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我后退了好几步,只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
头一次和这种邪崇交手,我还有些不适应。
而那鬼影一个闪身冲到了棺材前,只见它手一挥,上面的棺材盖被揭开,摔倒了地上。
只是棺材里,好似有些不对劲!
大壮叔和旺财叔,居然是跪在棺材中的!
他们两人的尸体跪在棺材底部,头也深深的磕着!
这……
我记得不错的话,他们两人当时是被平躺着放入棺材里的,那么狭小的空间又是如何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静!
空气出气的静!
鬼影就那样静静的站在棺材前!
足足几分钟后,鬼影便消失了,笼罩着整个院子的黑雾也渐渐的散去了,仿佛刚才从没发生过一样。
我知道,这是大壮叔和旺财叔在赎罪!
在向三叔公赎罪,祈求他的原谅!
担心三叔公牵连到村子里的人!
最后看到眼前的场景,三叔公应该也释怀了吧!
……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正贵叔来找过我了一次,问我用不用想办法将大壮叔、旺财叔二人重新平躺着放回棺材里。
正贵叔的想法被我否决了!
就这样跪着吧!
这是他们的愧疚,也是他们为了不把灾祸转嫁到村里人头上所采取的的措施。
一个藏在鬼墓深处二十多年的阴魂,凭借着我一个新手是搞不定的!
……
翌日辰时,院子里开始起棺,午时就要将大壮叔和旺财叔下葬,时间总体上还是有些紧迫的,而且人手不够。
这一天,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那阵阵雨声中,夹杂着些许哭声,泪滴随着雨水冲进了泥土里。
农村的土路坎坷泥泞,别说是抬棺材了,就是走在这路上稍不注意就得滑到。
抬棺的人是我父亲他们一辈的,我曾担心他们年龄大了,要是被棺材压出内伤,恐怕得落下病根。
可父亲说,这死的是他们的老一辈兄弟,由他们抬棺最为合适。
村子里数百人跟在棺材后面,朝着墓地行进,所有人心头都有些沉重。
当年的事,是大壮叔和旺财叔主张干的,他们的做法虽说不地道,可又的的确确救了整个村子数百条人命。
三叔公来索命,大壮叔和旺财叔首当其冲的死了。
……
下葬结束后,村子里的都陆陆续续的走了。
短暂热闹几天的村子,重归于平静。
这不仅是庙底村的现状,对于大夏国所有的乡村聚集地来说,大量的人口迁移到城市,相对应的村落的人逐渐减少,逐渐变得冷清!
我本来是要回古都的,但江远山没这个意思,他坚持要在老家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走。
我想,对于这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农村老家,父亲应该还是有点感情的。
不管他和我爷爷到底有什么矛盾,终归我爷爷是他的父亲。
回到古都后,开学也快临近了。
我报考的是古都大学,在古都虽说不是顶尖,但也排的上号。
9月1号这天,我父亲和我后妈驱车送我去学校。
与大多数家长不同,他们有说有笑,对孩子的未来充满着憧憬。
而我家,一路上都是沉默。
直到把我送到学校门口后,我父亲和我后妈也没进去,给了我一张存了两万块钱的银行卡后就离开了。
五千块钱学费,八百块住宿费,三百块书费。
抛开这些,还剩下一万三千九。
差不多是我一年的生活费!
每个月一千来块虽说拘谨点,但是也够花了。
我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而我也没有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
校园里,到处打着迎新的横幅,不少穿着超短裤的学姐,还有学长帮新生带路、搬运行李。
我刚走到报到的地方,就有一位学姐迎了上来。
她扎着马尾,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热情的说道,“同学,我带你去宿舍楼吧。”
“谢谢!”
我嘴里蹦出了两个生硬的词。
“不用客气!”
那位学姐本来想接过我的行李箱,却被我拒绝了。
她悻笑了一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楚雨菲,咱们经管学院大二的学生。”
“江晨!”
我淡淡的说道,同时手中捏紧了箱子的拉杆。
这箱子里放的是我的几件衣服,还有爷爷留下来的一些法器。
衣服倒是没什么,法器实在是太贵重了!
“不用这么紧张,咱们古都大学的氛围还是很好的。”楚雨菲笑着像我介绍,“广场这里往西,直走三百米是食堂。”
“你宿舍在南边,那几栋宿舍楼是近两年新盖的,里面的住宿环境还不错。”
“如果要充值水卡饭卡这些,你们楼下就有自动充值的机器。另外,你还要领一套新生军服,开学过后没几天就要军训。”
这位叫楚雨菲的学姐,话倒是挺多的,一路上叽叽喳喳,直到把我送到我的宿舍中。
被子、暖壶、马扎那些东西,还得去楼下宿管阿姨哪儿领。
我一个人肯定是搬不了的,都是楚雨菲帮我把脸盆、暖壶捎带着带了上来。
随后我们两人留了一个微信,她就离开了。
今天来的新生很多,她还要去迎接别的新生。
……
宿舍是四人间,我不是第一个来的,有个胖子睡在我对铺的床上。
见我进来了,胖子笑着和我打起了招呼。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默默的掏出手机。
这个新手机是开学之前我父亲给我买的,一千多块。
凑合着用吧,我也不挑剔。
那些高端的,动辄五六千的手机,不也是给人用的吗?
“叮咚!”
我刚拿出手机,上面就显示了一道提示音,有人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是刘清雅发过来的。
“在吗?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
刘清雅来我们学校干什么?
我有些疑惑,顾不上收拾宿舍,径直去了学校大门前。
今天的刘清雅穿着一身淡黄的裙子,也拖着一个行李箱。
看到此情此景,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