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东珩摘掉眼镜,闭上了眼睛,“不愧是男主,我都有点喜欢他了。”
小狐狸接话说:“他有女朋友啦。赫斐幼年被养父也是原主亲爸刺激得够呛,走了另一个极端,是个挺专情的人。”
“感觉得出来。”
十分钟之后,赫斐的助理小姑娘端着个大茶盘回来。
茶盘里有好几种糖果,甜咸两味的点心,更有两块卖相很不错的小蛋糕,以及感冒药、胃药和止疼药,放下茶盘,小助理就去总裁办公室自带的茶水间里泡茶去了。
嵇东珩真诚夸奖道:“你太贴心了。”
赫斐继续给商锐捏着肩膀,“不管你信不信,我看你就觉得特别顺眼,不是因为你长得漂亮……是难以明说的直觉,我感觉咱俩可能真是难兄难弟。”
嵇东珩道:“自信点,把‘可能’俩字去了。”
小助理泡好了茶,
嵇东珩接茶杯的时候故意让指尖擦过小姑娘的手臂外侧。
脑海里尖啸声刚起了个头,就被早有准备的他摁了下去,还能饶有余裕的一手端茶杯,另一手给自己一拳——不用力气的一拳。
好了他基本可以确认: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只要触碰到异性,原主的执念就要发飙。
他这副歪着头先轻捶额头再捏眉心的样子,看起来就是偏头疼发作。
小助理看过自家老板的眼色,关切地问,“这种止痛药行不行?要是不行的话您常吃什么药,我这就去买?”
嵇东珩摆了摆手,“不用。我这头疼也不是吃药就管事儿的。”
在娱乐圈混的人或多或少都颜控,小助理对着这张脸着实心硬不起来,“那您……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
嵇东珩道了谢,助理小姑娘才恋恋不舍地出门而去。
嵇东珩又捏了捏肩膀,感觉赫斐的按揉的确管用,就谢过赫斐,再把眼镜戴上,“我先说我知道的。”
两人对坐下来,他翻着原主的记忆把他该知道的都说了一遍,“你我抱错这件事儿,应该就是我亲生父亲你养父做下的。我养父告诉我他不是我亲生父亲,但在寻找亲生儿子上非常不上心,我感觉他在故意敷衍我。于是我花了点钱找了侦探,把当时在那个医院出生的人,不论男女,都排查了一遍。”
赫斐哪里听不出商锐的意思,“你能办到,没道理你爸做不到。”
嵇东珩继续道:“在来见你之前,我花了点时间了解你和我的生父……现在我怀疑我生父和养父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赫斐说:“赫闵文这个人,”他连名带姓称呼渣爹好多年了,“只要钱给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他也许买通了我的生活助理。”嵇东珩解释,“母亲去世后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需要定期看医生和服药,所以我怀疑……”
赫斐秒速接话,“助理换了你的药?他确实做得出来。”说着表情一下子难以言喻起来,“看来他不知道你的真本事。”
“他不知道,不然我未必有机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嵇东珩郑重地问,“你不怨我?”
“怨什么你啊。”赫斐正色道,“你要是真想
害我,找个没监控的地方套我麻袋,我肯定凉了。”
嵇东珩笑了,话锋一转就说起商总,“最近商总正和小女朋友玩‘阴差阳错你追我赶小娇妻带球跑’呢。”
赫斐也笑了,“就万万没想到我演了十年戏,有朝一日狗血落在我身上……”
龙王歪嘴笑……嵇东珩一拳怼了过去。
赫斐又是一个倒仰,靠在椅背上。
片刻后他拿了纸巾,擦掉鼻血同时惊喜不已,“你这招绝了啊!兄弟你怎么这么懂我?”
嵇东珩想了想说:“同为精神病人的默契?”
赫斐哈哈大笑,笑够了就抓起手机,“我跟妈妈联系一下,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妈妈?
嵇东珩赶紧翻起原主遗留的记忆碎片:原主的亲妈只是个活在别人记忆里的背景板,还是只言片语的那种……据说在国外胡作非为,沾了不该碰的东西,死得很不名誉。
就看赫斐现在提起妈妈眉飞色舞的样子,想必亲妈目前和“不名誉”不大沾边。
小狐狸主动说:“我可以连接网络,帮你查查。”间隔了一秒钟,它又说,“亲妈嫁给了国内百年化工企业的董事长……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年纪都够给两个渣爹当爹了。”
赫斐此时放下手机,“妈妈说她这就出门。咱们去个比办公室更方便说话的地方。”
嵇东珩都听赫斐安排。
原主是开车来“找茬”的,车子现在停在地下停车场。
嵇东珩毫无负担地坐着赫斐的车前往“方便说话”的地方——赫斐和他最好的朋友合伙开的私房菜馆。
私房菜馆租用的是前朝某处郡王府,大门开在一条两边能停车的林荫道上。
嵇东珩他们到来的时候也不是饭点儿,所以林荫道上没什么人。嵇东珩干脆就找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和赫斐并肩站着,站等原主妈妈到来。
哥俩并肩站着,赫斐点了根烟,“咱妈跟赫闵文分手就出国读书了。赫闵文十多年前‘嫁人’,等他稍微站稳点脚跟,就把妈妈家里的公司弄破产,妈妈回国来什么都没有,为了报仇才嫁给现在的丈夫……我小时候的生活费大半都是妈妈给的。我早早混圈挣钱也不是因为妈妈给的少,是我不想再拖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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