说你喜欢他?荒谬,你就是这样对你喜欢的人吗——”
枢尘—把揪住太初的衣领,气的拳头都在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