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一身狼狈的周明宇,看了一眼周围黑压压的人群,顿感到人间已无爱。
但这并足以让他放弃营救江蓠的决心。
提着刀,一鼓作气,他便又来到了沈府门前,与守卫又干了一架,最后自然也是以失败告终。再次被扔到大街上的周明宇,这时脑中灵光一现。
沈府他是去过的的呀!
沈君玉住哪儿他也是知道的。
既然人的沈君玉带走的,那直接去找沈君玉要人不就行了?
周公子又顿感柳暗花明,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身上的疼痛似乎也瞬间消失了,一个起身便提着刀站起身。
这次他直接绕过沈府大门,直接来到了沈君玉院子墙边。
还好他记得沈君玉的院子的位置。
周明宇心中忍不住窃喜,望着沈府并不算太高是墙一眼,当下扔下刀,便要往上爬。爬墙这种事情,他是常做,如今早已炉火纯青。
不一会儿功夫,周大公子便爬上了墙头,正要开心的笑一下,也就在此刻,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小飞石,直接打在了他的额头上。
周大公子便这样又跌落到了地上。气急败坏的人儿对着空气大骂几声,便又开始他的爬墙之路。
而后的四五次,锲而不舍的周大公子好不容易爬上墙头,最后都被沈君玉埋伏在高处的暗卫范明打下了下来。
周大公子还没有放弃,范明都有点厌烦了,干脆跑去跟沈君玉汇报了情况。若是江蓠知道周大公子这般讲义气,定是要感动哭了。 。。。。。
沈君玉带着满腔怒火入眠,昨夜睡得并不好,这会儿刚刚醒来更衣,听了周明宇爬墙之事,他眉头微皱,冷嗤一声,“他爱爬墙,便让他爬进来吧。”而后吩咐春华为他准备早膳,根本不想去理会那些惹他心烦之人。
夏荷收拾好了床铺,将沈君玉的衣衫取来为他穿上,转身要给他拿腰带和贴身的玉佩,却是找不到。
“公子的玉呢?”夏荷轻声问刚要出门的春华。春华微讶,转头道,“不都在那儿吗?”指了指昨夜放在一起沈君玉的腰带等身上之物。
“不在啊。”夏荷道,“什么都在,就差公子的贴身之玉。”又翻了翻,“这倒是有几块玉,但都不是那一块。”
“随便带一个就行了。”沈君玉不耐的说道,目光也落到了那饰物盒子之中,却发现里面有一块极其陌生的墨玉,眉头一皱,指了指那玉佩,“这是哪里来的?”
闻言,夏荷也循着他指的那玉佩望去,发现竟不是沈君玉之物,“昨儿早上还没有呢,怎么忽然出现了。”拿起那质地极好的墨玉微微吃惊,“我方才倒是没有注意到,这玉佩怎么会出现在盒子里?”
说着目光转向昨夜伺候沈君玉歇下的春华。
春华也微微吃惊,又折回两人身旁,拿过夏荷手中陌生的玉佩,说道,“这是同公子昨夜的外罩放一起的,我以为是公子新买的玉佩呢,竟然不是吗?”
闻言,沈君玉头皮突跳。
事情已经明了。
不是他的玉佩,那便是那粗俗女子的。
那般粗俗之人有这样好的玉佩倒是稀奇……
又想起江蓠和昨夜被江蓠调戏的凄惨场景,沈君玉不由得暗暗攥紧拳头,这才将心中的怒火强行压下。不再去看那玉佩,也不看春华和夏荷,只道,“先别管那玉佩了,给我穿戴好吧。”
“是。”夏荷只好将从春华手中拿过那玉佩又放回原处,随意拿了盒中的一块白玉为沈君玉戴上。
这厢穿戴完毕,又洗漱好,沈君玉便去厅中和父母一起用早膳。
“听说昨夜你带回了一个女子?”沈君玉正喝着汤,母亲忽然问话,他险些被呛到。
放下汤碗,答道,“是。”答得倒是十分坦然。
“那为何将人关在了柴房?”
“可是那女子犯了何事?”沈德泽也问道,并未知道昨夜沈君玉在十里香被人调戏了。
“一个女贼而已,关起来算是给她一些教训。”沈君玉轻声细语,语气却不自觉有些凛冽。
沈夫人若有所思,抬头看沈君玉,“若是女贼该送官府才是,你这般将她私自关起来怕是不妥吧?”顿了顿,又问,“她到底是犯了何事,竟惹得你这般不高兴?”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儿子说起一个人会是带着咬牙切齿的,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母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
“你最好要有分寸。”沈德泽斜他一眼,也道,“你马上要同丞相千金相看了,你可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你这些日子最好乖乖呆在家中,哪儿都不去。”
眼看沈德泽脾气又上来,沈夫人也斜了他一眼,“得了得了,吃饭吧,儿子都长大了,他自有分寸的。”夫妇俩又各自吃饭,倒是沈君玉因那一句马上要同丞相千金相看,眼中顿时变得黯然一片,一时食不知味。
……
“不不不……不好啦!”
一家三口正用着早膳。
景平忽然咋咋呼呼的跑来,“公子不好啦!着着……着了!”
“什么着了?”沈德泽最受不了景平这般模样,恨铁不成钢道,“同你说过多少遍,遇事不要惊慌,不要惊慌,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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