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太子明显不想先于乐莜莜离开,但古光此刻对他下了逐客令并且对他做出“请”的动作,他无奈之下只剩甩袖离开。
而乐莜莜看了一眼古光,目送金秋太子离开牢房,而她则是率先走出牢房,往江闵所关押的牢房走去!
关押江闵的牢房:
阴冷潮湿的牢房内,散发着难闻的霉臭味,角落的炭火盆火光微弱, 丝毫未能送出一丝温暖。
纵使放入数块煤炭也没能让炭火盆变得火旺,而且湿润的木炭带来的除了浓浓的烟雾味,丝毫未能改变冰冷潮湿牢房内的一丝状况。
乐莜莜看见云烟缭绕的牢房,顿时心中不悦眉头一皱,袖子往上一卷,二话不说直接拿起大镊子将炭火盆从牢房内夹了夹了出去。
刚到牢房门口的古光看见云烟缭绕的牢房,眉头禁不住一挑,但急忙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炭火盆的,待到他看见炭火盆身后的乐莜莜,担忧地喊道:“莜莜!这等下作的事情,让下人干就好!”
乐莜莜将炭火盆放在牢房外,缓缓转身,对着古光皮笑肉不笑,“四皇子,我本就是下作的下人,若不是承蒙王爷宠幸,如今依旧在烟火缭绕的厨房工作。”
古光一愣,明显是没想过了乐莜莜的身份,“莜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然而乐莜莜微微一笑,“是不是那个意思,我都没关系!只要王爷不介意就好,其他人介意,我也不会再意!”
古光看着她开头闭口都提夜炎,心中十分不悦,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弱弱一笑,转移话题道:“我已经命人去请御医过来了,江闵的伤你不用担心。”
可乐莜莜根本无心装载古光话,而是一心扑在江闵身上。古光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给江闵铺床,悉心照料江闵。
不知过了多久,江闵虚弱地睁开双眼,望着熟悉地牢房,不禁苦苦地勾起嘴角,但下一刻他看见朝思暮想的乐莜莜,整个人“腾”地一下坐起拉起,双手捧着乐莜莜的脸蛋,紧张兮兮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夜炎呢?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他们有没有对你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他看着乐莜莜一声不吭,更是担心地晃了晃她,但下一秒脑海中闪过可怕的刑罚,声音禁不住哽咽道:“是不是他们对你用刑了?是不是他们拔掉了你的舌头?是不是……”
江闵双眼布满血丝,愤怒地咆哮了一声,一下放开乐莜莜,直冲到古光面前,一下将他扑倒,发疯似地的揍着古光。古光触不及防地被江闵扑倒而没了应有的应激反应,傻愣愣地挨了几拳之后,晕头转向地看着江闵被狱卒拖拽着离开。最后自己狼狈不堪地被认人搀扶起身,他才缓过劲,连忙摆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将人放开!”
被按趴在地上的江闵龇牙咧嘴地冲着古光,“有本事就冲着我来,有什么刑罚就用在我身上,用在一个弱女子身上,你们算什么男人——”
乐莜莜被如此反应过激的江闵惊地一愣一愣地,丝毫没有反应过来,木呆呆地看着江闵和古光,狱卒看着目漏凶光的江闵,担忧地反问道:“四皇子,果真要松开他?”
古光也看到江闵眼中的凶光,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放开他!”江闵再狱卒松开他的那一刻,整个人如蓄势待发地斗牛,一下想冲向古光。而乐莜莜此刻急忙大喊道:“江闵!我没事!”
顿然,江闵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古光干咳一声,“我可没有欺负莜莜!你稍安勿躁!” 他一边擦着的嘴角的血,一边走到江闵面前,“这几拳当时我还你了,我们扯平了!”
江闵转过身看着乐莜莜点了点头,才憨憨地点了点头,但他走到乐莜莜面前还是谨慎地低声问道:“果真没事?”
“没事!”乐莜莜哭笑不得地看着一改公子模样,一副“我怕你骗我”的样子,“我真的!真的!真的没事,也没受伤,更没入狱。我只是求了恩典,进来看看你。谁知道……”
她抿唇深吸一口气,心疼地拉起江闵的手,十分自责地哽咽道:“谁知道……让你承受了这么大的苦难。你的双手是针灸、抓药、书写的,根本不是拿来受刑的!”
