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鑫简直一言难尽。
谢星洲的嘴,淬了毒的鬼。
谭鑫想到自己还没写完的作业,以及遥不可及的保送,艰难地说道:“老谢,给个准话,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然我能憋死,晏观南真的在跟你谈恋爱?”
谢星洲说:“没有谈恋爱,不太熟,粉色信封装着的的确是检讨书,没什么特殊关照。”
说完,谢星洲将一本五三丢在谭鑫面前,说:“如果无聊的话,就多做点题。”
谭鑫含泪接下五三数学。
这都是谢神对他浓浓的爱。
………………
谢星洲虽然嘴上说着没关系,但转头就把那几位家长带头来学校闹事的学生,报给了风纪部。
他不需要亲自处理,只需要风纪部照章办事。
游园作为瓜田里吃到最甜那颗瓜的猹,马上会意谢星洲的意思。
谢星洲看上的人,能受这种委屈?
虽然不至于开除,但几个小过再让他们写份检讨在学校大会上真情实感地念一遍,应该还是可以的。
于是,当几位学生刚从医院出来,就接到一份来自风纪部的处罚决定书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草,谢星洲是脑子有病?”陶宇的一个小弟看到谢星洲的签名,忍不住骂了起来。
那天在校长办公室发生的事情,他们也都清楚,毕竟那些家长们丢了脸,回来之后肯定对他们进行爱的教育,本以为这就算了,没想到谢星洲还真的继续替晏观南出头。
陶宇也是脸色铁青地看着处罚书。
这种记过,是要记录档案的。
而且,在大会上念道歉信和检讨书,还是对着晏观南,这对陶宇而言,可是极大的侮辱。
“宇哥,我们可都是为了你去找他麻烦的,现在出事儿了,你可不能就这么不管了啊。”其中一位小弟对陶宇说道。
陶宇冷冷看了他一眼,气急败坏道:“妈的,你以为我就想有这结果了?你敢去找谢星洲说情?”
那小弟萎了一下,怏怏不乐地说:“谢星洲……他这人有毒,我一遇到他,就觉得毛都竖起来了,你是不知道,他那眼神儿,特别不正经,每笑一下,我都觉得他在琢磨着怎么算计我。”
“可给晏观南道歉,也太扯淡了吧?”另一位学生叫了起来,将处罚书一丢,说:“草他妈,反正我是不会干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陶宇看着垂头丧气的众人,皱起了眉头,说道:“你们稍安勿躁,别沉不住气,我去找人问问情况。”
陶宇很快就找上了晏云熙。
晏云熙在得知谢星洲替晏观南出头后,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不可置信的震惊之中,他一直都怀疑从学生会传来的消息是假的,谢星洲这种难以接近的人,怎么可能会替晏观南这种人出头?
不,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晏云熙多方打听之后,还得到了谢星洲收了晏观南情书的事情,一时间,他对晏观南的恶意更深了。
“这可是你打电话让家长来学校闹事的。”陶宇皱着眉头对晏云熙说:“我之前就说过,这种打架的事儿,不管熟了赢了都没必要闹大,你非不听,现在可好,学生会那边直接给我们记了处分,还要写检讨书在大会上念,你就说这怎么办吧?”
作为晏云熙的一大簇拥者,陶宇一直以来都对晏云熙言听计从。
诚如这样语气不好地逼问,还是头一次。
晏云熙心头也酝酿着火气,没好气地说道:“我让你们告诉家长,也是为你们好,谁知道谢星洲居然会横插一脚——那天你们看到谢星洲在场,为什么不告诉我?”
要是他早知道的话,还能提前去找谢星洲打声招呼,也不至于落得个这种尴尬下场。
晏云熙暗恨不已,晏观南肯定是动用了什么手段,才蛊惑了谢星洲帮他,晏云熙又禁不住抱怨起谢星洲来,为什么谢星洲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连最基本的辨别能力都没有呢?
难不成,在谢星洲眼中,晏观南是个好学生?
晏云熙百思不得其解,却又心痒难耐,便对陶宇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出气,你放心,我不会不管的。”
陶宇望着眼前这个与世无争人淡如松的少年,心中的火气被压下来了不少。
陶宇也想不明白,为何谢星洲非要帮晏观南这种人。
刚一放血,晏观南就被晏云熙堵在了班门口。
不少准备离开的学生们,一看这兄弟二人同框画面,就佯装东西忘带了,回到教室里面在课桌里慢吞吞地翻找着。
晏观南并不意外,单手插在裤兜里,手中拿着两本厚厚的竞赛书走到教室门口。
“找我?”晏观南挑眉问道。
晏云熙一时间有些怔愣。
又是一个星期没怎么见面,晏观南居然变成了他走在大街上都不敢认的样子。
晏观南似乎和新形象适应地特别融洽,说起话来也没有半分阴郁自卑的感觉,就连嘴角上噙着的那抹笑,都有种高深莫测让人揣摩不透的神秘感。
而且,晏观南一米八的身高,和细腰大长腿的加持,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吸引力。
晏云熙不得不承认,他又一次嫉妒了。
晏观南很享受晏云熙的嫉妒,笑得更加如沐春风,还禁不住得意地对系统213说:“就这么点儿道行,也想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这小子道行还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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