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严澈认真并了双脚抬手敬礼。
郑尚秋是省警察厅厅长,算严澈的直属上司。平日里其实也不多管他案件细节,只是天天在省里开些大会、制定方针、保持朝向。
不过这次“墨鱼”案件牵扯了叁省八市,实在非同小可,郑尚秋不得不亲自盯着严澈忙里忙外。
严澈脚不沾地,他就好过?上次省里例会,那位阴阳怪气地指摘,暗意是隔壁省已经端了叁窝作坊了,郑厅长您尸位素餐,一个月来就是查查查,面上也没个成果。
总之下次开会,你郑尚秋必须给我个阶段性总结。
严澈见他面色不佳,便伶俐拿了报告放他桌上。
“此去蔺城,咱有重大突破啊老郑。”
郑尚秋听闻嗤他,脸色倒是好了些,打开牛皮纸袋:“你倒是讲讲。”
严澈一挑眉:“您知道领峰工业吧——齐家有名的产业, 滨城老大地头蛇。工商局那帮孙子死咬了叁四年都没抓着把柄,这次啊…您倒是好做个顺水人情了。”
这两天周野在剧组里收获颇丰。自己的舞蹈居然在这里也有用武之地,当真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其实周野在舞台上已经到了一个瓶颈,虽然能轻松应对国家级赛事,但是往上再突破很伤身体。她并非是狂热的舞蹈爱好者,比起深度,她更愿意拓展广度。所以各种拉丁舞、爵士舞、芭蕾舞等都涉猎些,反而融会贯通,得出了自己的一套理论。
傍晚收了工坐上顾晚洲的车时还是喜滋滋的,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顾晚洲也被她感染,心里暗暗替姐姐高兴。两人之前虽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时隔八年未见,周野也有些慢热。今天难得在他面前流露真情,晚洲不禁宽慰笑笑。
两人驱车去了里格华府,今天齐修远做东,宴请剧组的一些工作人员。
里格华府是杭城本地一家比较地道的酒店,知道的人不多。一般承接的都是些政商大腕的聚餐。上头来了人,也都在这里住,所以隐蔽性很高。
酒店坐落在CBD里,大概只有十层楼,所以在高厦林立的繁华闹市中并不起眼,但占地面积颇大,外观漆成了高雅素淡的灰,缀以华灯绿藤,煞是典雅。
顾晚洲对车有洁癖,拒了泊车门宾的服务,一路驱车进了泊车场,周野探了头好奇地看。这里格华府的停车场不算大,却一车一室,隐私性很强。空间也是被细心装潢起来,侧边的酒店入口亮堂素雅,与正门无异。
周野有些慌张,侧头看向晚洲——不是就请些工作人员?哪能是这阵仗?
穿过一片弯弯绕绕的小树、奇石、活水来到包间前的茶室,周野登时懵住,手往顾晚洲腰上一扭,惹得晚洲又痛又喜。
喜的自然是她终于找回当年相处的随意,竟出格对他做了这些亲密的小动作。
只见那会客厅坐了七八个人品茶,一望过去都是——什么柏导,什么杨副导、林副导、程制片……
周野脚步黏起来,前天顾晚洲这小滑头模糊说是请了些工作人员——敢情竟是什么导演制片出品人…她面皮薄,这又不是她好来的场,内心复杂,有埋怨、有感谢、有羞怯,还有一丝不好言说的期待。
晚洲掐了她的腰带她进去,再往深点,依稀看见两叁个熟面孔,应该是剧组里做布景和道具灯光的几位。
周野这才松了口气,上道挽住顾晚洲的手臂进屋。
作为顾晚洲私交甚密的好友,齐修远的耳朵都快被“姐姐”这两个字磨烂了。自打认识那天起,顾晚洲这张嘴就喋喋不休地念着他姐姐有多好。——问他长什么样,说没留照片;问他什么名字,说太长忘了;只知道是练舞的,很漂亮。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去找她?”一次齐修远疑惑问他,“告诉我名字,明天就能知道她在哪。”
顾晚洲低头灌了杯酒,半晌道:“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我不配见她。”
知道触了他的心事,齐修远便没再提这茬。
前两天却接到他微信的狂轰乱炸,说在剧组里遇到了。齐修远真真为好友高兴,也好奇这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长什么样,便让顾晚洲在聚会时把人带来,也得让他这个老父亲把把关不是。
晚洲警告他:“不许提前去查,你未来嫂子得堂堂正正亮相。”
又想起齐修远这人有点不通世故,补充道:“她面皮薄,您老可记得多叫几个技术人员一并来。”
这厢顾晚洲吟了笑意,低眉颔首挽着周野进了茶室。
众人停下交谈声,站起来迎他落座。晚洲退步推脱两句揽着周野细腰坐在边上。侍应生上了茶,气氛登时又活泛起来,数程制片最活络,惹得众人频频发笑。
程立平此人有些眼色,她观察过顾晚洲,虽是年纪轻轻手里就握了好些大IP,却谦逊至极,对人都温和有礼,但——总有股无形的距离感。更不要提能近他身的女人了,他总有办法礼貌挪出些距离去。今天这位小姑娘有些面生,竟能贴着他一道走来,想必是有点东西。
于是又把话题绕了好些到周野身上去,抛出几个话头给她。至此周野倒也放开了,讲了些片场的笑料,也一应加了众人的微信。
狠狠表扬小顾,给姐姐在新领域铺垫了一些人脉
周野:认认真真新生活,开开心心搞工作
4.猜猜齐修远和顾晚洲哪个大?(我说的是年龄)
A.齐修远lt;顾晚洲
B.顾晚洲lt;齐修远lt;周野
C.顾晚洲lt;周野lt;齐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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