“没事!”江闵看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地双手,“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里面的筋骨。只要按时服药,敷药过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真的?”乐莜莜担忧地再三确认,江闵点了点头,“要是我的话,你都不信!恐怕这普天之下,医者的话你都信不得了。”
“莜莜!你放心吧!”古光忽然插话,保“江闵需要的药物,我都会给他准备好,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乐莜莜嘴角扯了扯,转过身看着古光,“希望四皇子能说到做到!”古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今日,三皇姐带金秋太子前来提审江闵,我真的不知情。不然,我也不会得知你前来皇家天牢而从郊外军营快马加鞭回来。”
“郊外军营?”乐莜莜眉头一挑,看着古光明显一愣,显然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试探性地问道“郊外军营——不是刘老将军在管辖吗?”
古光干笑一声,略微心虚转身,避开乐莜莜的视线,“刘老将军算得上我半个恩师。此番前去纯属探望恩师。别无他意……”他若有若无地带上“别无他意”,但对于乐莜莜来说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她不着急现在逮着古光的小尾巴刨根问底,而是自有打算地记住了刘老将军。
一个时辰后,
乐莜莜离开皇家天牢,上了马车之后才算是躲开了古光的眼线,她让夜魅赶紧驱赶马车离开,站在皇家天牢门口的古光以及小虎两人目送马车换换离开。
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地小虎,“四皇子,属下不明白为何你特意赶回来,只为陪战王妃查看江闵?”古光 眯着眼看着马车越走越远,直到他看不见才背着双手,昂首挺胸地往皇家天牢内走去,“只有这样声东击西,我们才有机可趁啊!”
小虎看着神乎其神的古光,但他还没有弄明白就被古光吩咐道:“小虎,帮我去做件事!”
“是!”小虎点了点头,而他则是走到江闵的牢房,静静地站在牢房之外望着江闵,江闵发觉有人看着自己,便顺着铁门的窗户望去,引入眼帘竟然是去而复返的古光,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古光。
古光望着江闵,嘴角忽然绽放出一抹神秘的笑意,随后一声不吭便转身离开,徒留满头雾水地小虎和江闵。
市集上
乐莜莜千辛万苦才甩掉身后的尾巴,并换改头换面出现在闹市上,并特意绕了小路,才去到杨成传来消息的地方。待到她到杨成所在的酒家,只见厢房之内摆满了珍馐百味,而杨成正坐在中间大快朵颐。
“呜呜呜……”(你来啦?!)杨成“呜呜”地说了几声,然而乐莜莜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好吃?”杨成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但对上乐莜莜那双似乎会“吃人”的眼睛,急忙摇头,往旁边吐出口中的食物,“肯定没你做的好吃!我对天发誓——”
乐莜莜随手拿起一个煮熟的鸡蛋,用手绢包裹着鸡蛋,扔给杨成,杨成一手借住鸡蛋,正要解开地时候,乐莜莜干咳了一声,“让你滚一滚脸上的伤,不是吃的!”
杨成顿时心领神会,挑了挑眉,惨兮兮地捂着脸,“我的脸真的好疼!你怎么就下那么重的手呢?” 他一边滚着鸡蛋一边哭惨,然最终收到乐莜莜一记卫生球后才适可而止地清了清嗓子,“皇家天牢的结构,基本知晓了。不过——莜莜,你真的想那么干?”
“以备不时之需!”乐莜莜静静地解释,她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夜炎不会那么快赶回来,而天都城终究要在四国赛这个节骨眼上变天, 至于到时候是哪个人的天下,全看其他三国之人的支持了。
而且江闵再皇家天牢,如同自己被人捏住把柄,进退两难。
“要是是真的,我们就要计划详密了!”杨成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低声细语而说道,乐莜莜微微点头,“不过,在这件事之前,我想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杨成一下起身跳到乐莜莜身边,而乐莜莜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拿出天罡们给自己那一块碎布,“帮我查一下这种布哪里出产?何种工织?何人能买?”
“这块布该不会是……”杨成接过布一抹,脸上的嬉笑顿时一改,沉声而问:“这布是破解国舅爷一案的关键?”
“嗯!”乐莜莜随手拿起一个卤猪蹄正想啃地时候,整个人禁不住一阵恶心,而且胃酸更是在胃里翻腾,她急忙扔掉卤猪蹄,忍下这种呕吐感。
“莜莜,你还好吗?”杨成看着乐莜莜,乐莜莜摆了摆手,捂着鼻子虚弱地解释道:“估计是这卤猪蹄不新鲜!”
“好吧!”杨成急忙将卤猪蹄移开,“那你吃点这个香酥鸡,味道还不错!”乐莜莜毫无食欲地摆了摆手,“回府吧!”
如今江闵不在,她也要照看小狼,但等战王府此刻正发生着不可逆转地惨剧,将一切事情都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