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邵阳脸色绯红。
他缓缓站起,慢慢挪步床边,悄无声息坐在陆怡婷身边。
他的手怜爱地抚摸陆怡婷脸颊。
咚咚,咚咚。门外又是敲门声。
唉,陈邵阳长叹一声。我要削死你,容若言!
他呼的站起,猛开门,抬手就打,但手却僵在空中。
面前不是容若言,是……
面前是肖小小。
肖小小旁边站着容耀庭和容若言。
陈邵阳一看容若言,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拍她脑袋。
但他的手却被肖小小抓住。
“哥哥,风度。”肖小小训斥他。
陈邵阳虽把手缩回去,但对容若言张牙舞爪、怒目而视。
这妮子,还搬救兵!
容若言一看陈邵阳那熊样,急忙怯怯低头。
肖小小拍拍她肩膀,心疼地说:“别怕,姐姐给你撑腰。”
容若言泪汪汪的眼睛看了肖小小一眼,满满的都是感激。
肖小小推门要入,但被陈邵阳拦住。
“妹,全小姐不愿见人。”陈邵阳一脸讪笑。
他心想,天赐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次一定要把生米做成熟饭。所以,他不想让任何人进去。
肖小小隔着门缝向里瞟,只见陆怡婷衣衫凌乱。
肖小小瞟时,陈邵阳本能回首,一看,猛然一惊,怎么就成这样了?
“这个真不能见人。”肖小小揶揄。
“你这保镖,都保到床上了。”肖小小嬉笑着说,手却毫不犹豫的大力拧着他的胳膊。
“松、松开。”陈邵阳哭丧着脸哀求。
“我能进吗?全小姐见人吗?”肖小小威吓的口气,说着,手上又加了把劲。然后,耀武扬威地表现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态。
陈邵阳倒抽一口凉气,全身就如针扎蜂咬。
陈邵阳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肖小小也放手,但一把推开陈邵阳。
陈邵阳踉踉跄跄倒退数尺,正好退到陆怡婷身边,然后,顺势拎起被子,盖住陆怡婷。
对于来人,陆怡婷很漠然。
看他们闹够了,容耀庭就把来意给陈邵阳叙述一下,着重告知,现在陆怡婷很危险。
容耀庭接着说,希望陆怡婷能把她被关押时的事情讲讲,以便能准确判断形势。
陆怡婷看看容耀庭,欲言又止。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对方很强大,眼前这几人根本不是对手,退步说,简直是蚍蜉撼树。所以,她不想让他们白白送死。
这倒是一番好意。
于是,陆怡婷就闭上眼睛,面无表情。
既然陆怡婷无意讲叙,容耀庭也无可奈何。
“那个女人也来了。”容耀庭补充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哪个女人?”陈邵阳很狐疑。
“就那个,绑咱的女人。”容若言插话。
啊?那个女人啊!
陈邵阳突然脸色绯红,低头不语。
那天在教堂,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想为宜珊小姐做一条龙的“洗礼”。
但是,突然被容若言搅乱了。
容若言把他摁在地上,拧着他的耳朵,怒目圆睁。
陈邵阳想反抗,但口干舌燥,脑胀眼晕,四肢无力,身软力疲。
这很不正常!
啪啪,啪啪。
就在此时,他们身后传来掌声。
容若言回头一看,是宜珊小姐。
“嘻嘻,牧师,我的药终于起作用了。”宜珊小姐嬉笑着说。
原来,这一切都是宜珊小姐的诡计。
地上根本就没蛇。
她故意惊喊,然后趁机扑在陈邵阳身上,再用尖利无比的发簪悄悄把自己脚踝划破,当然,那发簪上有毒。
这表象看起来就像是被蛇咬。
当陈邵阳吮吸伤口时,由于不是蛇毒,所以,这毒立即融入陈邵阳体内。
不过,这毒并不致命,只能让人晕倒。
她假装晕死,耐心等待陈邵阳倒下。
但陈邵阳免疫力和抵抗力非常强悍,迟迟不晕。
……
宜珊小姐诡笑着望着他们,表示了对容若言的不耻。
“你是谁?”容若言质问。
“嘻嘻,我是谁不要紧,关键是你倒霉。”宜珊小姐嬉笑着说,“本来我只要牧师一人,既然你来了,那你就自认倒霉吧。”
说着,宜珊小姐缓缓逼近容若言。
容若言亮开架势,准备奋力一搏。
但修女容若言,只是修女,会点花招,怎能抵过宜珊小姐?
虽然宜珊小姐斗不过陈邵阳这类高手,但对付容若言还是绰绰有余。
不过三五招,宜珊小姐就把容若言放倒在地,然后,把她捆成一个大粽子。
宜珊小姐长吁一口气,然后走到陈邵阳身边。
咿呀——咿呀——陈邵阳歇斯底里的怪叫。
突然,她有点担心这粗暴的抒情会影响计划,无奈,只好打电话叫人,把他们蒙头盖脸送到警局宾馆。
在宾馆,宜珊小姐把五花大绑的陈邵阳扔到床上,把怜弱的容若言抛到墙角。
这时,陈邵阳已经恢复了正常。
清醒的陈邵阳与中毒的他判若两人。
此时,他亮出了看家法宝:吟唱圣歌。
他闭上双眼,聚精会神,旁若无人,心神合一。
他的眼前飘来天使,天使忽闪着翅膀,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我愿做一只小羊,依偎在你身旁,愿你拿着细细的皮鞭,轻轻打在我的灵魂上。”陈邵阳,此时,就如那只小羊。
因此,宜珊小姐就没有得逞。
于是,宜珊小姐就很生气,心态发生变异。
那晚,她把陈邵阳和容若言捆绑一起扔客厅地上。
就在此时,她听见了门锁的响声。她急忙关灯,藏于门后。等陈邵阳一进门,她便从后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