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天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看着阴沉沉的天，林舒说道：“林三的感觉正在慢慢消失。”
苏子婷道：“是吗？其实把林一解决了，其他的都好说。”
林舒开着车，往窗外看了一眼。
“苏子婷。”
“嗯？”苏子婷停止玩手。
“你面对着的抽屉里有个东西，帮我拿一下。”林舒说道。
苏子婷照做了。
她轻轻扣开抽屉，在抽屉打开的瞬间，她的嘴角逐渐上扬。
林舒很自然地咳了两声，说道：“不要多想，这两朵花是为了感谢你一直陪着我。买玫瑰是因为花店倒闭了，买一送一。”
苏子婷拿着两朵花看着林舒说道：“那我也开心！”
这时候，林舒的手机响了，是林锦打来的。
她按下蓝牙耳机的接听键。
是两位董事周末约她跟林锦打高尔夫。
林舒一直没有回他们的微信消息，他们就联系了林锦。
挂了电话不多久，她们就到了目的地。
刚到地方，她们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林舒的后妈。
男人住的地方是上世纪的旧胡同，能看得出来，虽然是研究生毕业，但他混得并不好。
两人在那里拉扯争论着什么。
隔太远，听不清。
看着苏子婷跃跃欲试的样子，林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么好奇吗？”
苏子婷回道：“我们水瓶座对万物都好奇。”
等后妈走后，林舒就跟上了那个男人。
男人也发现了她，但他并不避讳什么。
林舒拿出一张卡，跟男人说她想要某些信息。
男人看到银行卡就两眼发直。
听到男人的答案后，林舒对此并不惊讶。
反而让她对对付林锦的计划肆无忌惮起来。
*
周末如期到来，林舒到的时候，李董事和王董事已经开始在打了。
李董事打出一个球，划出不是很完美的抛物线。
林锦在边上拍着手以示鼓励。
见林舒来了，两位董事略显不悦。
“妹妹，我明明跟你说的十点，你怎么快十一点了才来？”林锦看了看手表。
苏子婷在林舒耳边抱怨道：“她明明说的是十一点半，手段太下三滥了吧？”
林舒拍了拍苏子婷小声回道：“没事儿。”
这种下马威我见多了。
林舒对李董事和王董事各鞠了一躬。
“李伯伯王伯伯，不好意思，侄女来晚了。”林舒道：“我知道今天的活动会让你们拿定主意支持谁，请允许侄女解释一下。”
李董事和王董事本来就对林舒没坏印象，两人用高尔夫球杆杵着地，默许林舒解释。
“早上侄女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医院打来了电话，说我父亲醒了。侄女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公司和父亲谁更重要，侄女心里还是清楚的。”
林舒话音刚落，林锦就愣住了。
在她的计划里，是没有老爷子醒来这一环的。
李董事和王董事听完，脸上的冰霜渐消。
林老爷子非常有能力，他们是非常尊重他的。
有了这个理由，两位董事也不好说什么。
林锦更没话说了。
两位董事继续打出一球，比较偏向林锦的李董事看向苏子婷，让她评价一下。
苏子婷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李董事语气略带嘲讽地说林舒身边是该换个助理了。
“换助理？”林舒有些生气。
李董事是个恃强凌弱的性格，对付他，不需要退步，必须得在不触碰他底线的情况下强势逼人。
“莹莹是爸爸亲自给我选的助理，如果李伯伯觉得您的眼光比我父亲还要好的话，大可帮侄女再选一个。助理是帮我们分担部分事务的，不是被长辈刁难的。”
这话的意思明显是让李董事跟老爷子正面刚。
他吃了个亏，只能吞下去。
而王董事就很佛系，在一旁笑呵呵的。
“妹妹，在外人面前你总得给李伯伯一点面子吧？你当着王伯伯这样说李伯伯，是不是有点不给他面子？”林锦戴好帽子，手拿球杆，也准备上场。
林舒道：“在外人面前？各位董事都是跟我父亲打过江山的，所有董事都是家人。那你这么说，王伯伯是外人，你跟李伯伯还要亲一点吗？”
林锦哑口无言。
林舒继续说道：“正因为我把李伯伯当家人，当长辈，才更要说这些。不然，如果我爸爸在这里的话，会伤了两位老人家的和气的。”
林舒一边暗讽着林锦一边替李董事打圆场给台阶下。
王董事也来当个“和事佬”，从嘴皮子这方面来说，他是越来越佩服林舒了。
“看来这位小助理对小舒来说很重要，我们这些老头子说不得啊！”气氛缓和之后，王董事开着玩笑。
还沉浸在被“羞辱”中的苏子婷突然被点名，表情有些错愕。
林舒很自然地抓着苏子婷的手道：“莹莹跟我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我早已经把她看成家人了。所以，以后还请两位伯伯偶尔照顾着点，她也算是你们的半个侄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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